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法则: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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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的纹路,问她如果他不来,她会走吗?

    景昭苦笑了下,看着他垂下的长睫:“会。”

    她没打算骗他。

    然后看他红了眼,她又补充:“但我没走。”

    没走成,被他拦了下来。

    用一种她不敢再向前一步的极端手段。

    “你恨我吗?”

    他想留下她,所以禁锢、监视、掌控她,她的衣食住行全在他的眼皮底下,她的社交爱好他必须全都知晓,就连她的朋友他也要剥夺。

    这是他唯一能想出来的,最为无力的办法。

    如果连这个办法都没有,他就真的留不下她了。

    景昭歪了下头,发现他在问,但不敢抬头看她,索性她没打算再说一些奉劝他的话。

    只是略过他看向窗外,看着那个不知道是谁家小孩没拿住无忧无虑飞在天边的气球,轻声:“岁聿,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们之间,不谈恨。”

    把感情说的那么悲痛,他们可该怎么走出来啊。

    “那谈什么?”眼泪砸在她的掌心,又烫又凉,一下一下一下……没完没了,她不说话的话,那个水龙头好像不打算拧上般,砸的心里痒痒的。

    低吟了几秒,她伸手拍了拍他的侧脸,语调上扬:“岁聿,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娶我好不好?”

    这个问题她之前问过一遍。

    在她跳海之前。

    当时他的回答她很不满意,所以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缓缓抬头,眼前的女人难得对他露出笑脸,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小虎牙一晃一晃,一如多年前他不曾得到过的笑颜。

    他之前怎么说的来着?

    娶谁都一样。

    哦,娶谁都一样。

    哦,真他妈混蛋的回答。

    唇角咬破,为什么不肯好好说呢?

    因为那时他尚未明白对一个人无端的在意究竟是什么感情,不清楚为什么总是想要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偷偷窥视她,没意识到一次次无原则的放纵和突破底线的率先低头。

    更忘了。

    那天经过景家小院,她因为没听见保姆的嘱咐,下台阶时在没拖干的石阶上摔下来,白裙子刚刚及膝,根本护不了她分毫,细嫩的膝盖被石头磕破,保姆惊慌失措跑过来问她有没有事。

    那么瘦小看起来那么脆弱的一个姑娘,连眉毛都没皱一下,从地上自顾自爬起来,看着膝盖眨了眨眼,把地上的水壶捡起来,跟保姆轻声说了几句话,然后拿着小壶走到景家前一阵刚刚种好的黄玫瑰面前浇水。

    黑发披肩,裙角泥泞,满身狼狈。

    可他就是没移开眼。

    他那天本来想做什么来着?

    是想来景家毁约退婚的。

    他这种卑鄙无耻满嘴没个实话的生意人,最不在意的就是情谊,自然更不可能娶一个给他带不来半分利益的女人。

    她好像察觉了灼热的目光,转身。

    春风激荡,满园不属于她的玫瑰翩然摇动,将她包围在中央,与裙摆交缠不止。

    什么也没有。

    大概是她想多了。

    自然没看见在她转身前一秒消失在拐角尽头的衣摆——

    稍显落荒而逃意味,春风撩动下永不落幕快了一拍的心跳。

    他忘了那时的心跳。

    明明运动会上看见她的背影,他记得那么清楚。

    清楚到午夜梦回还会记得当时跳了几下,跳了几秒。

    可它再次出现时,却被他忽视了。

    不对,不是忽视,是他不敢承认。

    不承认他会对一个连路都走不好,只知道摆弄浇花的小聋子产生一种说不出口的情愫。

    现在他终于有机会说了,面对她好好地问,他可以好好地说。

    “是因为。”

    可为什么,她笑着,他却感受不到半分轻松,那个他日盼夜盼,盼了许久许久的笑容,此刻显得如此刺眼与滑稽。

    “我好爱你。”

    断了线的泪珠从眼眶中飞出。

    她沉默无声地笑,眼中没有丝毫触动,只是轻轻舒了口气,有种释然的轻松。

    她说:“那就好。”

    挪开眼,重新看向窗外,气球不见了。

    只有一棵棵整齐划一种在大路两旁未来几十年可能都不会挪动的绿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永永远远。

    那就很好,岁聿。

    这个回答,就很好。

    那就这四个字吧,用这四个字放过彼此,用这四个字给他一个靠过来的机会,也给她一个走下去的机会。

    否则,他和她真的都精疲力尽,走不动了啊。

    回到熟悉的地方,她变了又好像没变。

    依旧每天做着自己的事情,时不时和他搭话,买了很多画板与颜料,最近又爱上了绘画,躲在家里让岁日日当她的专属模特。

    当然,偶尔也会看着窗台养起来的小雏菊走神,一走就是一上午。

    她会忽略站在别墅门口的金秘书,假装没看见不远处一直等她回首的王业平,时不时试图进来找麻烦的景寻昭。

    前几天巴特催她为什么还不回家。

    她愣了很久,久到巴特在电话那边大声喊了她的名字好几声才回过神,哑声:“快了,快了。”

    然后又把岁聿送给她的一堆不知道哪个国家的礼物打包寄回乌鲁,特地选择先中转到平海市以外的一个地方,再发到乌鲁,不厌其烦地用着自欺欺人的小把戏。

    这份平静直到这天中午被打破。

    她正躺在客厅前两天金秘书出差买来的摇椅上睡午觉,毛毯搭在身上,岁日日趴在她的怀里,把她压的梦中被水鬼缠住挣扎不开。

    还是一声尖叫将她吓醒。

    以及被突然惊醒跳下去的大猫。

    猛地坐起来,小院混着男男女女争吵的声音。

    揉揉惺忪的睡眼,住的是独栋别墅,与邻居相邻也很远,岁聿合作伙伴也不太可能,还能是谁呢?

    开了一条门缝,没看见背后开了静音的手机来电提醒。

    “你有什么资格不让我进去!”女人的尖叫声响起,门口两个保安只敢展开双臂拦着,完全不敢回手,任打任骂。

    “我最后和你们说一遍!再不让我进,我就报警!”还有男人的声音。

    推推搡搡间,景昭呼吸发沉,熟悉的音调哪怕很久没见也能认出来。

    也不知道是怎么在这么混乱的场景中发现她的。

    景寻昭指着门大喊:“景昭!别藏了!”

    连保安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回头,忽略了身边两个战斗力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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