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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既然全员二周目那你们自救吧》 160-170(第13/17页)
人物;之所以熟悉,是因为除了那个卡通人物外,其他的一切都和他印象里的、那个长野的家一样。
想要动一动手指,却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人压住了。
……鬼压床吗?
毫无由来的不情愿让申贤硕就这么看着天花板,不将脑袋转过去,看将头压在他胳膊上的生物是人是狗。这种不情愿和社畜每天早上不愿意睁眼的心情是一样,都是一种针对残酷现实的逃避。
社畜知道自己起床后就要度过毫无改变、也根本没有希望的普通一天,所以不愿意睁眼。
而申贤硕。
他只是知道躺在自己手臂上的、那个抱着狗玩具睡觉的孩子是谁而已。
“起来。”
冷酷无情的大人如此道,他分明没有回头,手却能精准地找到这孩子的脸,然后稍微用力地去拉。孩子毫无反应,依旧双眼紧闭,睡得过于香甜了,像是被溜了八个小时后的炸药。
“醒醒。”
喊了第二声,那孩子也没醒。申贤硕这才将头转过去,结果看见了一张和自己截然不同的、长得像申汉善的脸,他停了一瞬,手上的力气不自觉大了一点,把孩子的脸掐红了,反应过来后,松手,又道:
“……你狗没了,醒醒。”
这个长得挺讨人厌的小孩子还是没醒。
申贤硕眉头一皱,使出了自己最后的绝招,他平静地说出了对幼生期人类来说杀伤力最大的话:
“妈妈嫌你长得丑,不要你了。”
第168章 选择柳炳宰还是选择车银优?
……就算是说出了这样的话, 也没让这孩子醒来。
本以为这孩子只是装睡,如今看来,大概是中了什么类似于沉睡魔咒的东西, 这才沉沉睡去, 醒不过来。申贤硕用两根手指扒开他的眼皮,看着和他如出一辙的红色眼睛条件反射追逐光源,看向了自己,这才放下心来。
幸好他眼睛没遗传申汉善。
这么想着的棕发男人从旁边扯来团成一坨的毯子, 垫到这孩子脑袋下充当枕头。他坐起来, 环顾四周, 企图在这个随意摆放毛绒玩具和益智玩具的房间里得到一些消息,但最终,他失败了。
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都和普通的儿童玩具房一模一样。
它普通到什么地步呢?
大概就是申贤硕一抓,便能用自己的大手抓到一只腊肠狗和一只警察帽小熊。再一捏, 腊肠狗里装着的简易发声装置便发出了尖叫鸡一样的尖促叫声;警察小熊有着深棕色的卷毛, 戴着个墨镜, 表情看起来莫名欠扁,像刚当上警察的松田阵平。
他看了玩具半晌, 最终往后一扔,让它俩躺在不知道哪里的地板上去。
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窗户紧紧关着, 通往外界的门却只是虚虚地掩着,走过去一拉, 大概就开了, 可是申贤硕不知道门后是否是和长野旧宅一样的走廊。
他的直觉告诉他, 他得走过去,打开那扇门。
那么, 就去打开吧。
可想要站起来时他才发现,自己的一条腿似乎失去了知觉,成为了摆设,而它恰巧是上辈子他被炸伤的那条腿,同时,也正好是他来到这里前、被钢筋扎穿的那条腿。
废了吗?
应该没有。
世界上有运气好的人,自然会有运气不好的,申贤硕的倒霉大概处于中等偏上的程度,他上辈子被炸伤了腿,没瘸,但留下了阴雨天会痛的后遗症;他上辈子出了一次车祸,没死……啊,不是,死了又活了,但是只活了一半,和身体原主人勉强算是和平共处。
按照他的运气来看,腿应该也只废了一半。
要是猜错了,那当他没说。
玩具房里没有拐杖的存在,但只是一条腿没有知觉,并不影响他的起身。申贤硕拍了拍根本不存在的灰,而后,一瘸一拐地、缓慢地走向这个房间唯一的出口,也就是那扇关闭的、米白色的门。
在推开门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仍在睡觉的孩子。
曾经有一个流行的说法,说孩子们的睡觉姿势能反映出他们的性格,就比如说,缺乏安全感的人睡觉会蜷缩起来,似乎是模拟胎儿时期,想象自己仍在妈妈的子宫里待着。
这些网络流行的说法听起来总是很荒谬,却又莫名很对。
然而,这个孩子、也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缩小的二色申司,他没有蜷缩着睡觉,他就只是侧躺着,怀里虚虚地抱着他的小狗玩具,大人们只需要伸手一拿,就能将小狗从他怀里拿走,而他还能安心地睡着。
明明按那个说法来说,这样睡姿的人总是很难看透。
闲下来的人总容易胡思乱想,申贤硕也不例外,他盯着那孩子看了许久,最终还是走过去,夹着那孩子腋下,一用力抱起来,再生疏地抱进怀里,将他带走了。
三四岁左右的孩子和一只中型犬一样重。
“你长得真的好丑。”
申贤硕如此道,即使他清楚,孩子正在睡觉,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却还是说出了这么伤人的话,好像这样就能否认二色和他是同一个人的事实。
而说完这句话,他推开了这扇门。
有一阵刺眼的光就此亮起,闪得申贤硕睁不开眼,不过就算这样,他也抱紧了二色没松手。等到光逐渐变弱,他才缓慢地睁开眼,看着周围骤然一新的环境,内心的惊涛骇浪无人知晓,也根本没掀起过。
玩具房的门外并不是长野旧宅的走廊。
而是个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地铁站,和现实世界的地铁唯一的区别,在于现实世界的地铁人满为患,而这里的地铁空空如也。
除了他、和他怀里的二色申司,这里一个生物的影子也没有。
…………
流血的伤口被再次包扎好了。
二色友惠伤得不重,但在殴打申汉善的过程里,本来已经止完血的伤口再次裂开,导致现在的她稍微有些失血过多的头晕目眩以及手脚发冷;申汉善坐在她对面,另一名护士正在帮他处理伤,二色友惠下手没留情,他的脸已经肿了起来。
“……现在闹够了吗?”
棕发的中年男人如此问,医护人员将冰袋贴在他脸上,也让他的声音出现任何颤抖。这个男人就算变得如此狼狈,也有一种首领的气质,让人足以忽略他身上的一切伤口。
“我闹?”二色友惠冷笑一声,“我养的儿子躺在里面快死了,我打了罪魁祸首怎么就是闹事了?”
“他不会死。”
“他快死了!”
申汉善不说话,但不是因为心虚,而是觉得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离婚的前夫妻见一面就打一架这种事,不管在哪里都有些少见过头了,站在二色友惠身边的两个条子无声地用眼神交流,像是猫和狗在秘密讨论着人类所说的话的意思。
空气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也就是在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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