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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伺机而婚》 60-64(第9/11页)
:“真愿意?”
他讲话带着点轻懒的语调,故意逗她似的,路青槐无端红了半边耳廓,“你再问的话我要改答案了……”
“不许改。”谢妄檐意识到自己的话带着独断的专横,放低了姿态,“昭昭,你就不能耐着性子多说几句话哄我开心?”
方向盘回正,车辆绕开这个路口,总算顺畅起来。路青槐心情飘飘荡荡的,落不到底,“你真要听啊?”
车辆行驶在路上,谢妄檐不便分神看她,极具耐心地应,“嗯。”
有时候人的通透只在那么一个短暂的瞬间,灵光乍现般闪过眼前。她们之间好像缺少坦诚的沟通,加上路青槐是个慢热内敛的人,心意相通到现在,都没向他完全展现过自己的内心。
网上总说,女孩子爱一个人一定要有所保留,就算对他有一百分的爱意,也要极尽收敛装成六十分。感情里爱得更深的,往往最容易被人伤害。
路青槐没有想过这个课题。
她做什么事都想拼尽全力,哪怕面对的结果未知,也不想因为有所保留而造成遗憾。
“其实,在我心里,感情一直都不是必选项。”路青槐发自内心地说,“因为我一直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幸运,会遇到我喜欢、又正好同样喜欢我的人。”
正因为如此,才会有许多人不愿向世俗妥协。
和他结婚实属意外,梦幻得像一场为她量身定做的童话。
路青槐侧目看向神情温和的谢妄檐,蜷了下手指,“所以我会珍惜命运的眷顾。”
“昭昭。”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滞涩的哑意,“和你相爱,我也觉得很幸运。”
他所用的词汇精准又微妙,不只是长达数年的暗恋、婚后动心的沉沦,而是由这两种状态重叠的相爱。
在对的时机爱上彼此,双向奔赴的热恋。
驶入俪湖湾后,周遭的景色骤然发生了变化,小区绿化带两侧的绣球花盛开,落英缤纷,缓缓自车身两侧飘落,如同驶入另一个世界。
她被眼前的景色美到止了声。之前来去匆忙,从没注意过,原来沿着湖岸线两侧蜿蜒的是中华白绣球,花型端庄大气。
车身缓缓停稳,高大的暗影覆下来,清冽的雪松香气随着吻渡过来。
一触即分的吻让路青槐有些懵,回过神时,谢妄檐已经牵着她的手下了车。
俪湖湾总共就三栋楼,入住率比较低,湖岸道路是单行道,但平时路过的车辆很少,稍微往旁边错一下就能错开,因此不用担心停在这里会影响别人。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谢妄檐像极了一步步套路她的商人,避而不答,注视着她的眼睛,“帮我打开后备箱。”
路青槐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按部就班地照做。
繁茂的弗洛伊德塞满了整个后备箱,如同乍泄的水流般溢出来,路青槐整个人愣在原地,后知后觉地想起那股若有似无的花香源自何处。
后备箱送花这种惊喜算不上新潮,甚至可以说俗气,但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有些感动。
谢妄檐将其中最大的一捧抱给她,“里边还有,你拆开看看。”
这捧弗洛伊德比想象中重,路青槐还以为是花泥的缘故,在他的引导下,发现底座是一个拱形礼物盒。
路青槐小心翼翼地拆开,巴掌大小的手捧黄金玫瑰摆件映入眼帘。共有十六朵花,花型饱满漂亮,同底座的花瓶融为一体,精致好看,还不容易藏污纳垢。
实心纯金,光是掂量一下,都觉得分外沉重。
底部印着一排小字:一鸣从此始,相望青云端。
旁边印着国标Au99.99,2kilo
她正满心惬意地欣赏着,念完那个数字后,反应过来。嗯……2kg的黄金?
“我原本想定制刻别的诗句,后来觉得都不太合适,所以选了刘禹锡的这一首。”谢妄檐选在她考试刚结束这天送出去,旨在祝愿她一举上岸,得到自己想要的。
路青槐见过薄片黄金花的,主要是情绪价值大于实际价值,但没见过在真花里藏黄金的。
她顿时哭笑不得。
“我可能没办法一鸣惊人。”路青槐收下了他的礼物,沉甸甸的压在胸口,她身后映着繁盛的绣球花,笑容明艳,“但我会努力和你相望青云端。”
努力朝着他的方向靠近,在不同领域实现各自的价值。
暗恋他的初衷也是如此,为了缥缈的月光,成就更好的自己,也让她有同他并肩而立的底气。
谢妄檐拂过她被风吹乱的秀发,薄热气息落入她耳畔,“昭昭,我不需要你够到青云之端,只希望你能够平安顺遂、健康幸福。”
“倘若你想往上走,我也会用我的资源竭力为你铺路。”-
私人会场内,几个大少爷懒散地在包厢里坐着,谢亦宵兀自在露台的落地窗边点了支烟,听众人聊着最近的经济形势和投资意向。
谢妄檐姗姗来迟,引得正在说话的发小们调侃,“哟,稀客啊,还以为三哥不来了。”
另一个人跟着搭腔,“就是,之前每次叫他,都说在忙。你要追问具体忙什么,他准说在陪考。”
“多稀奇,陪考也算忙。”
众人你一嘴我一句地揶揄着,谢亦宵知道谢妄檐不喜旁人抽烟,将烟头掐灭,顺手捎上玻璃门,隔着打趣,“怎么不忙?他都快成家庭煮夫了。下午见不着人,毕竟要亲自当司机接人,晚上也约不上,说在琢磨补脑开胃的菜品,前阵子还向从我妈那打听什么甜品比较招女孩喜欢。”
到底是一家人,透露信息出卖兄弟都不带眨眼的。
谢妄檐将摆在桌面的各种酒、茶水推开,“早知道今天出门就该带支录音笔,把你们
刚才的话录下来,好让你们听听有多酸。”
“有老婆也不能这么阴阳怪气啊,啧啧啧。”有人故意掐着腔调说话。
谢妄檐但笑不语,招来侍者点了些樱桃味的甜品,嘱咐晚点再送,他正好给路青槐带回去。
看出端倪的人补充一句,“三哥真贤惠。”
贤惠一词用来形容男人,或多或少会引来轻讽,谢妄檐倒是并不在意,慵懒往后靠着,“你还没结婚,不懂什么叫贴心。”
引来众人一阵直呼磕到了的嘘声。
话题不知怎地飘郁淮那去了,大家提起他,不免觉得困惑。
“说起来最近郁淮也有点怪,突然说要留在京北,似乎打算开始创业,现在这市场环境这么差,重新打拼必然要动用他那渣爹的资源……”
郁淮是他们这群人里风骨最傲的,当初宁愿回南城,也不愿接受他那有权有势的渣爹丝毫帮助。
两人前些年一直较着劲,直到郁淮他爸的私生子飙车身亡,就剩下了他这一个独苗。
谢亦宵看得开:“该借力还是得借力,他那渣爹的资源、人脉不用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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