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也算亡夫遗产吗: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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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你不该过来的。”

    银月也升在空中时,血色的月光柔和了一些,徐宴芝从昏沉中找回了一些理智,喃喃说道。

    她刚好了一些,便说这样的话。

    “怎么。”顾青峥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语气中带着讥讽,“方才您可不是这样说的,得了好处不再难受,便翻脸不认人了吗?”

    徐宴芝轻笑了一声,呼出的热气扑在顾青峥的胸膛上,她平和地安抚他道:“我不过说一说,你也莫要放在心上。”

    她的气息一下一下地吹在顾青峥的心间,让他沉静下来,回想起适才她的语气,里头似乎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他微微懊恼,刚想张嘴补充些什么时,又听徐宴芝低声道:“这一回是我大意了,你来后我才好些,我应当谢谢你才对。”

    顾青峥闻言,心中莫名酸楚了一刹。

    过去的这几个月中,他们互相试探、互相提防,假话说了无数,真心的没有几句,即便身体贴得再近,也不觉得心靠近过一瞬,情欲愈得到满足,情绪就愈发低落。

    沉沦纠缠直到刚刚,他竟然破天荒地得到了一句真心话。

    片刻前想要对徐宴芝说些什么,现下全数抛在脑后,顾青峥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脑中干净极了,只有单纯的喜悦。

    当然,他还留有最后的理智,他是不会将这喜悦无保留地分享给徐宴芝的。

    “我也不想您有事。”

    顾青峥说完,惊觉这句话实在柔情得令人作呕,又硬邦邦地补充了一句:“双月落下后,我们还有要紧的事去做,这个时候若是出了意外,那便麻烦了。”

    “嗯。”身体不再难受后,徐宴芝困顿了起来,眼皮沉重不已,“只等明日了。”

    说完这句话,她撑在顾青峥胸前的手垂落下来,意识回归到虚空,毫无防备地陷入了沉睡。

    屋里温暖如春,他们的衣裳散落在地上却不觉寒冷。

    她已经不再有危险,顾青峥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此时应当将徐宴芝轻轻放在床上,替她清理好身体,为她盖上锦被,放下床边重重帷幔,让她安心地进入甜梦之中。

    可却他久久不曾动弹,任由徐宴芝伏在自己胸前,让这只倦怠的鸟儿短暂栖息在他的枝丫上,让自己变做衬托她美梦的巢穴。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仍是共犯

    红月落下后,整个七峰都忙碌了起来。

    因双月当空而来到地上的业鬼四处作祟,山下四面八方皆传来凡人的求助,弟子们一队一队的下山,连着奔波了好几日,才终于将那些在北域游荡的业鬼处理干净。

    见山中已经无事,徐宴芝便向德政堂提出了要随着商队,一块儿去往新临渊城的要求。

    这次的生意也是经过她的牵线而促成的,既然上一回她已经去过一回,近来宗门也无事要顾青峥去做,德政堂便没有理由拒绝她,仍是叮嘱要她注意安全,圣山开山门在即,必须要与顾青峥同行才好。

    徐宴芝应了,将要出行时,又与德政堂招呼了一声,带上了闵道一,说要让他去见见世面。

    红月落下后的第五日,徐宴芝一行人坐上了飞虎车,各怀心思的出发了。

    他们仍旧走上一回走过的那条路。

    闵道一驾着头车,车中坐着徐宴芝与顾青峥,在一望无际的雪原中行走着。

    寒风呼啸,细细的雪粒子扑簌簌地落在冰上,一会儿便多了一层,雪原上实在太冷,平铺直叙的白色中,一点生灵存在的迹象都无,只听得无休无止的呜呜风声在众人耳边回荡。

    顺着旧路,他们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两个时辰。

    头车上的闵道一用了灵器,又调动了灵力护身,仍在风中瑟瑟发抖,撑得一会儿,便拿起传音符哀叹道:“师兄,我撑不住了。”

    传音符在他手中闪烁了一下,须臾后,顾青峥出现在他的身边,接过了他手中的缰绳。

    “进去。”

    他瞥了师弟一眼,言简意赅道。

    闵道一想辩解什么,但顾青峥的神情实在说不上温和,到嘴边话便咽了下去,只留下讪讪一句:“师兄帮我撑一会儿,我歇歇便回来。”

    “嗯。”

    顾青峥面无表情地应了,抬眼看着远处,眼眸寒潭一样,比漫天风雪更冷。

    闵道一怯懦地缩了缩脖子,不敢再看,小心翼翼地抓着车壁,撩起帘子,钻进了后头的车厢中。

    进去的瞬间,他像是跳入了一个温暖的热水池子,四体百骸一齐热了起来,手指鼓胀胀地开始发痒。

    “坐下暖暖吧。”

    徐宴芝陷落在皮毛的包围中,微笑看着他,给他倒了一杯冒烟的热茶。

    闵道一接过茶盏,仰脖将热茶喝净了。

    热流顺着他的喉咙一路暖进了肚子,他的后背也跟着一块儿,腾得一下冒出了汗来。

    “谢谢师娘,这会儿好多了。”放下茶盏,闵道一舒舒服服地叹了口气,“既然已经好了,我还是与师兄换过来吧。”

    “不急,你便在这儿好好歇歇,陪陪我。”

    徐宴芝摇摇头,指着身旁的位置,朝他扬了扬下巴。

    闵道一本想拒绝,但回想起方才冷若寒霜的师兄,他又疑心方才师兄是不是再次做了什么让师娘不快的事——明明最近几日师兄似乎忌惮了些,不再犯了啊。

    这般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乖顺地坐在了徐宴芝身旁。

    “上一回下山时,我们去时走了两日,回来又走了两日。”徐宴芝手中捋着腰间锦囊上的流苏,谈天一般对闵道一说着话,“那时不知究竟何时红月会升起,便着急了一些,这一次不急,可以在新临渊城多待上一天,已经到了这时候了,你可以告诉我,我们到底该去哪儿了吧。”

    闵道一迷茫地侧头看着徐宴芝,听到自己张口道:“到了再说。”

    徐宴芝谴责地看了他一眼,声音也低沉了下来:“事已至此,你仍旧不曾放心我。”

    “我不放心的不是你。”闵道一体内那个神魂说着,不自觉地攥紧了拳,“你应当知道我在防谁。”

    因为要出远门,他

    们乘坐的飞虎车厢都是特制的,将帘子放下时,声音传不到外头。

    此时与徐宴芝独处,宇文令忍不住从闵道一身躯里出现,含糊地回答了她的提问。

    从双月当空那天起,他出现的次数便越来越少。

    徐宴芝心中了然,这是因为他用的禁术威能逐渐削弱的缘故,却故作不知,时常想办法要与他谈话。

    她想知晓他的身躯现下究竟在何处,百般试探,宇文令也不肯吐露一个字。

    他这样隐瞒,并没有让徐宴芝不高兴,她反倒安心起来。

    因为越是这样,代表着宇文令现下越虚弱。

    飞虎车轰隆隆地在雪地上奔驰,头车车厢中坐着的两人说着话,却没有看着对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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