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下那个小太监!: 11、她可能是个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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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长春宫偏殿旁的耳房内,一声低呼透过薄薄的门窗,散进浓墨般的夜色中。

    昏暗的油灯下,姜离裸着半边肩头,趴在通铺上。

    月娥跪在一旁,挖出膏药,往姜离肩上的伤处抹去。

    屋内并不温暖,姜离却疼出了一身冷汗。

    “疼也得忍着。”月娥手下不停,将膏药抹匀,“灼伤若是处理不好,怕是会留疤。”

    姜离埋着头,闷闷地“嗯”了一声,算作应答。

    月娥恨铁不成钢:“你说你图什么啊?”在一个内侍身上花心思。

    月娥没能说出后半句,只因瞥见面前的姑娘肩头耸动,好似在哭泣。

    “……”是她说得重了么?

    月娥有些心虚,探头往下看去,便见姜离眉眼弯弯,竟是在笑得发抖。

    这比哭还叫她害怕。

    月娥将药膏收起,扯过姜离的衣服,轻轻搭在她的肩头,“笑什么,怪瘆人的。”

    不想管她了,疯丫头,还是个倔脾气。

    姜离一想到陆生因为自己的今日之举保住了眼睛,心中便生出一股莫名的痛快。

    万幸叫她赶上了,这回陆生不得感动死?

    止了笑意,姜离难掩得意:“我今日可是救了人,心里自然高兴。”

    闻言,月娥头都大了:“还说呢,那小太监都被关押起来了,像他们这种奴才进了厂狱,不死也得脱层皮,就算是最后大难不死被放出来了,怕也成了废物,还有什么前途可言?你今日救与不救,于他或许并没有什么区别。”

    姜离歪着脑袋,认真思考起月娥的话来,末了,觉得颇有道理。

    陆生作为给贺礼登记造册的主要负责人,又近距离接触过那些珍宝,按道理来说,上头追究下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然而姜离又比谁都清楚,陆生此次之后不仅没有脱层皮,还活得好好的。

    可令她感到困惑的是,陆生究竟是凭借各种手段躲过了这场大劫?

    思绪恍惚间,门外忽然响起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门帘骤然被人掀开,寒风顿时灌了进来,姜离瑟缩着肩膀,往被窝深处挪腾着。

    闵兰提着一盏气死风灯,矮着身子进了门。

    她本就性子冷淡,一张素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此刻看起来更像是匆匆路过的旅人,与这间屋子,乃至与姜、月二人毫无瓜葛。

    月娥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似乎是为了引起对方的注意。

    闵兰这才偏过头,像是才发现屋里多了两个人。

    她的目光扫过趴在床上的姜离,眉头一皱,破天荒地开口道:“这是怎么了?”

    很快,她便联想到了什么,不等二人回答,接着道:“知道了,我会如实禀告贵人,你今夜不必当值了。”

    说罢,她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只备用的汤婆子,转身出了门,留下两个呆若木鸡的人面面相觑。

    姜离讷讷道:“刚才她同我说话了么?”

    月娥摇了摇头:“速度太快,没听清。”

    -

    亥时,东阳门前的厂狱如鬼魅一般静静地伫立在浓墨般的夜色中。

    厂狱拷打犯人的方式比之镇府司有过之无不及,正常人从里走一遭,也得先脱层皮。

    不管犯人如何哭爹喊娘、为自己辩驳,狱卒先拿绳子将其牢牢捆上,再用饱蘸盐水的鞭子抽打,直到把人打得皮开肉绽,血水横流。

    把硬骨头敲软了,再趁对方心理防线薄弱之际进行审讯,此乃一套流程。

    陆生已受不住一轮的鞭笞,昏死过去。

    行刑人这才放下皮鞭,转身拎起一只水桶,冲他兜头泼下。

    不知是疼得还是冻得,亦或是二者皆有,陆生眉头紧蹙,艰难地掀开眼皮。

    眼前人影重叠,如同鬼影一般挥之不去,一番天旋地转后,眼前的场景变得清晰起来。

    昏暗的油灯将刑房勉强照亮,身着红色大氅的大太监冯娄被人群拥护着走来。

    冬夜里凉,刑房冷得跟座冰窟窿似的,冯娄揉着冰凉的手腕,冲一旁道:“还未开审么?”

    被问话的太监弯下腰,恭敬道:“回老祖宗,方鞭笞过,并未审。”

    “嗯。”冯娄点点头,抬起右手往后挥了挥,示意左右退去。

    一众厂卫得令,退出刑房。

    陆生的鼻端萦绕着浓烈的血腥气,他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呼吸起伏间,胸前的伤口因为受到牵动,火辣辣地疼痛着。

    他垂着头,怔怔地看着向自己缓缓靠近的黑色皂靴。

    冯娄走上前来,站在距离陆生一尺远的地方。

    “抬起头来。”他命令道。

    闻言,陆生费力地抬起头,掀开眼皮去瞧面前的人——冯娄,皇帝身边最亲信的司礼监掌印太监。

    方圆脸,淡眉朱唇,一双不大的眼睛自上而下瞧着他,绷出了两条狭长的缝隙,看得人心中无端犯怵。

    此时二人相对而立,悬殊的身份令陆生感受到无形的压力。

    这是一场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审判。

    冯娄不急着发问,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位年轻的内侍。

    他只着一身中衣,浑身遍布鞭痕,血水混杂着盐水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面上污浊不堪,几缕发丝松散的垂落下来,将面容遮去了大半。

    唯有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平静地回望着自己。

    没有哭喊亦没有求饶,与他从前见过的那些哭天抢地的犯人不同,只抿着唇,眉头轻皱,似乎很不耐烦。

    这反应倒是很令他感到新奇。

    冯娄脱下大氅,一旁有人紧跟着凑上前来接过。

    接着有两人合力抬来一柄木椅,在冯娄身后放下。

    被人伺候的熟稔模样,竟比主子还更像主子。

    冯娄在椅子上坐下。

    “姓名?”他问。

    陆生无力地动弹了下手指,声音沙哑:“陆生。”

    闻言,冯娄在脑海中搜寻了一番,俄尔得出结论:“是跟在小坤子手下做事的内侍?”

    陆生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他竟管那个整日压他一头的管事太监胡炳坤叫作“小坤子”。

    言语中的轻蔑之意简直要呼之欲出了。

    陆生重新审视起面前这个微微发福的中年太监,良久,他点头道:“是。”

    冯娄点了点头:“火是你放的?”

    陆生没有犹豫:“不是。”

    冯娄继续问:“你知道是谁放的?”

    陆生顿了一瞬,目光微暗:“不敢论断。”

    冯娄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唇角扬了起来:“这说法倒是新鲜,不若同我细细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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