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炽焰[破镜重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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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让她下定决心来海城读大学,是看了一张在网上爆火的大海落日图。

    幽蓝深邃的海面,在落日下显得非常神秘,像是被施了魔法的禁地。

    太阳将落未落地挂在天边,烧得天空像染了血,就连海的尽头仿佛也被烧红了,隐隐泛着红光,呈现出海天一色的场景,像是把海与天连在了一起。

    网上全是赞美之词,都在夸这张图意境很好,很绝。

    也有人调侃:这是哪位仙二代下凡渡劫来了?荆献不是个话多的人,他向来冷漠寡言,即便是在集团开会,他也只是言简意赅地说几句重点,之后就交给手下人去处理。

    喻安然虽然不是冷漠寡言的人,但她现在完全不想说话,一句都不想说。

    她没心思跟荆献叙旧,也没有这个必要。

    于是车内很安静,无一人说话。

    没一会儿,车停在了喻安然要入住的酒店外。

    陈怀旭停稳车,对荆献说了句:“荆总,我去买包烟。”

    说完他快速推开车门下车。

    车里只剩下喻安然和荆献,气氛一下就变了,不再只是沉默,多了一丝令人心慌的暧昧。

    喻安然不得不转回头,浅浅地勾了下唇,笑着对荆献说:“谢谢荆先生。”

    她握住门把手,准备推开车门下车。

    然而她手刚动了一下,手腕被荆献握住。

    “荆先生。”她转过脸看着荆献,扬起唇角笑了下,“荆先生是要收车费吗?”

    荆献没松手,握着她纤细白嫩的手腕,目光很深地看着她。

    喻安然没动,任由他拉着手腕,声音温软地说道:“荆先生,我累了。”

    荆献松了手,感受着掌心那抹滑腻的触感,喉结滚了滚,声音沉哑地说道:“波比老了,牙齿已经开始脱落,叫声也弱了,每天都会趴在大门口看向门外。”他扯了下唇,难得幽默了一句,“倒是真成了看门狗。”

    喻安然却笑不出来,非但笑不出,甚至还想哭,鼻头酸得泛起刺痛感,眼中泪意汹涌。

    波比是她捡的一条实验犬,七年前,她在学校后面的树林里捡了条小狗,当时她路过那片树林,听到了狗狗虚弱的叫声,就顺着声音找到了它。

    那会儿她还不知道这种打了标记的狗是实验犬,只以为是普通的流浪狗,还是荆献跟她说了,她才知道这是一条实验犬。

    学校不准养狗,她没法将狗狗带进寝室,最后只能把狗养在荆献那里。

    那是个大雨滂沱的下午,她抱着脏兮兮浑身是伤的小狗,第一次走进荆献的豪华别墅。

    现在回想起来,那天她也跟波比差不多。

    一人一狗,浑身湿淋淋的,都是一样的狼狈,一样的不堪一击。

    她为狗狗取名“波比”,那天之后,波比就住在了荆献家。

    四年前她离开荆献,只身一人飞往大洋彼岸,走得匆忙又决绝,甚至都没能跟波比说声再见。

    她把波比留在了海城,留给了荆献,四年来,再也没见过它。

    荆献说波比每天都会趴在大门口看向门外,他虽然没有明说是在看什么,但她知道,波比是在看她,看她什么时候出现。

    它一直记着她,在等她回家。

    可单纯的波比却不知道,那里并不是她的家。

    它可以在那栋豪华梦幻的城堡里住到老去的那一天,而她不行。

    想到波比,她心里揪着揪着的痛,难过得不行,强忍着眼泪不让自己在荆献面前败下阵来。

    为了忍住不哭,她死死地咬着下嘴唇,直到咬破咬出血也没松口。

    荆献看着她这幅决绝的眼神,不由得想起了四年前。

    当时她一门心思地想离开他,不惜以命相搏也要与他斩断牵连。

    那时候他是真的拿她没办法,最后只能放手。

    从没有人能让他这样挫败,她是唯一。

    “七七。”

    他嗓音沉哑地叫了她一声。

    喻安然没说话,更用力地咬住下嘴唇,咬得唇瓣都在颤抖。

    荆献伸出手,想碰碰她的脸,想将她的唇从牙齿下解救出,然而手伸到她脸跟前,即将触碰到她鼻尖时,却又讪讪地收了回去。

    他不忍地别开眼,不再看她,声音却更哑更沉了。

    “园里的桂花开了,你走后第二年开的,之后每年秋天都开,一年比一年开得好。米黄色的小花落满地,波比闻到甜香味,跛着腿,一瘸一拐地跑到桂花树下,绕着树叫。”

    喻安然心里闷闷的痛,然而她却没说话,怔怔地看着荆献,像是在看一个从不认识的陌生人。

    这还是那个冷漠寡言,凛冽如雪的荆四爷吗?

    从前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没见他一次性说过这么多话,日常相处,几乎都是她在说,显得她像个话痨,而他就像一个哑巴。

    大多数时间,他只是淡淡地看着她,偶尔露出点笑,就连在床上,他也不愿说一句骚话调情。

    有时候她厚着脸皮主动说一两句,他只是很冷很邪地笑一下,除了更加用力,不会有任何改变,依旧清冷寡言。

    那时候她就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和他牵手散步聊天。

    现在看来,他应该是遇到了吧,不然怎么会变得这么能说?

    原来他不是不会说,只是他以前不愿意也不屑和她说。

    她心中刚下了这个定论,只见荆献侧转着脸,继续说道:“还有后院你种的那四棵苹果树,每年都会结出糖心苹果,很甜。去年结出的苹果特别大,苹果从树上掉落,砸到了波比的头,它没挠树,也没咬树,只是对着桃树叫了几声,它知道,那是你种的。”

    喻安然刚忍下去的眼泪,再次决堤,她哭着吼了出来:“别说了,荆献你别说了。”

    “还有清港梨园的梨花,骑士湖的睡莲,海湾的腊梅……”

    喻安然擦掉眼泪,颤着声说:“荆先生,对不起。我曾经年少无知,做了很多幼稚且荒荆的事,打扰你了,假如影响了你的生活,你就让它们都消失吧。”

    荆献的话戛然而止,他垂下眼,没看她,也没再说下去。

    喻安然下车前,看了他一眼,想从他眼中看出点什么,然而什么也没看出。

    他那双眼,还是那样深沉,像无尽的大海,根本看不清眼中的情绪。

    他整个人还是跟以前一样,清冷淡漠,脸上的肌肉线条走势凌厉,带着一股狠劲儿。

    “荆先生,再见。”

    车门推开又关上。

    荆献神色冷淡地从中央扶手箱里拿出烟盒,倾斜着抖出一根,点燃叼在嘴里。

    喻安然走进酒店大堂,长舒一口气。

    她很想回头看一眼,看荆献走了没,可她没勇气,不敢回头。

    就像四年前那个夏天,她拼尽一切勇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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