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露丽: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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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确实不适合谈恋爱。”

    在思路游走的几分钟后,陈豫景看着面前的红绿灯,忽然道。

    梁以曦微讶,抬头看他。

    他的神情还是很严肃,甚至比之前还要严肃,似乎这样的论断是他必须要下的,是无可争议的事实,就算他私心大过天,他也无从遮掩。

    急转直下的时刻,梁以曦感到有些难过。

    “可是,曦曦”,他转过头同她对视,“我还是想和你谈恋爱。”

    陈豫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像个强盗,将根本不会属于自己的据为己有。

    或许他就应该像何耀方安排的那样,联姻、合作、争取最大的利益共赢。

    梁以曦从一开始就不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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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瀚桢不会允许,秦归如也不会允许。她的人生从始至终就与他毫不相干。

    他看着她,却仍旧下意识去牵她的手。

    “曦曦,我只想和你谈恋爱。”

    他感觉到自己的徒劳。

    如果说之前还有自己存在的理由的话,那从她说出分手的那刻起,其实他就不应该这么做了。

    风从左右的街口扬起。

    好像指针在这一秒回拨。

    梁以曦看着他。

    此前那些晦暗破碎的仓皇时刻通通挤进时间的缝隙里,消失不见,平整如初。

    她想起某个心动时刻的念头。

    她对神色沉默的陈豫景说:“那你下个周末来,我们一起出去过周末吧。”

    第32章 胆子 梁以曦回神,被他看得心口发烫。……

    餐厅有些拥挤, 等待打包的顾客都围在前面。

    两人一前一后挤进去。

    陈豫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这家餐厅是许久之前两人吃过的,梁以曦很喜欢这里的金枪鱼慕斯,有一回还说要打包, 只是那个时候天气寒冷, 想想还是作罢。

    外套脱下挂在椅背。每桌的间隔不算宽裕, 隔壁桌的说话声很容易被听见。这会人来人往, 服务员全都侧着身穿梭在桌边, 耳旁充斥的一会清晰一会嘈杂。

    梁以曦撑着下巴瞧隔壁桌, 陈豫景点了常吃的几样, 放下菜单见她所有所思, 便问还想吃什么。

    “我想尝尝那个。”她的目光落在隔壁桌一杯层次分明的酒水上。

    蔚蓝的液体沉淀在底部, 细小的气泡一颗颗往上游走, 贴着杯壁, 在杯心旋转, 表面的橙色液体悬浮着, 好像沙漏, 丝丝缕缕地流淌, 接触到气泡, 交融出一片类似日暮时分的深色光泽。

    陈豫景问服务员, 服务员说这杯酒精度数有点高,不过可以做低酒精度的。陈豫景说那就来两杯吧。一杯低酒精。

    “这个叫什么?”梁以曦问。

    服务员是意大利人, 英语不算流利,飞快说了句, 转身就走开了。

    陈豫景见她瞧着人家背影发愣, 便笑着说:“雨中日落。”

    梁以曦点头。视线之外,透过餐厅的玻璃,正巧也是一个日落时刻。路人的影子深深浅浅, 交叠在亮闪闪的玻璃上。

    只是并不好喝。

    可能是压榨的果汁里有坏的,上层漂浮的气息里弥漫着一惊一乍的苦味。底层的酒水为了调低酒精度,额外掺了别的,总之口感艰涩,梁以曦的表情从没这么一言难尽过。

    陈豫景都有点好奇了:“这么难喝?”

    梁以曦盯着他面前那杯正宗又瑰丽的“雨后日落”,又去看陈豫景,陈豫景好笑,推到她面前,然后端过她的那杯。

    果汁酸甜,酒精浓郁到舌尖微微酥麻,梁以曦喝了两口,过后就不提换酒的事了。

    陈豫景也觉得她的不好喝,但见她坦然自若,尝了一口只好自己另外叫了杯威士忌。

    没一会,餐厅进出的声响愈加嘈杂。原来真下雨了。

    雨丝斜刮在玻璃上,丝丝缕缕,像是风里裹挟来的。路人的身影也变得歪歪扭扭。

    梁以曦看了看陈豫景带的伞,抬起头的时候朝他一笑。

    陈豫景却说:“风太大了。”

    顺着玻璃朝外望去,凡是能移动的物体都呈现出略微卡顿的迹象。光线经过两次折射,变成一团模糊的光晕,在呼啸的风里牵扯出一道道斑驳陆离的水纹。

    两人坐了会等风停。

    他手边的宽口酒杯喝完了,剩下的冰块浸湿杯壁,蹭得他衬衣也洇湿一小块。梁以曦瞧着,想要提醒,便见他侧头望着玻璃外,那些奇形怪状的冰冷光影打在他轮廓优越的面容上,整个人忽然显出一种淡漠又温和的矛盾气质。漆黑眼底也因为这团错乱的光泽,变得幽深又明亮。

    “陈豫景。”梁以曦叫他。

    他扭头,看着她道:“曦曦,对面是家冰激凌店。”言外之意,是问她想不想吃。

    梁以曦发现,他身上有一种极细微的矛盾感。

    有时候冷静得近乎锋利,顽固又难以说服,好像对某些事有自己的判断标准,不到万一极难撼动。冷酷又冷血,展露出的,往往是令人恐惧的不近人情。

    有时候又让人觉得,他其实是个温和到近乎笨拙的人,尽管这种温和某些时候显得狡猾。但这种狡猾并不让人反感。相反,会使人不禁莞尔。

    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出现了,早在一月份意外见到他的母亲,他就表现出来了。梁以曦想起前一刻两人站在街角说的话,还有“分手”完的第二天——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语言功能丧失。

    这种矛盾太难察觉,梁以曦瞧着他,越想越好笑,便对陈豫景说:“你刚才坐在那里,我觉得和那个说想谈恋爱的陈豫景是两个人。”

    话题转换出乎意料,陈豫景想了想,道:“我只是在想,如果风一直这么大,我们可以去对面坐一坐。”

    傍晚的风声并没有持续太久。

    等传来淅淅沥沥的清晰雨声,两人起身离开餐厅。

    回去路上,梁以曦像是琢磨出了一点名堂,额外解释道:“两个人的意思是,你恋爱时和不恋爱时差别比较大。”

    陈豫景乐了:“请问梁小姐,我在你面前还有不恋爱的时候吗?”

    梁以曦:“”

    头顶的雨声忽然变得嘈杂,像是在附和陈豫景,嘲笑她的脑回路。

    梁以曦据理力争:“谁知道啊,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这个就有点胡搅蛮缠了。

    陈豫景闻言只是笑,没再说什么。

    大概是最近白天的气温普遍比较高,拐过街角的时候,梁以曦闻到一点紫藤的香气。

    十分温柔的气息,经过雨水的浸润,变得有些分量,好像蝴蝶沾湿的翅膀。

    香气断断续续,持续了一路。伞下昏暗,余光里是陈豫景挺括的肩膀。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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