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苗疆毒医嫁给残疾将军: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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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向上蔓延,导致他嘴唇都已经有些发紫。

    “啊!”向久大惊,“他被小白咬了!阿那!”

    “别吵了, 我看见了。”

    苗霜瞥了一眼盘在不远处的蛇,蹲下身, 从祁雁手里抠出了那片碎瓷,攥进自己掌心,用力挤压。

    瓷片割破手掌,血一下子涌了出来,他掰开祁雁的嘴,将自己的血喂进去, 又滴了一些在他手腕伤口处。

    蛇毒不再继续蔓延,祁雁的情况稳定下来,苗霜随手在他衣服上擦了自己的血, 看向爬到脚边的白蛇,语气不善道:“谁准你咬他的?”

    还好祁雁体内有他的蛊虫,抵抗了不少毒性,不然早没命了。

    蛊王的毒发作起来只在瞬息之间,一般人被咬了根本没得救。

    白蛇嘶嘶地吐着信子,十分委屈地向他诉说自己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它只是一条柔弱的小蛇,除了用蛇毒把人撂倒,找不出第二种制服他的方法。

    苗霜听着它说刚刚祁雁干了些什么事,不禁皱起眉头:“什么?”

    视线落在某人脚腕,原本缠好的绷带被人暴力扯去,露出皮肤上的缝线。

    苗霜眉头狠狠地跳了跳,他气不打一处来,起身用力踹了地上的人一脚。

    向久被他吓到:“阿、阿那……”

    苗霜深呼吸。

    他强忍着想把地上这人弄死的冲动,咬着牙道:“把他给我搬到床上去。”

    向久惶恐:“可是阿那,我搬不动他啊!”

    “……去叫明秋明冬。”

    向久急匆匆跑出了门,苗霜又看向祁雁,这家伙被他踹得翻了过来,仰面朝上,暴|露出身上更多的伤口。

    膝盖似乎在摔下轮椅时跪进了碎瓷片里,此刻鲜血已染透原本缠在那里的绷带,洇湿了裤腿。

    治他娘的,傻逼东西!

    苗霜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愤怒,早知道这家伙敢如此作践自己的身体,他就根本不该给他治,直接把这双废腿砍了不省时又省力?

    苗霜气得在屋里踱步,将地上的碎瓷一片片狠狠踩成渣,这时明秋明冬刚好过来了,和他对视一眼,被他眼中的戾气吓了一跳。

    明冬看着这满地狼藉,傻了眼:“将军……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苗霜怒极反笑,“刚刚想取出圣蛊来着,出了点小意外,没取成功。”

    明冬咽了口唾沫。

    这、这是“小”意外吗,祁雁看上去好像已经快死了啊……

    苗霜:“别愣着了,赶紧把他给我搬上床,他要是死了,圣蛊也会死,你们两个,担得起那个责任?”

    明冬赶紧回神,和明秋一起把祁雁抬上了床,这人身量太高,光是骨架子都很重,手长脚长,即便是他们两个一起搬也很费力。

    “行了,出去吧,”苗霜道,“哦对了,给我送盆热水进来。”

    “是。”

    两个小太监离开了房间,苗霜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前,看着某人身上的伤就烦,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将视线投向向久:“你来给他处理伤口。”

    “啊?我?”向久震惊地指了指自己,“阿那,我……我不会啊!”

    “你不是一直想学医术?处理伤口是最基本的,连这都不会,还学什么医?”

    向久被他说得涨红了脸,磕巴道:“好、好吧……”

    “那套刀不是借你玩了吗,就用那个。”

    苗霜说的是之前为了给祁雁做手术磨的那几把刀,向久点点头,把刀取了出来,挑了一把最顺手的。

    他以前也经常看阿那给受伤的族人处理伤口,只是他有些怕血,每次都要捂住眼睛,这两天看得血多了,他竟也不怎么怕血了。

    他回忆着阿那操作的步骤,照猫画虎,用剪刀剪开了祁雁膝盖附近的衣服,一点点将被血染红的绷带解下来。

    然后他脸色一白:“阿那,他……他缝针的伤口又裂开了。”

    苗霜:“……”

    他就说被瓷片扎伤哪来那么多血,姓祁的这个该死的玩意!

    他起身把向久扒拉到一边,面色阴沉地看着某人腿上的伤,向久还在手忙脚乱地擦拭伤口流出的血,颤抖着问:“阿那,现在怎么办?”

    “拆了重新缝,”苗霜夺过了他手里的刀,“去给我取坛烈酒过来。”

    向久忙不迭地跑出去拿酒,明秋也送了热水进来。

    苗霜洗干净手,用火烧了刀,又把酒倒在纱布上,给祁雁擦拭伤口。

    向久看着都觉得疼,忍不住躲远了些,小声说:“不、不给他灌麻药了吗?”

    “灌什么麻药?他也配?”

    话音才落,原本还处在昏迷中的人就硬生生疼醒了过来,祁雁睁开双眼,看到床边的苗霜,正拿着一把巴掌长的小刀,干脆利落地挑断了他伤口上的缝线。

    皮肉被撕扯的感觉混合着酒的杀疼,仿佛在伤口上撒盐,他额头青筋直跳:“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杀了你?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你别想死得太便宜。”

    苗霜拿出了那只白白胖胖的蛊虫,让蛊虫啃噬他伤口破碎的皮肉。

    特制的针已经穿好了线,再次将伤口缝合起来,针线在皮肉里穿过的感觉诡异至极,祁雁闭上眼睛,把头别向另一侧。

    向久早已经不敢看了,远远地躲到一边。

    处理完祁雁身上所有的伤,苗霜用已经冷了的水洗净手上的血:“我劝将军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如果刚给你接好的筋再断了,我不会给你接第二次。”

    说完,他直接离开了房间。

    向久慢慢收拾了用过的纱布,准备拿出去扔掉,临出门前,他又看了看床上的人,小心翼翼道:“祁将军……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之前你不是一直盼着阿那帮你把腿筋接好吗,为什么阿那帮你接好了,你又这么不爱护,我、我不明白。”

    他说着,竟是眼圈一红,看起来想哭。

    祁雁扭过头来看他。

    明明是他和苗霜之间的事,圣子哭什么?

    “阿那、阿那最讨厌不听话的病人了,”向久吸了吸鼻子,眼泪开始啪嗒啪嗒地往下掉,“阿那明明那么关心你,在意你,你做完手术的当晚,他一宿都没睡觉,陪着你,怕你出事死掉,可你……你却做这样过分的事。”

    祁雁皱了皱眉,只感觉心中烦闷更甚:“他在意的根本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阿那带你回苗疆,不顾长老反对,你知道他们怎么骂阿那吗!他们说阿那是叛徒,要烧死他,要把他绑上石头扔进河里去!”

    “阿那以前从不掺和族里的事,阿玛让他给谁下毒,他就给谁下毒,族里谁生了病,他就给谁治病,没事的时候就一个人躲进深山里去,这次他为了你和全族人为敌,他杀了长老,也只是不想让他们打扰你治伤!”

    “我……”祁雁眉头紧锁,他要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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