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夫君真甜: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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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习惯了鸣山伺候。”

    闲月将信将疑小心觑了一眼公子,见他疏离清淡的面容上并无怒意,才稍稍安心,退了出去。

    谢珩在书房中翻了两页公文,瞥见门外有人影,以为是鸣山,刚要唤人进来,却见是女子身形玲珑,竟然是去而复返的闲月。

    他不由得微蹙起眉头。

    “公子,王府的表姑娘来了。”闲月在外轻唤。

    “知道了。”

    谢珩眉头不见舒展,这时候来谢府找他的王家表姑娘,那只能是王意然了,他无声地在书桌前坐了会,才起身走了出去。

    王意然已经盈盈站在院中,见他走出书房,笑意嫣然冲他喊:“珩表哥。”

    她今日穿了一件鹅黄对襟襦衫,杏色轻纱褶裙翩然委地,温雅轻快,配上她清甜笑意,满园春色不及她一笑。

    “表哥,今日我来给姑母送些作画的颜料,正好听说你也在府上,我新谱的曲子有几处还拿不准,想请珩表哥帮我品鉴指点一二。”

    王意然笑着迎上来,怀里抱着的是一只桐木七弦,名唤凤引,是一把绝世名琴。

    谢珩垂眸应下:“意然表妹琴艺超绝,我洗耳恭听。”

    院中梨树下,簌簌落花如积雪,有一张白玉琴台安置于此,王意然将凤引摆上去,等表哥在一旁撩袍端坐,她才开始凝神抚琴。

    凤引声起,梨花雪落。

    伴随着珠玉碎落的琴音翩然,万物静籁,连王意然身后的那株梨树,似乎都听懂了这琴音,片片梨花跟随着琴声的音调起伏,落在美人的乌亮的发梢,雪凝的手臂,轻软的裙摆,簌簌纷纷如雪花堆满她身边的琴台和地面。

    这是一幅有天籁之音的绝世名画。

    院中一切都为之痴倒。

    谢珩也看得微微发怔。

    一地梨花乱如雪,实在很难让人不想到小金顶上茫茫所见  ,苍山暮雪。

    他教过沈青弹琴。

    他想起沈青在刚刚碰到乌尾的时候,从乌尾身上发出呕哑嘲哳的声音究竟有多难听,即便他现在耳畔是仙乐缭绕,可脑海中一想到沈青手下那琴音,依然难听到让他眉头微微蹙起。

    后来她算是能流畅完整地弹出些简单的曲子了,不过平日里在府上要是听到这琴音,也会忍不住将弹琴之人请出去的。

    明明有天下无双的好身手,不知为何偏偏要学这琴,他在心中无声喟叹。

    “珩表哥?”

    直到听见王意然唤他,他才意识到,原来一曲已经结束了。

    王意然说是来请表哥品鉴一番,但其实她对自己的琴技颇为自负,可是刚刚在抚琴时,偶尔留心到表哥,时而凝眉深蹙,时而笑意清浅,倒是让她心中忐忑了起来。

    “珩表哥,这曲子……可是颇有瑕疵?”

    谢珩摇摇头,由衷赞赏:“意然表妹琴艺早就独步天下,琴音圆润通透,摧山撼玉,我技拙,实在无法再提出更有效的建议了。”

    听到谢珩这般夸赞,王意然放下心来,一张小脸如粉雕玉琢般清透,蔓延出少女娇羞。

    她大胆提出心中所请:“珩表哥,那日在绿玉园听你新奏《空山》,我便誊了你的新曲,不如今日我们一起合奏一首?”

    上品七弦由桐木或乌木制作为佳,整个洛京,乌木之最为谢珩的乌尾,而桐木之最,就是这一只凤引了。

    多年前,谢王两家的祖辈曾用这两只古琴合鸣一曲,洛京上下,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直到多年后,还有不少名士为曾听过二琴合鸣而引以为谈资。

    世人都在期盼,乌尾合凤引的再次合鸣,该是何年何月,又该是何等佳话传世。

    谢珩想起,他现在好像已经不太碰乌尾了?

    在绿玉园,他弹过一次乌尾,当时他便知道沈青也是那日曲水流觞座中客。

    再上一次,好像就是在小金顶了,沈青正受伤卧床,他便给她弹琴解闷。

    他现在没有弹琴的兴致,只好回绝道:“就不必了。”

    话音一落,两个人都怔住了。

    他不想弹琴,只是自己没有兴致,与旁人并无关系,表妹开口相邀,他本该用更委婉的话语来缓拒,没想到一开口就将这样直接的话说了出来。

    王意然更是眼巴巴望着表哥,白皙面容上一点清粉的桃红迅速褪去,澄澈的目光里有些许失落,也有些了然。

    首岁山与表哥一同上香祈福,她隐隐感受到表哥的心不在焉,只是侥幸表哥不过是性情清冷,并不擅长男女相悦罢了。

    今日的靠近与试探,她终于明白过来,表哥谦和文雅,看她的眼神亦是极温柔的,可是,也是没有温度的。

    谢珩自觉失言,歉然道:“意然表妹,我只是有些不太想抚琴。”

    有过短暂的失落,王意然很快恢复如常,依然笑意盈盈道:“抚琴本来讲究的就是心性,表哥兴致不高,那我们改日再切磋吧。”

    可如果真的是面对心爱的女子,怎么会没有兴致博佳人一笑呢?

    只不过表哥的兴致,不在她身上。

    她起身收了凤引,向谢珩告别:“珩表哥,姑母那边还在作画,我过去看看姑母画到哪一步了。”

    谢珩颔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直到王意然那抹鹅黄明媚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院中,谢珩重新在那一地梨花堆雪中坐下。

    方才表妹脸上转瞬即逝的失落他看在眼中,他觉得是有些惭愧。

    他从袖中摸出一枚小竹块,竹面光洁无瑕,是他那日在首岁山问的姻缘签,虽然上面空无一字,不闻大师的“佳偶天成”四个字,却印在他心中。

    论家世,论容貌,论品性,论才情,他实在想不到除了王意然,还有谁能与他同担这四个字,尤其在琴棋书画上的深究造诣,王意然或许天下少有的他可以引以为知音的人。

    他甚至能够看到,他与王意然结为夫妇后的生活,正是他所理解的“举案齐眉,琴瑟和鸣”,是天下夫妇最好的模样,也是他曾经最向往的婚姻生活。

    那就是这么多年来他非常坚定自己将来该过的生活。

    他实在挑不出王意然的半分不好,王意然在离开院子的时候,他知道她温雅但颇有傲骨的性子,以后决然不会再主动来找他示好了。

    他竟然如释重负。

    清雅的身影在梨树下枯坐了整整半日,连衣摆上都铺了一层簌簌梨花。

    吟星和闲月面对公子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实在不敢上前,鸣山也很无奈,他家公子原先只是清冷少言,但绝对不是现在这样的一座冰山。

    他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公子,您都在外面吹了几个时辰的风了,回房去吧。”

    谢珩回神,盯着鸣山五官眉眼看了一会,一个浓眉大眼很有精神气的年轻男子。

    他视线又错开鸣山,落在不远处的吟星和闲月身上,嗯,花容月貌,各有姿态的两名曼妙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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