御前姝色: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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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挲扳指的手一顿,竟忘了后话。

    “玉芙姑娘!”

    顾绥同样瞧见尚盈盈,立马咧嘴而笑,亮出一口皓齿。待走近些,又探头探脑地朝她挥手,气得晏绪礼直想瞪人。

    尚盈盈只是来等皇帝的,万没想到小王爷也在,赶忙上前低头请安。

    下一刹,尚盈盈竟陡然发觉自己染了怪疾。一见小王爷,她便脊背窜麻,瞬间想起皇帝鼻梁压在她颈间的温热触感。

    晏绪礼负手行至跟前,将小王爷隔在身后,遮了个严严实实,这才垂眸瞧向尚盈盈,问道:

    “怎么了?”

    尚盈盈忽然弯唇,颊腮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

    晏绪礼见状,不由怔了一下,没留意她已从怀里掏出如意佩,双手捧着呈到自己眼前。

    “万岁爷,您的佩已寻回来了。”

    皇帝眼前垂着十二旒珠,尚盈盈瞧不清他神色,便愈发只顾自己高兴,双眸里亮晶晶

    的,像浸润着星子。

    晏绪礼花了好大力气才挪开眼,低头看向尚盈盈手中。

    只见白玉如意佩下,正系着方胜络子。晏绪礼心中慰藉,总算舒展开无意识攒起的眉头。

    “先进去。”

    晏绪礼没急着收回东西,而是轻拍了下尚盈盈腰际,自顾自地往乾明宫里走。

    尚盈盈腰间一抖,悄悄瞥了眼小王爷的方向,臊意瞬间扑上脸蛋儿。暗自埋怨皇帝怎么愈发不避人了,万一被瞧见可怎么解释?

    一路随行至内殿屏风后,尚盈盈轻手利脚地替皇帝取下旒冕,重新束上燕居玉冠。

    趁着此刻无事,晏绪礼终于顾得上仔细瞧瞧玉佩,指腹徐缓抚过络子,却蓦地一顿。

    自镜中望向尚盈盈的眼眸,晏绪礼低声问:

    “这是你寻回来的?”

    见皇帝打量络子,尚盈盈心里是有些紧张,故作镇定地解释了来龙去脉,只隐去自己修补络子的一段。

    晏绪礼沉吟片刻,扬手把玉佩递给尚盈盈,起身道:

    “替朕佩上吧。”

    尚盈盈心下微松,赶忙接过,替晏绪礼佩在镶金白玉腰带上。

    正当她暗自雀跃之际,忽然感到脸颊被什么温软之物贴了贴,一触即分。

    尚盈盈愣乎乎地抬首,见晏绪礼眸中含笑,才后知后觉是皇帝俯身亲了她一下。

    脸颊忽地烧起烫意,尚盈盈将头扭开,轻推晏绪礼去外头,又用眼神点点屏风,提醒他小王爷还在呢。

    晏绪礼却偏不走,低首在尚盈盈耳边呢喃时,仍斜眼盯她神色:

    “你怕他瞧见?”

    尚盈盈避而不谈,只用气音嗔道:

    “小王爷还在等您呢。”

    “臣事君,犹子事父,他等朕不是应当的?”晏绪礼丝毫不惭地说道。

    生怕再说下去,晏绪礼又要往她颈子上咬一口,尚盈盈不接他的茬儿,只管说起自己的话:

    “奴婢怕您昨日急怒,郁火内发,特地备了菊花茶,您待会儿记得多用几口。”

    见尚盈盈装痴不答,晏绪礼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纵得你无法无天了。”

    说罢,晏绪礼惩罚似的轻掐尚盈盈脸蛋儿,而后终于肯绕过屏风走出去。

    颊上微微吃疼,尚盈盈慌忙抬袖遮脸,站在原地缓了半晌,才灰溜溜地遁回茶房里端茶水。

    不多时,两盏菊花茶便呈至君臣手边。

    顾绥悄悄瞥了眼尚盈盈,不由唇边带笑。待得掀开茶盖一瞧,便见盏中浮着些**/瓣儿,浸了水后正在恣意舒展。

    心头顿觉惊喜,顾绥暗道他上回提过自己犯秋燥,玉芙姑娘便给他沏了菊花茶,当真是体贴入微。

    尚盈盈才不知顾绥在想什么,只折回御案边,觑着晏绪礼有没有多喝些茶。

    君臣二人谈起漠北边陲之事,左一个什么勒图,右一个什么噶尔,都是忒长的名儿,尚盈盈听不大懂,却还觉得挺有趣儿的。

    这厢说罢正事,晏绪礼端起茶水轻抿,满肚子黑心肠,不怀好意地问道:

    “靖之,你回京都快大半年了吧?之前尚在国孝时不提,近来这些日子,朕听闻你随王妃往各处走动,还没寻见中意的世家小姐?”

    顾绥闻言,笑容微僵,忍不住瞄尚盈盈一眼:“万岁爷说笑了,家慈素爱同京中夫人们赏花品茶,臣不过是个白送的添头儿,去了也只知道牛饮罢了。”

    “是吗?”

    晏绪礼轻笑一声,指腹绕着茶托子边沿打圈儿:

    “朕怎么听说,你连吃了郑少保、虞尚书两家姑娘的茶?舌头都该喝麻了吧,还没喝出个媳妇儿?”

    见自己说不过,顾绥立马就搬出辈分儿来赖:“表叔这是嫌侄子烦了?急着再寻只母老虎来管着侄子。”

    “‘再’?”晏绪礼咬文嚼字,料理个顾绥还是轻轻松松,“回头朕便问问你娘,嘉毅王府里哪来的母老虎?”

    “欸——”

    顾绥憋得脸通红,生恐再说下去小命儿不保,急忙作揖告饶。再顾不得什么玉芙姑娘,匆匆从宫里逃走。

    “这种回到窝里就怕老子娘的,压根儿没出息。”

    晏绪礼仰靠进龙椅里,意有所指地说顾绥坏话:

    “等以后娶了人家姑娘进门,但凡婆母和媳妇间闹出丁点儿别扭,他指定是揣手站干岸儿,两头不敢得罪。”

    尚盈盈闻言,怪异地看晏绪礼一眼:“小王爷可是您侄子,您这般排揎他做什么?”

    晏绪礼哼了一声,没说话。

    “娘娘们都很和气孝顺,奴婢只是说假使。假使有后妃和老祖宗话不投机,您能帮谁?”尚盈盈柔声细语地问道。

    他身为皇帝都做不到的事儿,又何苦骂人家小王爷?

    晏绪礼顿了顿,似乎当真在考虑,而后不咸不淡地说:

    “那得看是哪个后妃。”

    这话落在尚盈盈耳朵里,只觉不清不楚的,堪比委婉认输。她怕皇帝下不来台,便主动提起今日坤仪宫里的事儿。

    “那日为您宽衣的小瑞子,二总管当天就拿了他,却暂时没审出什么。至于顾婕妤身边的青黛、皇后身边的绣桃,供词倒是能对上,也有其他宫女为证。但……”

    尚盈盈抿了抿唇,打量着皇帝神色,轻声说:

    “但奴婢总觉得太凑巧了。”

    此事究竟如何,晏绪礼听罢尚盈盈所言,心中已下论断。

    只是他皇帝性子作祟,便忍不住扬眉考校,权当是在听廷前奏对:

    “那你觉得朕是该细审,还是揭过?”

    “倘若能查出主使之人,又是该严惩,还是轻纵?”

    尚盈盈没料到晏绪礼会问自己,顿时一懵,轻轻抬眸看向他。

    明明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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