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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抢来的夫君真甜》 90-100(第8/17页)
他腾出手来,正在做一件目前来说,最重要的事情。
沈青竟然是一个姑娘。
所以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必须要尽快媒聘备齐,三媒六聘,三书六礼,一样都不能少,他要十里红妆,八抬大轿,用最盛大最庄重的仪式,将她迎娶进门。
这几日,他领了谢家最好的工匠去了万德斋,让谢家工匠和万德斋联手定制一顶新娘子成婚时戴的凤冠。这凤冠的款式、材料、设计种种,几乎都是他自己亲力亲为。仅仅是打造这顶凤冠的选材用料,天南地北寻来,只要也要好几个月,再等工匠细细雕琢打造出来,又要费上不少时日。
随后,他又令谢家最好的绣娘,与洛京中声名最盛的绣衣阁联手,绣制一套天下独一无二的嫁衣来,嫁衣的款式材料设计种种,亦大多由他来亲力亲为。绣衣的丝绸是由江南西湖边云雾缭绕中的玉桑养就的天蚕出丝,还要等来年三月新蚕养出。
还有聘礼的置办,迎娶正妻的礼节,是十二箱聘礼,谢珩觉得十二箱聘礼都放上金银珠宝瓷器玉饰,总太千篇一律。
他要置办的十二箱聘礼,必须每一件都是天下难寻价值连城的珍宝,才能略配得上沈青。
这些都还需要时日。
不过沈青是女子这个秘密,暂时也还不能公之于众,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是朝廷三品大员,又与萧瑞在朝中牵扯甚密,何况渝州那边还有两万将士需要她稳定军心。
她的身份也还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来揭露。
所以他还有时间来准备这场婚事。
至于媒聘,谢家长辈都已经被他得罪光了,王家急流勇退,在这场风波中看的局势最清,退场最早,或许几位舅舅能够出面替他提亲说媒。
实在不行,那就让陛下出面做这个媒人。
只是沈家那边没有双亲高堂,他需要对沈青更加拿出十二分的诚意,才能让她感受到自己的一颗真心。
等这些都准备全备,到时候朝堂也完全稳定,她也不必再以男子身份示人,而是名正言顺的,他谢珩的妻子。
每念及此,他只觉得过去所有的艰难辛酸,再来多少遍,他都甘愿承受。
只有鸣山,每每看到自家公子唇畔那一抹时时勾勒的笑意,他都觉得一切都已经疯魔到无力回天。比如现在,他们刚从万德斋出来,公子只是将凤冠的最后样式确定了下来,他回谢府这一路上,微扬的嘴角就没有压下来过。
尤其现在进了东院,也不知公子又想到了什么,清浅的眉眼间,恐怕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是怎样地笑意盎然。
鸣山觉得现在的自己也很凌乱。
最开始,他觉得公子买了两套价值连城的头面摆在房间,就足够冲击到他。
后来,公子在祠堂当着所有长辈和列祖列宗的面承认自己断袖,挨了重刑,也就罢了。
再然后,他将那悍匪头子接到府上,两人公然骈居起来,那也……也不是不行。
反正都这样了,还能到什么地步呢?
即便宫中,陛下有盛宠的少年,最多给个朝中虚职,也不会有后宫名分。
但是现在公子是要干嘛?像是要明媒正娶啊!
如果公子真的三媒六聘三书六礼将沈公子“娶”进门……一想到这样惊世骇俗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举动,鸣山不敢多想下去,在自己鼻下的位置,用力掐了掐人中,以免自己猝然倒地。
“对了,那凤冠上流金和东珠,位置搭配还不够相宜,我方才想好要怎么配了,你去跟掌柜说一声,等我明日下朝再去一趟。”
谢珩迈步走向卧房时忽然停顿一下,回头叮嘱了一声。
本来还一脸生无可恋的鸣山顿时神色整肃:“是,我晚些时候派人去知会一声。”
谢珩点点头,重新轻步迈上冬日清阳铺洒的台阶。
往常这样好的天气,沈青应该裹着氅衣抱着暖炉在窝在藤椅里晃来晃去晒太阳才是,廊下藤椅未动,胡乱扔了件氅衣在上头,人却是不见了踪影。
回房中休息去了吗?
难道身子不适?
怕扰她歇息,他脚下更加轻缓,刚走到门口,抬手还没来得及推门,就听见里面熟悉的一道声音传出。
“哎呀,可是我不想嫁给谢珩。”
清清脆脆的字句传到门外,谢珩抬手推门的指尖顿住,微蜷进袖中,唇畔勾勒起若有若无的笑意霎时凝结。
里面岳瑛的声音似乎比他还要焦急:“可是你不是都已经跟珩公子……圆房了吗?”
说到最后几个字,她不免羞怯地放低了声音。
卧房中地龙暖融,沈青只穿了一件单衣,脚上也只松松垮垮套了双足衣,人就盘腿靠坐在地面厚厚绒毯上,很是惬意模样。
被岳瑛这么一问,她略心虚地扶了扶额头:“把他掳到小金顶那一天,我就想跟他睡觉来着,不过没成功而已。反正那天他先主动的,那我也不能白白浪费了机会吧?”
“对啊,我的意思是,你们已经圆了房,就该结为夫妻才是。”
岳瑛没好意思说,应该是先结为夫妻再圆房,顺序倒一下,最后结果都是结为夫妻……那也行吧。
可是沈青不理解:“那不结为夫妻就不能圆房吗?我觉得只要是想圆房,像现在这样,不也是可以随时圆房的吗?”
不过她也不好意思说,谢珩跟她有过那一晚的温存后,连卧房都不进了,更别说圆房的事了。但这事关谢珩的尊严,她还是不要随便宣扬了。
岳瑛轻叹了一口气:“你可能不太清楚,这世间有礼法纲常,男女之事,聘则为妻奔为妾,你和珩公子这样骈居在一起,你是女子,将来终究于你的名声更为不利。阿青,人的情意善变,趁珩公子如今对你有情,你该多为自己打算才是。”
原先沈青在莽山占山为王,可以不用顾虑这些,现在终究是要在洛京生活,无论是对她还是对谢珩,按世俗礼法行事,才是最稳妥的。
沈青眼波流转一瞬,忽然问她:“你知道谢珩的母亲闺名叫什么吗?”
“谢夫人……妄自打听长辈闺名,实属无礼。”
“父母珍爱女儿,给她取了那样好听的名字,怎么嫁人后就不能示人了?你看你们一提谢珩的母亲,便说是谢夫人,可是谢家的谢夫人,未免也太多了吧。”
这次岳瑛没给她绕出去:“那这跟你与谢珩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啊,如果我嫁给谢珩,岂不是我也变成了谢家那么多谢夫人中的一个?时间久了,这世上便没有了沈青,只有某个谢夫人,再等我死了,连牌位都只能写一个谢沈氏。”
“如果我不用嫁给谢珩就很好啊,又可以想跟他圆房就圆房,又还可以继续做沈青,多好?”
岳瑛被她这番惊世骇俗之语,惊得眼睛眨了又眨,双唇张了又张。
如果她没离开过洛京,没有上过莽山,哪个女子跟她说这样的话,她一定觉得对方是得了失心疯。
谢家门楣,是多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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