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糖烈酒: 6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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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朝下一跃前虞北棠只思虑过河水的情况,没想其他,并非为林庭樾设计的桥段,更多是情绪挤压到那,顺带测试他的态度,事后只觉痛快。

    她双手交叠搭上林庭樾胸膛,下巴拄在手臂看他,“吓到了?”

    最惊魂的一刻过去,林庭樾平静许多,掌心在她潮湿的发间摸摸,“很危险,不可以再这样。”

    “心疼了?”虞北棠语气雀跃,得意不掩,“那做我男朋友啊?疼我爱我,我自然不会再做危险的事,也不会像程蝶那样因绝望而跳。”

    林庭樾心如初春河水,冰雪融化,水波漾起层层浪。

    有爱就不会绝望,竟莫名被她的理论说服。

    他们全身潮湿滚在野草里,又是深夜,“冷不冷?”他担心要感冒,“回去吧?”

    “不冷。”虞北棠压着人不让起来,如孩童般滚在草地里,自由随性的原始状态,她只在戏里体验过,深夜无人,她沉浸不愿离开,指腹触到林庭樾下颌刚刚冒出一点点的青色胡茬,不说话就那样摸着,像找到新奇的玩具。

    林庭樾下颌痒,握住她手腕,“不恐高了?”

    高考后他们出去坐摩天轮,她吓得掌心冰凉,几年不见本领长不少,河都敢跳了。

    “嗯,克服过来。”虞北棠讲得风轻云淡,实际过程艰难。

    大学前两年与她今晚跳下河前的状态差不多,心口时常被石头落成一座小山,压得呼吸困难。

    她如同找虐,越恐惧什么越做什么。

    害怕高就去做蹦极,一次两次不断重复,直到麻木感知不到恐惧。

    游泳也是这样,水下憋气一次比一次久。

    死不了就都不是问题。

    她靠着这样的决绝,从那段阴影中过来。

    “怎么克服的?”林庭樾第一次聊起她的那段空白。

    “多玩几次就好啦。”虞北棠不细讲。

    她从林庭樾掌心下抽出手,反握住他的,掌心相贴,十指交扣,声轻轻的,“讲讲我们分开以后,你发生的事,大的小的我都想知道。”

    “没什么可讲,”林庭樾说,“还是那样无聊。”

    他们不愿意讲自己分开后的生活,又都想知道对方的。

    虞北棠收回手,不与他牵了,“你还和以前一样什么都不愿不讲。”

    林庭樾扣住她手腕,手指重新交扣到一起。

    分手那天早晨,他的世界刮起沙尘暴,黄沙漫天弥漫,看不见天光,他在风中摇晃崩塌,却有个声音不断回响——虞北棠别走。

    骗不骗,喜不喜欢,他都不在意,只要她别走。

    林庭樾清醒过来,虞北棠已经坐上车。

    他追过去想告诉她,玩一玩也没所谓,只要在一起以后会喜欢上的,可车速太快,他追不上,跑到一丝力气没有仍旧追不上,像他们之间无法跨越的距离。

    清晨日光柔和,落在他身上却强烈刺眼,灼烧皮肤,他

    像干涸的土地碎裂开一道道口子,最后腿一软倒在地上,脸埋进柏油路上,额头鼻尖擦血迹,感知不到痛,站起来摇晃着继续朝汽车方向跑。

    小黄狗可以为她死去,他也可以,只要她别走。

    渴望要溢出天际,脚步慢得像九旬老人,怎么也追不上远去的汽车。

    无力如洪水决堤,一霎冲开沉寂,他吼出声音,“虞北棠别走。”

    干渴的喉咙,陌生的嗓音,路人的目光,空旷的马路。

    他终于明白,那个说大学毕业就与他结婚的姑娘真的走了。

    回到出租屋,他躺倒床上沉沉睡去,醒来发起高烧,迷迷糊糊,直到姜黎来说孙芬芳病了。

    他是不被上帝偏爱的孩子,发烧去看店,病好后陪同小姨到处寻医问诊,生活不给他悲伤的时间,他在另一个极端下的逼迫下,语言过渡期很短,没几天便可以流畅沟通。

    那段日子林庭樾很少回忆,非要形容,像黑压压的乌云遮住了光,昼夜都在黑暗中行走,直到孙芬芳看不下去,讲了虞北棠离开的真正原因。

    拖着病的小姨虚弱地道歉,要怎么恨?

    他恨不起来任何人,是自己不够强大,失去了喜欢的姑娘。

    之后的日子是几年如一日的重复,失败了再来,不断尝试创新,当真像个机器。

    明知她离开非本意,也知道她学校在哪,还有温凝的联系方式,林庭樾却没来找她,一次都没有。

    虞北棠用力扣紧林庭樾手指,咬重语气,“明明早都清楚了,为什么不来找我?”讲着眼泪滑下来,真委屈了,“如果你到北川马上来找我,我们不会有这么多年空白,也不会有芥蒂和遗憾。”

    林庭樾抹掉她眼下的水珠,“抱歉。”

    其实找过的。

    初来北川那年,他失控跑来虞北棠学校,不知她在哪栋教学楼,在校园乱找,连续三天没找到。

    第四天,他在学校的校园歌手舞台上见到虞北棠,她握着话筒纵情歌唱,炫目耀眼,初见女艺人的光芒。

    他挤在人群里,两手空空,一无所有,还是那个为了最基本的生存不停拼命的烂人。

    遥远差距不跨过去,便永远无法真正保护她。

    冲动冷却,彻底压进心底,成为他一个人的秘密。

    爱是前进,也是后退。

    这些事林庭樾没讲,问她:“也讲讲你大学时候的事。”

    “好奇啊?”虞北棠哼了声,“不告诉你。”

    林庭樾:“”

    虞北棠:“想知道我们可以交换。”

    林庭樾顺着她,“什么条件?”

    “答应做我男朋友,我可以从大一给你讲到毕业哦,”虞北棠诱惑他,“还可以告诉你,这几年我有没有交男朋友。”

    她没交过,一个也没有。

    林庭樾早了如指掌,故意逗着说:“男朋友随便你交。”

    虞北棠语塞:“”

    丧气道:“林庭樾我讨厌你。”

    起身要走,被人拉着手腕扯住,压在身下,他气势汹汹逼问:“讨厌谁?”

    虞北棠:“你。”

    下一秒,颈部被啄住。

    她慌了,拍打他后背,“我明天要拍戏。”

    林庭樾不管,留下个深红的印记,抬头又问:“讨厌谁?”

    虞北棠不敢说了,捧住他脸,“喜欢你。”

    林庭樾头发湿着,眼睛黑亮,唇格外水润,白衬衫半透明贴到身上,胸膛线条隐约可见,生野冷劲,充满诱惑。

    说一遍不够,她又重复,“虞北棠喜欢林庭樾。”

    十八岁没讲过的话,兜兜转转,在二十四岁讲出来。

    时光飞逝,改变得只有的年纪,心早在那间出租屋里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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