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却东风,负了春: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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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个倔的。

    难怪凌墨尘一直没问出来。

    高安的不耐烦已?经显于面上,“咱家?还是劝沈娘子能做一回明白人,不过是个死物,已?经害死了沈家?十几条命了,何?必还攥在手上不放。”

    沈明酥一笑,“我自然知道高总管这里的好东西,不止是饭菜,还有许多好刑具,梁耳当初抽了我三道刑鞭,公公知道为?何?我会?活到如今吗?”

    高安双手交叉,身子一仰,“愿闻其详。”

    沈明酥也起了身,立在他面前,拉了拉自己的衣袖,缓缓地道:“因为?我也说?,我不知道。”

    高安眼角一跳,眼神变得阴戾,沉沉地看了她一阵后,忽然问道:“那沈娘子可知,雲骨之?中入药的寒火草是哪儿来的?”

    沈明酥等着他说?。

    “是沈壑岩,也就是你父亲从太医院出去时偷走的。”高安不妨告诉她真相,“十七年前,顺景帝在玄冰层下?挖出了一株罕见的寒火草,托人秘密送到了太医院萧秋白手上,本是打算送给小太子的生辰贺礼,可还没等药练出来,顺景帝却先殁了,那珠寒火草便落入了萧秋白手中。”

    “后来萧秋白也死了,寒火草彻底不知去向。”

    “这些年,宫人一直在寻找,始终没有打听到下?落,直到一年前,你父亲的‘雲骨’传出来了后,咱家?才知道那珠寒火草原来在他手里。”

    沈明酥眸子微微一顿,笑道:“家?父已?离世,全凭高公公的一面之?词。”

    高安没去辩解,说?得更明白一些,“此草分为?寒草和火草,寒草为?剧毒,火草则是千年难求的灵药。”

    高安问她:“沈娘子知道那寒草的毒性是什么?吗?”见她的目光缓缓地看了过来,高安一字一句地道:“是能让人四肢逐渐僵硬,到最后全身经脉萎缩,僵硬而死。”

    皇帝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乃十七年前,沈壑岩对其投了寒火草的寒草。

    沈明酥觉得他简直是一派胡言,无稽之?谈。

    可脑子里某一个模糊的地方,又慢慢地清晰了起来,沈明酥心头渐渐往下?沉,外面的雨声更大,屋檐下?响起了滴滴答答的声音。

    沈明酥指尖不由曲紧。

    高安继续道:“火草能解百毒,但寒草的剧毒,唯有火草能解,你父亲当年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那珠寒草的毒性延缓了十七年。”

    见她目光终于有了涣散,高安的声音又柔和了下?来,“十七年前的恩怨,贵人不打算再追究,如今不计前嫌,只想同沈娘子讨回一味解药,沈娘子不会?觉得过分吧?”

    高安又道:“且贵人对沈家?的死也深表遗憾,还请沈娘子能明事理,不要让贵主心寒失望。”

    投了毒,给解药,理所应当。

    可原因呢。

    父亲一生救过的人无数,收过很多徒儿,领入门?的头一条家?训便是:“医者?仁心。”

    他行医十七年,从未害过任何?一个人,多少?回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难过得默默落泪,那样一个人,又怎可能会?投毒?

    沈明酥猛打了一个机灵,忽然清醒了过来,背心已?是一层冷汗,惊觉自己竟陷入了对方的圈套内。

    不想再和他说?下?去,一副随他处置的淡然模样,“雲骨不在我身上,公公说?再多也无用。”

    高安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油盐不进,脸上再也没有好脸色,“沈娘子这样就叫咱家?为?难了。”

    沈明酥主动?送上自己的双手,笑着递到了他跟前,“公公审吧。”

    高安想起了沈壑岩,听说?是被打死的,满院子都是血迹。教出来的女儿也是一个德行,不怕死,骨头硬,可他这里有大把比死更可怕的东西。

    骨头硬,敲断就是了。

    两人正僵持,外面一人忽然虾腰进来禀报:“高总管”

    高安看了一眼沈明酥,后退了几步,侧过身,听那人在耳侧低语了一句。片刻后,高安脸上的阴霾慢慢地消散,问道:“人到哪儿了?”

    “两个时辰后能入宫。”

    高安点?了下?头,扬手示意他出去,也不着急了,重新坐在了旁边的软塌上,“在不在沈娘子身上,咱们今夜就知道了。”

    沈明酥不明白他是何?意。

    高安端起身旁的茶盏,吹了吹浮叶,休闲地抿了一口,才抬头笑着问她:“不知沈娘子还记不记得沈家?曾有过一位表公子。”

    沈明酥脸色微微一变。

    —

    凌墨尘替皇帝扎完针,按了一个时辰的腿脚才出来。

    外面下?起了雨,把油纸伞竖在墙边,进屋扫了一圈没见到人,只看到了桌上放置的一个食盒,抬头问屋内的四丹,“丹十呢?”

    四丹一愣,丹一疑惑地道:“不,不是国师让她去了浣衣局?”

    凌墨尘摸去茶壶的手一顿,随即便明白了。

    沈明酥,为?何?要那么?聪明,笨点?不行吗

    四丹原本还在着急,人去了半天,没见回来,听凌墨尘如此一问,愈发心慌,丹四壮胆道:“师弟昨夜一夜未归,说?是国师罚他去浣衣局走一圈,以示警醒,都这会?了,还没回来。”

    凌墨尘眉头一拧,“何?时去的?”

    “一个多时辰前了。”

    一个时辰前

    凌墨尘脑子里一闪,想起适才高安将他留在了皇帝那,“这几日陛下?一直说?身子累,今日国师来了,就辛苦国师帮陛下?多按一阵,奴才就不打扰了。”

    凌墨尘手指突然一颤,按在了茶壶盖上,缓缓地坐了下?来。

    不用找了,他已?经知道人在哪儿了。

    皇帝等不住,今夜就要动?手。

    沈明酥,怕吗。

    应该不怕,她何?曾怕过死?

    她制了那么?多的毒药包,藏了一身的好功夫,她一直在等着这一日。

    他们都等到了。

    她可以复仇了。

    她成功后,他也就成功了。

    今夜要么?是皇帝取了她身上的雲骨,要么?是她杀了皇帝。等这一切发生之?时,封重彦再到场,或是看着自己心爱之?人死在面前,或是将刀指向皇帝。

    当年封元骥跪下?呼出了头一声‘万岁’,如今他的儿子,却又将刀指向了那位被他们封家?扶持起来的皇帝。

    忠义?

    狗屁!忠在哪儿,义在哪儿。

    而他赵帝,叛主的狗贼,披着仁义之?皮立世至今,最后却要与自己的亲孙女厮杀得你死我活。

    多精彩啊。

    凌墨尘忽然大笑了起来,太痛快了,痛快得让他弯腰捧腹,笑声迟迟停不下?来,心口都笑疼了,疼出了眼泪。

    沈明酥,你还能活过明天吗。

    四丹从未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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