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甘做替身: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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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三合一与他在云端。

    车外云高天寒,车内垂帘香暖。

    飞马在迎面的寒风中驰行,平稳而迅捷,分秒之间,似将所有陈规礼法的束缚挣开又甩远。

    妖族,不同于修仙界,这是一处与天然共生的族群。他们尊重本性,接纳自我,看待很多事物都没有人族修士那样循规蹈矩、压抑克制。

    或许正是因此,谢衡玉在来到戈壁州之后,感到自己内心轻松了很多。

    但即便如此,在到池倾的这个请求后,他依旧微微迟疑了一霎。

    可毕竟,这是马车内……

    可当他低头对上池倾的双眼,从那双明亮如星空般的眸中捕捉到自己的身影,又觉察到她深切而颤然的爱意。

    心头微热,似也顾不得俗世的许多约束。

    谢衡玉垂下头,一点点吻去池倾脸颊的泪水,低低道:“好。”

    池倾闻言忽怔,并不敢相信谢衡玉已经答应了。

    实际上,那句问话或许只是出自于她一时间的恍惚,她从未想过如谢衡玉这样身世的修仙界世家公子,当真会同自己如此荒唐。

    然而下一瞬,温柔缱绻的吻已经落在她的颈上,细细密密的,轻得像是南方的雨丝落入池中,廉纤飘落,只惊开微微的波。

    可她却因此控制不住地红了脸,指尖下意识地抚摸、缠绕住了谢衡玉腰后的长发。

    男人一边小心地浅吻着她,一边抬眸观察着她的神情。像是知道自己不精于此,他因此更加谨慎,哪怕听到池倾某个错乱的呼吸,或是看到她微微蹙眉的表情,都会不

    安地停顿一下。

    池倾因此被他不上不下地吊着,真像是躺在在浮云上,下一刻就要跌落无尽之地。

    “谢衡玉……”她微蹙起眉,轻轻拉住他的手,“可以不用那么小心。”

    他的灰眸移向她的唇,顿了顿,尽可能去拆解这句话最终的含义——但得是怎样的动作才能令她满意?在往日的数次接吻中,池倾并没有向他示范过那些……

    谢衡玉有些惶惑地亲了亲池倾微蹙的眉头,看向她的灰眸透着深切的爱怜,却在她望过来的瞬间回避着躲闪开去。

    池倾有些怔忪,下一刻却听他道:“倾倾,我可能得……我是说,你喜欢我怎样做……”

    她闻言叹了一声,像是无奈,也像是松了一口气。

    随后轻轻抱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小声道:“都可以的,是你的话,怎样都可以的。”

    又是这样直接的偏爱和纵容。谢衡玉心尖滚烫,忽觉她或许是知道自己爱听这些,便一遍遍不厌其烦地说与他听,直至霜雪化水,气蒸云绕,缱绻傍在她身侧。

    他将池倾抱坐在自己膝上,垂头注视着,与她十指相扣,另一手的指尖,轻轻抚上她的衣衫。

    飞马于空中起落,似在途中撞破某处云层,雾色氤氲一刹,间或有淅淅沥沥的雨声传入耳畔。

    浓云之后,是雷雨声如潮汐翻涌而至,重重敲击着心弦。

    她伏在榻上,在揉入骨血般的拥抱中,望向窗纱被吹开的那道缝隙,某个时刻,甚至无法分清窗外是白天还是黑夜,更无法辨别那雨水般的颤然声响,究竟是从何处而来。

    池倾望入谢衡玉的眸底,那星灰的色泽如同天际遥远模糊的星子,斗转间飞旋而至,又忽而远离,前一秒触手可及,后一秒又无影无踪。

    她下意识向那星灰伸手,却触摸到谢衡玉高挺的眉骨与眼眶,他因此闭上眼,将那漾着星光的春水藏匿,侧过脸一点点亲吻她的掌心。

    池倾心头不知瞬息闪过什么,收回手,捏着他的下巴用力地吻上。

    本就相贴的肌肤因此越发亲密无间,池倾身上的花香无孔不入,扑满谢衡玉的鼻端,他细细看着她闭眼的样子,与之深深相拥。

    清湖州的春天比戈壁州来得早,这又是个提前的暖春。

    去年秋季扎根深土的根须,也会于纠缠间沉进温暖湿软的土壤,在一场惊蛰的大雨之后迸发出崭新的生命。

    不知多久过去,飞马自九天之上下落。最终落定时,依旧停于云上,它收起翅膀站定,半晌有些焦躁地嘶鸣了一声。

    车厢内衣衫凌乱,环佩散落,池倾尚有些迷糊地躺在谢衡玉怀中,任凭他动作轻柔地替她拭净水渍,穿上衣袍,重新用发带系住她散乱的长发。

    待她诸事稳妥,谢衡玉才转身拾起地上的衣衫,一件件抚平穿上。他上身半裸,劲瘦宽阔的肩背上纵横着她留下的痕迹,微红的,有些凌乱,在那痕迹之下,却是陈年的刀伤和……杖痕。

    车厢内光线昏暗,但池倾还是看清了那些令人心惊的印记。心底突然生出无名的怒火,她伸手抚上那纵横的伤疤,指尖沿着那不断的痕迹划过,呼吸轻滞,涩声道:“这是什么?为何会留疤?”

    谢衡玉的身体在她指尖落上腰背的瞬间便已微僵,他披上里衣,握住她的手转过身来,半跪在她身前,侧脸贴了贴她的手背:“都过去了。”

    池倾却不依不饶:“这是家法?”

    谢衡玉垂眸,平静道:“差不多。”

    与谢衡玉的成长相伴的,除了谢衡瑾如影随形的阴影,再便是谢家主母日复一日崩溃的精神。

    随着谢衡玉一点点长大,在人前越发出色,无可挑剔。作为母亲,唐梨却越发无法将他当作自己的儿子看待。

    谢衡瑾去世的时候还很小,唐梨并未见过孩子长大后的模样。

    若说十岁的谢衡玉尚还有未脱的稚气,会令唐梨时常恍惚他与幼子的差别,但当他快速摆脱那种稚嫩的气质,蜕变为眉目俊朗的少年时,唐梨的自欺欺人便再也无法继续下去了。

    谢衡玉在人前越是风光无限,越是美名远扬,落在她耳朵里,便越发如同行盗玉窃钩之事的可恨小贼——占了她留给亲子的资源,还抢了那个可怜孩子的人生。

    虽说有些时候,唐梨是会清醒的。但那短暂的忏悔和怜悯,并没能敌过她对早夭幼子的愧疚和思念。

    她心中像是居着魔,迷着障,只有看到谢衡玉跪在她面前,被打到血肉模糊之时,才能稍稍缓解几分心中的痛意。

    她身子不好,手边唯一可以杖责他的,便是那把轻巧的本命剑——那是件法器,随主人的心意而变,虽然轻盈,留下的伤痕难以治愈。

    谢家家主谢渭心疼夫人,因此不常会阻拦唐梨的发泄,只有打得实在过火时,才会勉强将谢衡玉带出来。

    后来,等谢衡玉再大一点,体质筋骨更加强劲了,谢渭便更加不用出手,索性不闻不问。反正即便夫人打到失了力,谢衡玉依旧能自己走出来。

    世俗礼法、父母之恩、救济之宜,是一座座越不过去的大山。彼时人人都在可怜唐梨,面对谢衡玉,也只是劝慰他别多想。

    再多心一点,便要论对错,而牵扯了情分的对错,向来论不清长短。

    事实上,没人觉得唐梨有错,也没人觉得谢渭有错,而谢衡玉……他更没有错,只是命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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