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下那个小太监!: 17、锁在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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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这一路的休憩,姜离的双腿回了暖,此刻恢复了九成的知觉,比起先前僵麻的状态要好多了。

    在陆生的帮扶下,她双脚落地,在雪地上小心翼翼地站定。

    待陆生转过身面朝她时,姜离双膝微弯,冲对方行了一福,开口却令人想要发笑。

    “这两日我吃得有些多,应当是沉的,这一路辛苦你了。”

    陆生:“……”

    原来她想的竟是这个。

    不过是比他还小一岁的年纪,就算吃得再多,又能重到哪儿去?

    陆生不动声色地低眉垂目,兀自压了会儿嘴角后,方回道:“还好,不辛苦。”

    姜离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索性顺坡下驴,讪讪笑道:“还是得多谢你,今夜若不是你,我怕是要爬回长春宫了。”

    抬头看了眼天色,姜离猛然惊醒,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懊恼道:“瞧我这脑子,天色不早了,你还是快些回吧,晚了该找不到地方睡觉了。”

    陆生了然道:“好,这就回。”

    姜离笑着冲陆生摆了摆手:“天冷路滑,回去的路上小心些。”

    陆生点了点头,同姜离告别,转身走进了雪夜中。

    看着瘦长的人影沿着宫道渐行渐远,姜离立在原地,双手食指相扣,兀自钩缠了一会儿,直到见陆生自道路拐角处消失,这才松开手,转身推开长春宫的偏门。

    院子里一片沉寂,偏殿房门紧闭,灯也熄了,想来阮贵人已经睡下。

    姜离蹑手蹑脚地摸到一旁的耳房门前,正打算悄悄推开门,门忽然被人豁然从里打开。

    门内与门外的人俱是一惊。

    月娥披着袄子,手里提着一盏马灯,惊魂未定地抚着胸口,在看清了门外站着的是姜离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压低声音,仍压不住话里话外的担忧:“你今晚干嘛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月娥将姜离上下仔细打量一边,发觉对方站立时姿态怪异,心中有了推测。

    顿了顿,她拉起姜离的手,把人往屋里带去。

    “好月娥,你听我解释,诶哟……”姜离拖着疼痛的双腿,龇牙咧嘴地顺着月娥的力道往前走。

    见她呼痛,月娥心中的猜测也有了证据,她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姜离,细眉倒竖:“你受伤了?”

    姜离脸上堆笑,点点头。

    月娥穷追不舍:“是被人罚跪了?还是叫人打了?”

    叫人说中心事,姜离倏地收了笑意,嘴巴扁了扁:“我冲撞了沈答应,被她罚跪了。”

    原是如此。

    月娥松了一口气:“到底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罚便罚了,下次不犯便是了,人回来了就好。”

    “咳——”

    床上有人咳了一声。

    姜离顺着声音往里看去

    ——除去月娥和姜离,屋里还有一人。

    此时,雪竹挽着辫子、披起袄子坐了起来,从方才姜离进门开始,她便把二人的对话听了个全。

    宫女被罚很是寻常,受苦的总归是她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奴才,最后打碎了牙齿只能往肚子里咽。

    早些年雪竹在那些不好相与的小主手里受过几回罪,这才练就了如今圆滑的本事。

    见姜离白着小脸瘸着腿的可怜样,她不禁起了同情之心。

    “姜妮子,你别怕,跪便跪了,往后你若是遇见那罚你的人,记得躲远些,不然就将头垂得低些,别叫人认出你来。”

    虽是安慰,可落进耳中,总觉得不太对味,姜离愣怔片刻,点头笑着应道:“我记下了,谢谢雪竹姐指点。”

    屋里烧着炉子,比屋外暖和多了。

    三人凑在床头话了会儿家常,姜离伸展小腿,拿手搓着膝盖,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杏眼圆睁,欣喜道:“你们都在屋里,可不知道外面下雪了吧?”

    闻言,两个半大的姑娘同时愣在原地,随后挣扎着从床上滚下,作势便要往门外冲。

    “真的下雪了?”

    “我好久没见着雪了,姜妮子你可千万别诓我。”

    门帘被月娥掀开,木门大敞,露出外面的雪景来。

    大雪下了多时,庭院里的枯枝、满地的青砖之上,已堆出约莫一寸厚的雪来。

    远远看去,就像是自天穹罩下的白色羽绒。

    原本漆黑的夜色中,雪光与宫墙相互照映,整座院子亮堂了许多。

    “还真下雪了。”月娥披着袄子,无视灌进领口的风雪,伸长了手往外盛接着鹅毛似的雪花。

    一旁挤出一高一低两颗头来。

    雪竹搓了搓手,口中呼出一道白汽:“好大的雪。”

    漫天雪花安静地落下,层层堆积,织成了这座紫禁城中唯一的柔软。

    -

    与姜离这处温馨的气氛不同,陆生的处境要艰难得多。

    回到值房时,门竟被人从里头锁上了。

    迎着大雪,隔着门窗,粗重的呼吸声依旧清晰可闻。

    锁门是人有意而为之,目的恐怕是为了针对他。

    陆生自知他在太监堆里是个异类,不受人欢迎,可今日被拒之门外还是头一遭。

    他在雪地里站得太久,关节已被冻麻了,行动间很是艰难,可纵使寒风刺骨,他也得替自己寻一处庇护。

    沿着原路返回,陆生回到了姜离先前跪拜处旁的廊庑中。

    掀开厚重的门帘往里走去,循着黑暗中那点微弱的火光,陆生在一只泥炉旁停了下来。

    沈答应宫里的太监——刘河,正靠在矮凳旁,睡得酣甜。

    陆生在他对面择一处空地坐下,打算在此度过这场雪夜。

    夜里寒凉,雪粒子砸在屋顶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刘河似乎做了噩梦,腿猛然一蹬,随即惊醒过来。

    陆生本就睡眠浅,听见动静也睁开双眼。

    于是两人迎着微弱的火光静静地对视着。

    一人惊魂未定,另一人则异常冷静。

    刘河扶稳了巾帽,坐起身来,抻长了脖子打量着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人,半晌,发出了一声迷糊的声音:“你是陆生?”

    陆生浑身疲乏,懒得和面前这人打交道,只懒懒地“嗯”了声,便侧过身,闭上了眼睛。

    刘河自觉没趣,眨巴着眼睛盯着泥炉中的星星火光出神。

    猛然间,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也不顾在场的陆生,直将自己的大腿拍得“啪啪”作响。

    “坏了,人还跪着呢。”

    说罢,他便扶着腰站起来,作势便要往外面冲。

    这时,陆生掀开眼皮,不紧不慢道:“外面下雪,人已经被接走了。”

    他说得简短,却莫名让人心里踏实,刘河脑子虽钝,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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