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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下嫁权臣》 80-90(第3/14页)
司礼监的一群人走了。
永嘉望向胡朋兴,见着胡大人皱成黄瓜的脸上仍有着泪痕,眼里却划过一丝笑意。她轻声到了一句“多谢”,转头看向裴清,他面沉如水,紧紧地盯着她。
她轻笑了一声,语气却冰冷:“我不会让你死的。”
“永嘉!”
她没再看他,径直走了-
偏殿里传出一连串器皿碎裂的声音,侍候在殿外的宦官们一颤
又一颤,掌事太监李福全叹了一声又一声的气。
“这就是你说的有身孕!身孕!抗旨!欺君!”隆顺帝指着跪坐在地上的妹妹,气得指尖都在抖,“有身孕?五个月之后你生出来个孩子看看!”
永嘉咬了唇,半是做戏半是真情实意地梨花带雨,样子见着煞是惹人怜爱,口中的话却是大逆不道:“生不出,那可以抱个来。”
谁让刚刚万分情急,她还能想到什么法子?既要打发走司礼监,又要让裴清这个铁了心想死的木头回心转意,她只好出此下策。
隆顺帝气得又砸了桌上的一只碗:“你公然抗旨,家国不分,朕能拿着这个罪名将你幽禁几年,你都说不出话来!”
永嘉眼中的泪水断线珠子一样的落:“臣妹不是有意要抗旨,可若裴清死了,臣妹的心也碎了,也不想再活了。”说着,又呜咽着哭了起来。
隆顺帝“你你你”了半晌,望着那张和母后相似的面庞,最后终究还是硬不起心,将妹妹扶到一旁的软榻上坐着,软了声大:“别哭了。我把你送出京,不就是想让你少伤心吗?长痛不如短痛,你看你一回来,就闹成这样!”
永嘉止了泪,但仍抽抽搭搭着道:“我和他做了夫妻,心连着心,就算是出了京也没用。出了京,我哭死在哪儿了哥哥都不知道!”
隆顺帝揉了揉眉心:“你想将他遣送原籍,这辈子再也不见,那他死了不是一样?”
“哪里狠得下心再也不见。”永嘉扑到了隆顺帝的怀里,再一次开始呜咽,“哥哥当年离京的时候,我不是也哭着恼着说你若真走了,我这辈子就再也不见你了吗?可是后来还不是欢欢喜喜地迎你回京了吗?”
隆顺帝无奈地抚着妹妹散乱的云鬟,道:“我们亲人,他是外人,能一样?天下男子多了去了,你就是再想要十个百个又有何难?非得吊死在这一棵树上?”
“不一样,他救过我的性命。”永嘉倚在隆顺帝身上,抓着兄长的龙袍,这会儿是露了真情,说话的声音低了许多,“裴清只有一个。”
“若不是你,换做别人我早就”隆顺帝说到此处哑然,终究还是不忍再伤妹妹的心,“他所犯的那些罪,我就是诛他九族也可,我已开了恩只杀他一人,如今你又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永嘉的泪止住了,拿起明黄色的龙袍在自己泪痕斑驳的脸上抹了抹,乖巧道:“因着他要当爹爹了,哥哥大仁大德,这才饶了他一命。再过半个月妹妹就小产了,到时候遣他回苏州就是了。若哥哥还生气,妹妹去佛寺里烧个三年五载的香就是了。”
“当真是胡闹。”隆顺帝的面色绷紧了,良久后叹息一声,“罢了,就按着你说的办吧。”
永嘉仰头看着皇兄笑了,撒娇似的拉了手:“哥哥待永嘉最好了。”
隆顺帝拧了眉,不轻不重给她敲了个栗子:“母后真是给我添了个冤家。”-
启程回公主府,天又落了雨。
已是四月芳菲时节,今年京城的雨却是断断续续地下个不停,连带着整片的天都笼在一层晦明难分里。
永嘉的车驾在公主府正门口过了,她们本是要径直转入后门处的,但听得车舆外小德子的一声惊呼:“殿下,这儿有人。”
永嘉的心晃了晃,极快地打起轿帘一角,见着裴清立在公主府门口,穿着一身素袍,背影清瘦。雨下得久,他却似浑然不觉,身边也没有人侍奉,只孤零零一人站在雨中淋雨。
永嘉皱了皱眉,又听小德子询问:“殿下,咱们要停吗?”
“停吧。”
还要留他半个月在京中,有些话该是说尽的好,否则日后又拖欠着说不清楚。
永嘉一人下了车驾,让月若和小德子只在车上等着,撑开了伞向裴清走去。她走得很缓,几步路的距离却恍若隔世,公主府偏僻,门口没有行人,天地间,只有雨水滴答落在伞上的声音。
她走到他身侧,他的雨停了。
裴清猛然看向她,伴着身子一震,仍显苍白的薄唇轻启,是她魂牵梦萦的声音。
“永嘉。”
第83章 死生别离(4)他怎会不清楚她是否有……
永嘉的长睫颤了颤,终究还是敛了眸。她原以为自己可以心平气和地再见他,可是真的见了,心绪仍然翻涌。
二人默了一会儿,只听着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良久之后他缓缓地伸出手,像是在触碰什么易碎的珍宝,在触到她的衣袖前,他问:“可以么?”
永嘉无言,只将手腕伸了出去,白皙的腕上挂着一只剔透的玉镯,掩住了嫩薄皮肤下隐约可见的青紫的细脉。
他一手托住她的腕,一手搭上了脉,永嘉见他有些颤,便抿紧了唇。
半晌后,他将她略卷上去的衣袖整理好,松了手,向她端端正正地作了礼:“微庶民失礼了。”
她没有错过他话语中似松了一口气的语态,可也听出那一分难言的失落。他们二人都清楚,在杭州时的每一夜里最后都不会落下一碗汤药,当时是为着她的身子,如今却是误打误撞免了二人的牵绊。
“若真有了,你会怎么办?”
裴清的脸上露出愕然,他甚少露出这样无措的表情。见着她如此淡然,心中自知是自作多情,只道:“一切全凭殿下心意,毕竟庶民不配做殿下腹中孩儿的父亲。”
永嘉微微蹙了蹙眉:“我要听实话。”
裴清愣了愣,敛了眸,道:“我会高兴。”
“高兴你有了孩子,还是高兴孩子的生母是我?”
裴清没看她,长睫挡住了他眼中复杂的神色:“何必再纠结我的心意,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即便我说了,你就会信么?我们已经不相欠了。”
永嘉怔了怔,勾出一抹自嘲的笑。
事到如今她还在纠结这个,还在纠结他到底待她有几分真心。可他说得很对,再纠结也没有用了。半个月之后他回苏州,从其再也不见,再也不相欠。
她定下心神,平静道:“半个月后本宫会放出消息小产,届时会有人遣送你会苏州。”
他道:“庶民多谢殿下。”
永嘉静了一瞬,移了视线,抬了步子走了。
她走了,他的天地间再一次落了雨。
马车向后门行去,转过街角的时候小德子回望了一眼,道:“殿下,裴大裴清还站着呢。”
车舆内许久没有动静,最后传来一句,话语中带着浓浓的疲惫:“把伞去送给他吧。”-
过了小半个月,京城坊间流传起永嘉公主惊惧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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