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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白日炽焰[破镜重圆]》 40-50(第9/17页)
掀被子起床,穿衣服。
此话题暂时略过。两人游完什刹海,又去了国子监,和雍和宫。
出来时,杜清柠听人说火神庙的签很灵,于是又拉着喻安然一起去了火神庙。
到火神庙,杜清柠在月老殿为自己求了支姻缘签,签中云:“当风点烛空疏影,恍惚铺成镜里花”。
听起来很美,却是下下签。
气得她烧掉了签纸,在大殿前连跺了三脚,表示要去除晦气。
喻安然没有求签,她站在殿外,看着那琉璃顶,红墙石兽,香火袅袅升腾,只觉得自己两手空空。
杜清柠只是求得一支下下签,而她却是七年感情错付一人,是真正的下下签。
“你也求一支。”杜清柠掸了掸手臂上的灰,对喻安然说,“你求一支和荆总的,看看你俩什么时候结婚。”
似是无心,却像一张薄薄白纸,边缘锋利,伤人于无形。
喻安然隔着太阳镜,看她一眼,红唇抿了抿,说好。
不过她不是求姻缘,而是去了财神殿。
木签从签筒里掉落,拿到对应的签文,上面写的是:“花开花谢结子成,宽心且看月中桂。”
话语平淡,却是上上签。
杜清柠“哇哦”一声,抱住喻安然的胳膊:“安子要发财了,别忘了我。”
喻安然淡然一笑,果然人在命运上是平等的,情路失意时,财路就会亨达。
殿上香火弥漫,经语浅颂。
她双手抱拳,躬身作揖,叩谢财神爷,并暗暗下了个决定。
以后一定要多爱自己一点。
不就是分个手嘛,看清一个渣男,以后远离千千万万个渣男。
她还是她,有胳膊有腿,有父母有工作。
她的未来要为自己而活。
离开火神庙时,出口处的义工说:“今儿个北京难得好天,昨晚一场大风,好像把雾霾都吹走了。”
喻安然抬头,可不是,她在北京这些天没一个好天,这会儿天空碧蓝如洗。
还有鸟飞过,雀跃在枝头,叫声清脆,是快乐的。
喻安然擦好护肤品,将自己的行李收拾了一遍。
和杜清柠做同事这几年,她很清楚她有多喜欢说人八卦。
她和荆献结束了,她炽热滚烫的青春也结束了,她的心痛得像被陨石砸出一个巨大的焦枯的黑洞。
她想向全世界诉说自己的痛苦,可是骨子里残余的那点尊严,不安许她那么做。
就算得到一把同情又怎么样,最终还是要她自己承受所有。
这件事,太痛太痛了。
她需要自己先消化一阵,等长出了足够厚的茧子,才能面对外面的风雨。
两人出门,找了一家胡同老馆子,吃北京地道的早餐,麻豆腐、焦圈,还有豆汁。
麻豆腐和焦圈还好,豆汁是绿豆发酵做的豆浆,灰里透着绿,又酸又臭。
杜清柠闻着那味,差点就吐了,喻安然勉强喝了一口,推到一边,没再动。
可是看邻桌老北京人,滋溜一口,喝得那叫一个香。
喻安然淡淡一笑,天下之大,美食何其多,口味因人而异,她和荆献亦是如此,谁都不用勉强谁。
吃了早餐出来,两人围绕什刹海边走边逛。
走进一条汽车通行的老街,阳光照进来,古树在清风中微扬,车来车往,人群熙攘。
喻安然戴着深色太阳镜,看向周围一张张笑脸,她扶了扶镜框,唇角也上翘一丝弧度,融入游客之中。
忽然,杜清柠拉了拉她的衣角,叫她往前看。
马路上一辆京牌迈巴赫迎面而来,那车牌号正是昨晚她俩坐过的,看样子是从酒店出来。
那车开得很慢,可能是因为拥挤,也可能是因为别的。
杜清柠踮脚,往车的方向看过去,问:“荆总这是去哪?”
喻安然几分厌倦,答了声“不知道”,转头去看风景。
杜清柠只好闭麦。登机之后,头等舱的乘客不多,没见到荆献,喻安然找到座位,让杜清柠安心坐下,自己则往后走,进入经济舱。
经济舱的人有点多,喻安然庆幸自己的座位靠窗,可是邻座是位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一张座椅似乎塞不下他肥胖的身躯,一只粗胳膊横出扶手,占据了喻安然少部分的位置。
喻安然懒得计较,自己往舷窗边上靠了靠,早早将安全带扣好,又将太阳帽盖在脸上,双手抱臂,闭上眼准备补觉。
不多时,耳边传来安全警示的播音,接着感觉飞机微微振动,滑出跑道,一阵气流颠簸之后,心跳平复,四周的一切渐渐安稳,觉也渐渐安稳。
其实想想,爱情何尝不是这样的一次飞行?
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在地面上,冲破云层之后,谁知道自己遭遇的是蓝天白云,还是狂风暴雨,亦或者有彩虹,也可能会坠机。
管他呢,交给老天爷吧。
不知睡了多久,浑身有些僵硬,喻安然迷迷糊糊睁开眼,抻了抻脖颈。
视线转到邻座,那人手上一顶太阳帽很熟悉,好像是她的,几根修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正拨弄上面的珠花。
喻安然猛地惊醒,对上一双浅褐色的眼眸,似淡漠,又似悲悯,眉宇隐隐还有一丝阴郁,也可能是阴戾。
总之,第一感觉,她好像遇上了一只受伤的凶兽,她的处境凶多吉少。
可现在飞机上,她无处可逃。
下一秒,男人朝她伸过来一只手,骨骼分明的五指插进她的指缝,动作强硬,力道之重,就连掌心的温度也带着强势。
瞬间勾起她的回忆。
就七年前在高铁上,荆献买下她旁边的座位,不容分说地牵起她的手,那是他们爱情的起点。
而此时,男人如法炮制,记忆重叠,可讽刺的是,这一次是终点。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空气如细沙涌动,周围气压一寸一寸下跌。
喻安然感觉自己的呼吸就像自己的手一样,被男人攥紧了,就差窒息而亡。
眼泪找到唯一的发泄口,崩溃似地往外流。
她倔强地仰头,抬手去抹,手腕被扣住。
一团阴影覆到面前,眼角咸湿的泪感受到温软的舔舐,她哽咽,推了一下没推开。
下一刻,呼吸连同口中的氧气全军覆没。
荆献的社交广,喻安然是知道的。
以前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每次约会,荆献一接电话,喻安然就会问是谁。
荆献总是回答她,是朋友,工作上的事。
偶尔他也会多说几句,喻安然听得一头雾水,又或者,他说那些都是烦心事,说多了无益,影响心情。
喻安然最开始的时候,是想替他分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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