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李隆基直播安史之乱: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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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然害怕,满城的士兵都害怕,但张介然仍旧是哆嗦着给全城士兵都发了武器,压住颤抖的声音,给全城的士兵打鸡血,做动员,鼓舞士气。】

    【就在所有人抱着必死决心,准备与安禄山一战的时候,城门开了。】

    【陈留郡的太守向安禄山投降,背叛了张介然。他不仅背叛了张介然,他还在城墙上贴了一张告示。这告示没有别的内容,只是将安禄山儿子的死讯写了出来。】

    【这给了安禄山屠城的借口。安禄山放声恸哭,高喊我儿无罪,李隆基为什么要杀他?他打着为儿子报仇的旗号,肆虐滥杀。刚上任的太守张介然,以及满城士兵无一声生还。】

    天幕上,是一座死城。

    这城像是被血洗过一般,血水从泥地里溢出来,数不尽的实体如破布般散乱在路上。

    这里,是他们的出生地,这里,亦是他们的埋骨地。

    城墙之上,微不起眼的告示随风卷起了边角。

    这告示毫不起眼,不堪一击。

    然而就是这如砂砾草芥般的告示,送了一城人的性命。

    或许不起眼的不仅是告示,还有李隆基那道刺死的诏书。

    在那诏书下达的时候,没有一人知道,这一人之命,需要用满城大唐百姓来换。

    死一般的寂静。

    寂静的不仅是天幕,不仅是这座被屠空了的城,还有在看天幕的文武百官。

    丢的,是大唐的城池,死的,是大唐的子民。

    他们的子民没有逃跑之心,哪怕他们孱弱,不堪一击,可他们依旧用颤抖的手拿起武器。

    他们或被吓破了胆,但他们没有丢了保家卫国之心。

    可他们甚至没能和安禄山的士兵们对上,就被俘虏了。

    一城的人,被一个小小的太守给卖了。

    他们不是战死沙场,是被俘而死。

    他们没有背弃大唐,是大唐,背弃了他们。

    【陈留之后,是荥阳。荥阳破了。】

    【荥阳之后,是武牢。武牢有封常清啊,他是大唐的常胜将军,大唐双壁驻守武牢难道还会出问题吗?】

    【封常清还是那个将军,可他带的兵却不是自己的兵。那六万士兵,是地痞流亡组成的残次军,无身体素质,无作战纪律,无必胜信念。以这六万士兵抵御安禄山的铁骑无异于以卵击石。】

    【战败,武牢破。】

    【封常清退至葵园之后,整装军队,带着不足六万的残次兵继续战。】

    【又是战败,葵园破。】

    【洛阳上东门,继续战,然而再战再败,上东门破。】

    【封常清深知两军兵力悬殊,可他除了再战,别无他法。因为他的背后,就是洛阳。】

    【于洛阳驿站,封常清继续集结兵力,再战!】

    【可六万军队尚且不敌安禄山的铁骑,消耗巨大的残次兵又如何能抵,】

    【驿站沦陷,于是封常清退至宣仁门,这是洛阳皇城东门。】

    【再战,再败……】

    【史书上是这样描写的:“常清收余众,战于葵园,又败;战上东门内,又败。丁酉,禄山陷东京,贼鼓噪自四门入,纵兵杀掠。常清战于都亭驿,又败;退守宣仁门,又败;乃自苑西坏墙西走……”】

    【大唐双星,人人皆知的名将,在此时被逼到节节败退。封常清守洛阳,守到实在没有办法,才带着剩下的,几乎不能称之为兵力的兵,去找了高仙芝。】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宝贝说这个时空的李隆基没犯大错,有点惨,我把另一个犯错时空的李隆基揪过来看天幕怎么样?把二凤一起带过来,不被这个时空的李隆基看到。两个时空不会因为这个有交错,也互不影响。你们会觉得有两个李隆基和两个二凤很奇怪吗?如果怪的话我就不揪他了TvT

    第105章 洛阳彻底沦陷

    天幕上是纷飞的大雪。

    身批甲胄的将军带着残兵, 守着一个又一个关隘,又退了一个又一个关隘。

    “将军,我们该退了。”

    将领沉默不言, 满心不甘。

    若给他充足的兵力,若能将他自己的部下调度到这里,或是再多给他一些时间, 让他操练这些年轻的士兵。

    或有一战之力。

    “将军, 该退了!”

    年轻士兵面上焦急, 催促着。

    他们可以丢了兵力, 但不能丢了将军啊。

    封常清深深看了一眼洛阳,被身边的士兵半推搡着,扯着离开了。

    [封常清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吧。]

    [唉, 他带的兵太差了。]

    [不止兵差, 那些太守什么的也都是安稳日子过太多了。]

    [都被吓破了胆,所以一个个都主动投降。]

    [唉,没有几个人能居安思危。大唐要都是这样的兵,估计迟早完蛋吧。]

    [只能说, 皇帝是什么样子,他手底下的人都是什么样子。]

    [那个把一座城都卖了的人真恶心啊。]

    [自古以来这样的人难道还少吗?]

    天幕下的所有人都有着说不出的难受。

    宇文融讷讷:“那些太守就都, 这么跑啦?”

    李林甫:“都是人之本性。”

    韩休厉声辞色:“人的本性不该如此, 大唐的官员不该如此!”

    他只恨天幕没有把这个出卖河南节度使的人给说出来。

    若是知道他姓甚名谁, 他不可能让这人好过!

    萧崇捋着胡子, 只觉得这柔顺飘逸的胡子都千斤重一般, 坠的他心慌。

    最为一个带过兵, 打过仗的将军, 他知道士兵的重要性。

    将军是心脏但这心脏没有血脉的支持也是无法跳动的, 士兵和将军是相辅相成的关系。

    一场漂亮的战役, 需要一个优秀的将领,也需要一批追随将领冲锋陷阵的士兵。

    他甚至能想象出那些没有经过正式训练的,地痞流氓出身的小兵在战场上是什么模样。

    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像鸡蛋一样脆弱,一击即碎。

    萧崇感受着心里的无可奈何,某一刻,他觉得自己能跟封常清心意互通。

    张九龄看着天幕,看着那退了又退的将军,还有浑身是血,几乎不能被称为军队的队伍,他心里的无奈不比萧嵩少一分。

    退一次,士气减半,退两次,士气顿消。

    如今这退的次数数不胜数,那些本就不剩多少的士气,想必荡然无存了吧。

    可他不能怪将军不尽心,也不能怪那些没接受训练的士兵不尽力。

    张九龄痛心疾首。

    他是文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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