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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秦家女面相刻薄》 60-70(第10/12页)
坏自个儿的身子。”
萧沅垂坠着双手, 脸上怒容还未消散,发髻也早就凌乱了, 她砸累了,缓缓转身,看着青铜, “我的身子, 我的身子不是早就坏了吗?”她苦笑着说道。
“金丝熏拿来了吗?”
青铜握着手里的东西, 实在不愿给萧沅, 跪在地上哭诉道:“公主, 别抽了吧,你近些时日抽得实在是太多了,情绪也远不如从前稳定了, 甚至比在滇南的时候还不如。您可是千金之躯啊, 怎能如此糟践自己的身体!”
萧沅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面庞,心底毫无波澜, 她现在身边也就这一个陪嫁丫头还会心疼她了, 可又有什么用呢?
弟弟,弟弟成了别人的人。
父皇本就不喜欢她, 要是知道她变成了这副模样,更不会再看她一眼了。
丈夫……呵,不提也罢。
她微微蹲下身,然后一把手抢过青铜手中的金丝熏,嗤笑道:“我也就这点东西了。”
她瘫坐在软榻上,旋即架起烟枪,往里边儿填满金丝熏,再凑到一旁微弱的烛火上点燃。
火星儿顿时就在烟斗里亮了起来。
没多久,屋里就开始烟雾缭绕。
而萧沅也开始眉眼松快,眼神迷离了下来。
青铜跪坐在一旁,一边低声哭着一边收拾着屋子。
她们家公主从前真的不是这样的,从前的明阳公主,性子虽然骄纵,可却是亳州城里最骄傲的少女,天资聪颖,又活泼可爱,还同亳州的大户阮家公子定有婚约。
若不是后来,陛下登基成了永嘉帝,萧沅身份也随之大涨,京中不少大员和王孙公子都盯上了她的婚事。
可那时候萧沅非阮公子不嫁。
只是真到了她及笄之年,快要出嫁的时候,却发生了大皇子惨死,皇后病逝,三皇子被禁足一事。
那时候的姜家只有公主一人了,除了她这后宫就是李氏一人的天下。
她只能忍痛退了阮家的婚事,然后改嫁滇西首领阿木拉。
起初公主和驸马也是过过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的,可自从驸马知道公主不能生育之后人就变了……而阮公子也在公主出嫁没两年后娶亲了,听说婚后夫妻琴瑟和鸣,至今已有一子二女……
萧沅猛吸一口,只觉得顿时心肺都通畅了。
她舒服地吐出一口眼圈,靠坐在软榻上,眸光迷离又朦胧地看着半空,恍惚中,好像是瞧见了熟悉的故人之姿。
她伸出手,刚想触摸一下,耳边就听见“嗡嗡嗡”的响声,下一瞬,一股强大的力量险些把她从榻上拽起来,甩在地上,就连手中的烟枪也被一把扔了出去。
“抽抽抽!一天天的就知道抽这东西!萧沅,你要是想死干脆就一脖子吊死,何必在这儿丢人现眼!”
耳边的声音越发清晰,萧沅扶着矮桌看着眼前的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阿木拉。
她扁了扁嘴,而后无所谓地支着下巴看着她,一双眼睛倒还如少女时期一样迷离,她微笑道:“你怎么来了?我抽死了,不是刚好如你的意了,到时候恭喜阿木拉首领,终于又可以娶新夫人了!”
她笑得明媚又张扬,偏阿木拉气得半死,“你以为我想管你!可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什么蠢事!现下满京城的流言蜚语,连我都听到了,你让我的颜面往哪儿搁!”
“呵呵,妻子?哈哈哈哈——”萧沅听见这两个字笑得合不拢嘴,姿态又痴又傻一般,“你要是把我当你的妻子,又怎么会当着我的面同那么多女人欢好?阿木拉,你又什么时候给我留足颜面了?”
“我为什么找女人你还不清楚吗?但凡你生得出孩子,我至于被大祭司逼到当着他的面和女人媾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给那些女人都灌下了红花,萧沅,你如此恶毒,我能容你已是天大的肚量!”阿木拉口不择言道。
“嘿,你猜错啦,我不是给那些女人们下的红花,我是给你呀~哈哈哈哈——”她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开心,指着阿木拉的心口道,“你还记得你第一晚宠幸那个贱人的时候,我给你端来了一碗莲子羹么?”
阿木拉愣神,他还说当时本以为萧沅会大闹一场,没想到她竟是如此蛇蝎心肠!继而一股巨大的怒气从脚底直窜脑门,喷薄而出。他一把揪住萧沅的衣领,双目瞪得发红,胸膛剧烈欺负,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你!”
萧沅倒是半点都不怕,继续笑道:“好大的一包红花啊,我都放下去了,哈哈哈哈哈,,哦,还有你戴的香囊,麝香这样曼妙的滋味你闻着可好?哈哈哈哈哈——”
“那么多女人,你要找谁,我怎么管得住啊,我只能出此下策。”她看着阿木拉那张深邃又英俊的脸庞,他的脸庞和盛京的男人是不一样的,是带着一种原始的野性的俊朗和狂放。
她曾经也是被这张脸迷惑过,被他的好,被他的甜言蜜语打动过的,可眼下,她喉间被衣服勒得生疼,眼角通红,“可是阿木拉,你忘记了,你迎我回滇西的时候说过的话了吗?你说我是大庸朝最高贵的公主,便是嫁给了你,也会是滇西最高贵的公主,你的公主殿下。”
她还记得新婚之夜,这个男人挑开她的喜帕,一双如狼似虎的眼睛沉沉灼灼地盯着她,对她说:“你永远会是我最宠爱的公主殿下。”
阿木拉看着她,她早年间还算是丰腴的,可如今却瘦得不成人形了。
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才狠狠地将萧沅甩到榻上,然后冲着青铜冷声道:“把公主的金丝熏都给我扔了,再让我知道你背着我私自为她求取此物,你也别想活。”
“奴婢不敢了!”青铜瑟瑟发抖道,她赶忙就要去将桌上所有的金丝熏都收走,萧沅瞧见了,顾不得被甩到榻上的疼痛,爬起来就要抢烟枪和金丝熏,“不许收走!阿木拉你凭什么管我!你凭什么管我!这是我的东西!青铜,你要是敢听他的,就滚出我宫里!”
青铜被她如饿虎扑食一般的行为给吓傻在原地。
气得阿木拉只能自己动手,满脸厌恶地将萧沅一把困在怀里,任其挣扎,冲青铜道:“还不拿着东西滚!”
“是!”
眼看东西就要被人拿走了,萧沅急得大喊,“不准走!不准走,我是公主,你该听我的!青铜!”
她撕心裂肺地大喊,阿木拉只能一手捂住她的嘴巴,偏萧沅还是不放弃,一口就咬了上去。
光影间,好像回到了他们刚相识的那一年,萧沅性子很是骄傲,他不过是学汉字的时候戏耍了她一下,便被她一口咬在了胳膊上,留下一个好深的印记。
阿木拉微叹一声,抬手一个手刀就将人打晕了,然后放在软榻上,他看着她昏睡的面容,静默良久,冲一旁的一个小宫女道:“去熬一碗清热去毒的汤药来。等公主醒了,喂她喝下。”
“是。”小宫女应道。
阿木拉拧着眉,站起身就要离开,出门之前又吩咐了一句,“还有,别说是我吩咐的。”
“是。”
元阳宫里到底是恢复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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