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夫君真甜: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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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大战,大哥又重伤不醒,这时候趁虚而入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萧瑞连忙正了脸色:“我知道要怎么做了。”

    等他带着兄弟们都离开,木门前又只剩下谢珩伶仃一只的身影,他终于觉得耳边彻底清净了下来。

    天色渐渐变暗,终于被黑夜笼罩,寨子里有屋角昏昏点上油灯,也点不亮越来越深的黑夜。

    房中也不是全然没有动静,偶尔门会吱呀开一下,然后端出一盆猩红血水。

    大半宿过去,谢珩根本没敢细数,到底从里面出来几盆血水。

    深深夜色里,一轮朗朗明月忽然破云而出,照得天边云层明亮,山间雪色

    清亮。

    寂月无声,也照映着仰头望月的清冷绝色。

    自从来了小金顶,莽山上总是阴风冷雪的天气,他只在这山头,见过一次月亮。他还记得那一天的月色照映,沈青坐在瀑布边,大咧咧跟他说着“盗贼本王臣”的道理。

    那天一起望月的人,不知能不能熬过今天的月夜。

    回来的路上,他已经被刺骨的冷风剜骨割肉般质问了很多次,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亲手放走了一个收服莽山的机会呢?

    他近乎虔诚而卑微地立在月下,剿匪,圣旨,谢家,所有纷纭在脑海中只汇聚成一个唯一的念头,沈青一定要活下来。

    他一定要好好活下来。

    他只求他好好活下来。

    忽然木门再次从里面被打开,倾泻出一地昏黄灯光,本以为又是老郎中端了一盆血水出来,灯影里走出一道倩影,没想到是岳瑛。

    他忙开口要问沈青的情况,话到嘴边忽然不敢问出来,只抬眼沉默地细看岳瑛表情。

    “若能熬过今晚,或许还有生机。”

    岳瑛蹙着眉,情况实在不乐观。

    这话对谢珩来说简直如得大赦,至少他此刻还活着。

    “那我现在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他盯着岳瑛,目光变得锐利,若这次再阻拦他,他也不会再理会了。

    好在岳瑛这会儿平静了许多,她迟疑地望着谢珩:“不如你先去换身衣裳?”

    眼前丰神俊逸的公子,再无往日半点风华,苍白黯淡,支离憔悴。

    被她这么一问,谢珩才惊觉自己一身湿衣未换,在冰天雪地的冷风里站了半宿,连里里外外的湿衣都差不多半干了,这会儿才真正觉得通身冰寒起来。

    嘴上却说:“不必,我先进去看一眼。”

    岳瑛半拦住他:“阿青今日本就受了寒,你又带一身寒气进去?”

    平日里心思这么细密的一个人,这会儿倒是什么也不想了?

    谢珩这才恍然,忙回自己木屋里换了一身衣服,再前往沈青这边,想到方才往返路上又沾了些风雪,进门后先远远里在暖炉边又仔细将自己身前身后都烘暖了,才敢往榻边去。

    沈青的身子淹没在厚厚的被褥里,只露出一张虚白的小脸。

    谢珩想起平日里跟他同塌而眠的时候,他喜欢只薄薄盖一床毯子,结果每次睡着了,要么就是把他的被子全部卷走,要么就是一个劲往他身上扒拉。

    这下可老实了。

    他在心底解气地冷笑一声,撩开衣摆在榻边坐了下来。

    榻上的人看起来还是没有一丝生气,无声地被裹在被褥里,不知道何时会突然睁开双目,也不知何时会彻底断了呼吸。

    床头案上还放了一碗温热的药,岳瑛提醒他:“不能让她这样生捱着,总得喂些药水进去才行。今晚这药温了好几遍,什么法子都试了,一滴也喂不进去。”

    谢珩闻言,抬手取了药碗,盯着沈青的沉沉睡颜看了须臾,才抬手用药水沾湿了木勺,再用木勺轻轻在她的唇间浸润了一遍。

    如此反复三次四后,原本紧抿干涩的唇终于因为得到浸润而微微放松一些。

    “只是要熬过一夜,这点小事,你总不至于办不到。”

    “反正你什么人也不怕得罪,怎么这次还怕得罪阎王爷吗?”

    谢珩声音轻轻的,语气像在嘲讽,手上动作却颇有耐心。

    他始终都只将木勺浸湿,再到沈青的唇间浸润,反反复复,好几次的重复的积累,才勉强有一滴真正进了口中。

    更深夜寒,每隔小半柱香的时间,药碗需重新放到炉子上温一温。

    直到窗外天色渐明,药碗才终于见底。

    沈青的脸色,虽然还是煞白得吓人,但也可见地,不再是那种一脸死气的灰败。

    谢珩撂下手中药碗,他就知道,这么鲜活生动的人,哪能轻易就这么死了。

    房间里岳瑛不知道何时不见了人影,天色很快大亮起来,谢珩撑手半支着下巴,静静守着沈青的动静。

    他不卷被子乱扒拉的时候,原来睡得这么安静。

    沈青紧闭着眼,躺在被窝里一动也不动,所有的一切都是空白,空白了很久很久,她好像有了神识。

    竟然不冷?

    她怎么总记得应该是要很冷的,那种刺骨的冷,现在完全没有了,难道冷过头以后,身体反而会觉得温暖?

    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整个人好像被封在一个黑漆漆的盒子里,上下左右,哪也出不去。

    什么鬼?谁埋了她?

    她低头去看,也是黑黢黢一片,什么也看不到,看不到自己身子,也看不到四肢。

    可是她又能感受到身体在不断蔓延,不断蔓延着,最后与这个封印她的黑盒子融为了一体,然后她重新长出了四肢和五官。

    她不太适应地动了动手指,想起好像应该先睁开眼睛才对。

    不过一切暂时还不怎么听使唤,好歹她也算个打架能手吧,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掀个眼皮怎么比掀起一块千斤重的石板还难?

    她只好咬着牙攥着手,终于一点一点慢慢撑开双眼来,外面明光让她好不容易睁开的眼又眯了会儿,视线才渐渐清晰。

    入目是一张撑在榻边浅寐的睡颜,笔挺清贵,容姿映人,看得她从眼到心,都觉得格外舒服。

    只是这美人儿脸色白得颇有些不正常了,绝色眉眼下,映着一点淡淡乌青,唇畔居然还冒出了一点青胡茬,实在憔悴,那矜贵清雅中多了一些楚楚可怜的风致。

    真是让人想往他脸上摸一把。

    至此,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纷至沓来,眼前这张疲惫浅寐的脸慢慢跟昏迷前她看到的那张惊慌失措的脸重叠在一起。

    “谢十三,你对我也太情根深种了,竟然为我殉情。”

    她声音哑哑艰难地把一句话说完整了,眼神中也流露出感动,真没想到谢十三竟然对自己情根深种到这般地步!可惜还没来得及生个孩子,两个人就这样共赴黄泉了。

    谢珩被她这一声低唤猛然惊醒,对上一双正乌溜溜看着他的眼睛,他面色凝滞住,竟有些不敢出声去打扰到眼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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