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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我在清北考科举》 90-93(第3/7页)
说过不可以。”
越芥猛地抬头, “兄长……?”
“书院,学生,都是我大雍的栋梁,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自始至终,我要的。”越霁莞尔一笑,“都只是沈清和一个人的命。”
……
京都之外,另有陪都所在的东京,萧天心被携着到了此地,才暂停了一路的夜住晓行。
知道他们不再准备抵京师时,他狠狠松了口气。
尚不是要诛九族的罪过,说不定侄儿还能留他叔叔这条小命。
他心惊胆战地等了两日,到第三日时,龙骧卫的旌旗挺进东京,才觉得悬在颈项的刀终于显了形。坐进陪都的祥泰殿,遥望着主座多年不见的昭桓帝,他还是不知道这把刀落,还是不落?
“陛……陛下……”他哆嗦着唇,比之萧家这么多位皇帝,昭桓帝不曾屠城人祭,称得一句仁厚,但绝不是位好说话的帝王。
连日的兵戈洗礼,叫昭桓帝与旧日的影子重合。萧天心抬头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若不是被身后人顶上来,他这辈子也不想面对的。
“禄王。”
昭桓帝叫了他的封号,身侧跪坐的青年也随之看过来,挑着眉毛看他。
——那个地方本来是没有设位置的,现在却摆了张小案,可此刻的他根本分不出心神想这许多。
“扑通”一声,萧天心结结实实跪在了青砖上。
“臣……臣罪…罪该万死……”俨然话都说不清楚,抬起一双泪眼,万般说不出的可怜委屈,就差把‘我被迫的’几个字写在脸上!
三日前,禄王上疏御前,在陪都东京共议。
三日后的今天,席面都还未开始,主角之一就已经溃不成军。
所有氏族长老脸色都不好,胆小如鼠,赔钱亲王,实在坏事!
……不过也无妨,禄王不过是将皇帝从京都引出的筹码,既然皇帝已经入座东京,那就已然达成目的。
魏宏理率先开口打破闹剧:“陛下举兵攻入云中郡,我魏家血流成河,究竟是何意!”
“哼。”王座之侧,有人率先嗤笑出声。俊俏的青年单手支着下巴,这架势,不必其他人构陷,已经十足像个佞臣。
“你不好好待在本家,犯到东京来,难道拿不得?”
魏宏理被一个小子触犯,勃然大怒,瞬间翻了脸,“你就是沈清和?”
“怎样?”
“这里是陪都,哪里有你一个中书舍人说话的份!”他整张脸气得扭曲,没人接他的腔,魏宏理早就明白与之为伍的尽是一群豺狼,但事已至此,没有退路了。
“陛下天威浩荡,此等小人佞幸万不可留在身边,老夫自知忠言逆耳,但为了我雍朝江山社稷,必得将他缉拿下狱,等候发落!”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盯着主座上的人,等待他的反应。
祥泰殿的并没有和政殿宽阔,主位的表情稍稍一觑便尽收眼底。昭桓帝身体后靠,按着镂刻盘龙衔珠的扶手的手掌,慢慢移到了身侧,覆上了另一只手。
紧紧盯着他的魏宏理惊愕,其他氏族长老也惊愕,就连沈清和本人也暗自吃了一惊。
这是,要与他官宣啊?
“你!你们!”魏宏理目眦欲裂。
沈清和尽览他的丑态,“昔日见面时候,诸位并不曾把沈某放在眼里过。想必今日过后,所有人都会牢牢记得,一辈子忘不掉了。”回到正题,沈清和是真火了,虚与委蛇那套他不爱搞,何况现在,皇帝都为他撑腰,他也要为自己的学生撑腰!
昭桓帝截了他话,他告诉魏宏理:“今天会有人下狱。”他微抬下颚,是沈清和没见过的神色,“但不会是他。”
他们俩离得最近,沈清和的视线从君王的手,移到他的侧脸,离开京都朝堂,好像有什么也随之冲破的皇帝威严的壳子出来,那双眼里有高高的兴味。
魏宏理宛如被一道雷光劈中天灵盖,他想破头,也没想到他们是这种关系!是啊,是啊,要不是床笫间的宠臣,吹了足够的枕头风,怎么能叫一个皇帝色令智昏,昏到要与整个门阀世家抗争!
“要美人不要江山,呵呵呵,那就别怪老夫了!”魏宏理已经失了理智,猛地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匕,‘锵’一声响,寒光四溢。
昭桓帝贴身的十几个亲卫齐刷刷亮了刀。
“你们还坐着?龙骧卫驻扎城外,陪都的禁军都是我们的人,错过这次,可再也没有机会了!”
魏宏理已经疯了,同席的老家伙们才慢慢悠悠站起来。
一时剑拔弩张。
沈清和皱眉,早知道这些人不是来放低身段求和的。
巧了么不是。
我们也不是来谈和的。
魏宏理扯了一下唇角,陪都禁卫统领是跟随昭桓帝从西北来的,也是他费了大把功夫才收拢的暗棋,如今正是得见天日的时候。昭桓帝决计想不到,昔日出生入死的旧人,有朝一日反叛吧?
“……旧人?”沈清和皱起眉。
“嗯。”萧元政顿了一下,“择主而事,改换门庭,都是常有的事。东京的日子太安逸了。”西北的心腹大多没带出来,心思不对的,放在东京陪都,未尝不是放在眼皮底下,等着一朝清算。
“好好的安逸日子不过,有的后悔的。”投奔一群蠕虫,眼光也不咋样,旧人?或许只是占了个天时地利罢了。他忽而狡黠弯了唇角,上身往侧边挨了挨,“陛下好像司空见惯?那你怕不怕,有一日我也……”
手背被猛地攥得紧了些,沈清和一下就感受到,萧元政垂眸看他,唇边是提起的笑弧,不是他当皇帝时惯常的神情。
“……我开玩笑的。”
“嗯。”萧元政似真当听了个笑话,坦然向后倚的脊背动了,往扶手上靠——他们现在的距离完全到了亲密的程度,沈清和手臂上起了一层浅浅的鸡皮疙瘩,他咳了一声,稍稍退开点。
魏宏理都要翻了天了,上头两人却调情似得,他气急,回头要呼喝,禁卫没进来,倒是腰佩长刀的越隐大步走来,越霁一身月白束腰的袍,在他身后半步。
“怎么这么咋唬。”
越隐眉目间压着散漫,随手做了礼。
“隐公子……”
“怎么?”越隐目光从那柄细弱的匕首上划过,咧了唇,谑说:“魏宏理,你想谋朝篡位啊?”
握刀的手颤了颤,魏宏理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周围说好同仇敌忾的家伙一点反应也没有。身后都有依仗靠山,全然撕破脸皮才是下下策。
越隐随手一推,匕首当啷就在地上,他扯着魏宏理走到一边,“蠢货。”真不知道怎么在这世上活这么久的。
和越隐的敷衍不同,越霁对着上方的天子微微躬身,谁都挑不出错的周全。
禁卫从大门处鱼贯而入。
天下分久必合,朝代更迭,皇权挺立,世家门阀之权势从未有如此膨胀过,甚至一度到了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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