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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我才不做下面那个!》 70-80(第10/15页)
“我想你了。”
一字一句,一句一顿,犹如惊雷在耳边砰然作响。
蒋昭南的瞳孔一震,喉结上下滑了一瞬,紧接着,前边车辆突兀地停下,蒋昭南不得不迅速踩了个急刹。
“快了。”
推背感还没完全结束的空隙里,蒋昭南将手机贴在耳边,轻声而认真地说,“我很快就回来了。”
“……真的?”祁砚知显然不太相信他说的话。
“真的。”蒋昭南听着祁砚知这个语气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你现在在哪儿,下高架了么?”祁砚知把手机搁在桌上,自己则重新躺回沙发上问。
还在高架上堵着的蒋昭南:“……”
怎么能这么巧,怕啥来啥?
“没。”蒋昭南扭头看向窗外,既诚实又心虚地回答。
“高架都没下,那还得等好久,感觉锅里的汤都快被煮干了。”祁砚知抱着手平躺着,同时嘴上还略显不满地“抱怨”着。
“没办法啊,刚好被堵在这儿了,退不了进不得,偶尔才碰上几回‘龟速’挪动。”
说罢蒋昭南就把另一只手搭在了窗户下面,叹了口气继续说,“其实我也算不准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如果实在太晚的话,你就先睡吧,我晚上自己随便对付两口。”
“那你不喝汤了吗?”祁砚知从桌上重新拿回手机,贴在耳边近乎可怜般诱哄道,“那是我今天花了很长时间才熬好的鸡汤诶,如果不喝的话我真的会很难过……”
“喝!”蒋昭南没等祁砚知把话说完就立刻斩钉截铁地承诺说,“哪怕要等到凌晨才下高架,我也绝对要回去把那鸡汤喝完!”
“噗哈哈好,那我到时候也一定等你回来帮你把汤热好。”
祁砚知捂着嘴笑得眼睛都快弯成了一道缝,心想蒋昭南实在太可爱了,不经逗不经撩,哪儿哪儿都有趣。
蒋昭南听见祁砚知的笑声却微微一滞,不过他滞的不是祁砚知,而是刚刚那句话。
“为什么……要等我?”蒋昭南仰着头问,此刻他的视线正落在窗外闪着七八种光辉的射灯上。
“万一真的很晚了,你还是先睡吧。”蒋昭南缓缓收回目光,神色淡寞地说,“不用等我,我到时候会自己把汤……”
“不。”
祁砚知不自觉捏紧了手机边框,指尖反反复复摩挲个不停,“我就要等你回来,我还要送你我做的乔迁礼物。”
“可……你不困么?”
蒋昭南稍微算了下时间,他是真说不准这个地方到底能堵多久,他自己倒无所谓,但祁砚知不一样,总不能因为他这边堵个车就拖着祁砚知等半天,这样蒋昭南心里怎么过意的去。
蒋昭南想的是不让祁砚知受罪,祁砚知却觉得蒋昭南没把自己当“家人”,很早的时候,那个人渣还没彻底变成垃圾,几乎每天不管多晚,妈妈总会拉着他坐在饭桌上等“爸爸”回家。
那会儿他年纪真的很小,在别的小朋友都早早进入梦乡的时候,他还趴在饭桌上问“爸爸”多久回来,妈妈说不知道,但她跟他都必须等,因为一家人就是得坐在一起好好吃生活里的每一顿饭。
少一顿不行,少一个不行,
否则结局就是越走越远,越走越散。
就像妈妈说的那样,“爸爸”从一开始的“工作忙,就不回来吃饭了”到“饭有什么好吃的,天天都一个样”,再到最后的“如果不想挨打的话就别再给我打电话了,看你们娘俩一眼都晦气,做出来的饭还不如倒掉喂狗!”
于是一天天的,他跟妈妈从“有时候等得到,有时候等不到”变成了“偶尔等得到,偶尔等不到”,再到最后变成了,
“别等了砚知,吃完饭去睡觉吧,他不会回来了。”
“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张曾经一左一右坐着两个大人,中间夹着一个小孩儿的玻璃桌,到最后,竟只剩下了那个每天掰着手指头数还有多久能吃饭的小孩儿。
好吧,这么说来还真是,
少一顿不行,少一个也不行。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动静,蒋昭南不禁皱了下眉头,神色莫名有些担忧地问,“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了?”
“没什么,”祁砚知面色平静地抬头望天花板,声音很轻地说,“就是想说,别跟我争了呗。”
“我说过要等你回来,那就一定会等。”
“哪怕真不小心睡着了,你把我叫醒就好。”
蒋昭南,我不需要你在乎我饿不饿困不困,我只要你把我当家人,我要你麻烦我,依赖我,离不开我,我要你无论见到什么人,碰着什么事都只能想到我。
甚至,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情愿你的世界只有我。
祁砚知话音落下的瞬间,蒋昭南的喉结又不自觉上下滚了滚,不同于一开始因为堵车带来的焦虑,此刻坐在驾驶座仰望月色的蒋昭南忽然慢慢放松了下来。
他说,“好。”
眼睫渐渐下垂的祁砚知便在此刻蓦地睁开了眼睛,几乎是下意识反应地问,“你说好?”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
语气欣喜又激动,像是路上捡了好几万,天上又掉了几百万。
对此开始有点发懵的蒋昭南:“嗯?”
紧接着蒋昭南既疑惑又轻松地笑了笑,他问,“不是把你叫醒么?虽然有点舍不得,但耐不住Q这么要求,我当然还是得听话啊。”
“怎么是这个?”
祁砚知听完蒋昭南的解释才惊觉自己误以为那段心里话不小心说出了口,还以为蒋昭南居然真给了他期待的回应。
结果没想到,一切都是假的,蒋昭南不知道他心里的真实想法,哪怕真知道了,大概率也不会给出祁砚知想要的回答。
所以到目前为止,他俩都还是追求者与被追求者的关系,顶多抱一抱接个吻,别的稍微出格点儿的事情,那都实在不敢想,更别提所谓的“活着睡一起,死了葬一起”,几乎等同于痴人说梦、天方夜谭。
得,祁砚知没辙,只得不甘地摩挲了两下腕骨上的创口贴,神情挫败又愤愤地想,
如果脖子上这观音真灵验的话,他不求它能保佑自己平安康健,他要老天忽然善心大发,就算是不可能中的不可能,他也要让天上的神仙把那姻缘线缠死在他跟蒋昭南身上。
所以……
神仙,你们听到了吗?
“不是我说的那个么?”
“祁砚知,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蒋昭南觉得祁砚知那边又开始安静得过分了,虽说他自己平时都是效率至上,每回不管跟谁打电话都是“有事说事,解决完事”,因而往往沟通效率极高,三分钟一小任务,十分钟一大项目。
可现在不一样,对方是祁砚知,光“祁砚知”这三个字就跟别人不一样,蒋昭南打小就不喜欢语文,更没什么文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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