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絮: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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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说话。

    在时间的缓冲下,爆发到顶点的情绪渐渐降下来,林向晚尝试抬起眼睫,可一对上江叙漆黑发亮的眸子,那股不知从何来的涩意又从心尖蔓延开,淤积在心底的泪水夺眶而出。

    但这一次,她做出了和七年前截然不同的选择。

    林向晚哭着拥抱住江叙,像是跨越时空回到了那个大雪纷飞的晚上。

    “我应该告诉你的,对不起江叙,我只是害怕会连累你。”

    害怕把你也拖进吃人的泥潭,害怕毁了你光明又美好的未来。

    江叙喉结上下滚动,唇瓣微启,似是想说什么,却只空咽了下。

    他把人抱进室内,坐到沙发上,过了很久才说:“以后不用再担心连累我了,我有很多钱,很多很多。”

    “嗯。”林向晚靠在他胸膛,可是过去的事情发生了,再怎么都无法改变,她抿了抿唇,带着浓重的鼻音说,“我只和你谈过恋爱,一直以来都只有你。”

    那天晚上她说的唯一一句实话——不想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所以这些年,她喜欢的人一直都只有一个。

    江叙很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我知道了,年年。”

    听到这个称呼,林向晚又有点忍不住了,江叙没有忘记,他一直都记得。她跨坐在江叙身上——这是她最喜欢的姿势,江叙的肩膀很宽厚,坐在他身上的时候江叙总会环抱住她的腰肢,让她十分有安全感。

    林向晚闷闷抽了几声,极为委屈地憋着眼泪说:“那你原谅年年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江叙正不可思议地盯着被她压住的**,说实话,江叙也很喜欢她这样坐在身上,这个姿势能让他们间的距离缩到最小,但显然不应该发生在现在。

    她在解开这么多年的心结,尽管江叙仍然不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此刻发情般的**简直和禽兽无异。

    他只能推脱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江叙不说话,林向晚又急了。

    她就知道他不肯原谅自己,虽然她说出轨是骗人,可江叙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从来没被拒绝过,却因为她的自私硬生生受了挫。

    她忍着哭啼的声音,捂住了流个不停的眼睛。

    江叙闭了下眼。

    那晚发生的事他已经记不太清,也回忆不上来了,兴许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在英国的那一年里,他就已经逐渐淡忘了她决绝的语气和眼神。

    无所谓原不原谅,他更不能原谅的是他自己,仅仅因为她的只言片语,就放任她一个人离开。

    可眼下,江叙清楚地知道,如果他不说原谅,这件事在她那里就永远过不去。

    “我原谅年年了。”江叙在她耳边轻轻道。

    林向晚在江叙身上渐渐有了困意,这种困意由内而外,是灵魂到身心的舒畅。

    林向晚自己也许没有意识到,即使是那一次重获新生,她有了报恩的念头并将之作为活下去的人生信条,那时的她仍然只是一个空壳。

    她还是不愿意向任何人敞开心扉,不愿去交新的好朋友,那种随时会离开的恐惧如影随形。

    是沈嘉禾一次又一次的主动让她慢慢接受了朋友的到来,也是重新和江叙在一起让她可以放松身心调动情绪。

    她轻轻打了两个哈欠,热气打在江叙脸畔,半梦半醒之间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封信。

    在信件落到江叙手中的时候,林向晚疲惫地睡了过去。

    她的字迹还是一如既往地秀气,只是相比从前,也更加遒劲。

    江叙没第一时间拆开信封。

    人现在就在他身上,不出意外,她会永远在他身上,他也会永远在她身体里。

    所以过去发生了什么都不再是纠结的重点,早在带她回家的那一晚江叙就想清楚了。

    视线外餐桌上的饭菜还在冒着热气,他有点想喊她起来吃饭,他正在一点点尝试掰正她不爱吃晚饭的不良习惯。

    但他终究是没喊。

    其实一顿不吃不打紧,她醒了也可以随时再吃,想吃什么都能立马获得。

    她不用担心能不能吃到,不用担心食物的价格,也不用衡量外卖配送的费用,这是江叙赚钱的意义。

    江叙顺着林向晚披散的黑发一路摸到腰侧,手掌在这一刻莫名停下,他想到了什么,上下摸索着那道足以致命的伤口。

    这样想着,江叙小心细致撕开了封条。

    ……

    当年的事情几句话难以道清,那两年是“度日如年”的具体化,林向晚说不上应该要去怪谁,怪徐芳吗?

    某种程度上,林向晚甚至有点感谢她,如果不是徐芳,如果不是有了还钱这个确切的目标,也许她根本撑不了那么久,撑不到再次见到江叙。

    再回头看时,那段日子仿若云烟散了,也能平静地提笔叙述。

    携着判决书一同来的,是整整八年的尘埃落定。

    社会是一个大家,人们各司其职维持他的良好运转,而其中个人的得失比蚂蚁还要小,不会引起这个大家的任何变化。

    可她的小家确确实实没有了。

    像海面上骤起的风浪,林向晚安稳的梦境之舟还是颠了起来,那也不完全是梦境,现实中的江叙看着泣血的文字,胸膛震颤不已。

    “你一个人还完了这么多钱?”江叙细细亲吻她,从额头到鼻尖到嘴角。

    他完全不能想象她在一个如花的年纪,独身一人会遭受怎样的压力和困难。二十万对现在的成年

    人来说都不是一笔小钱,她那时才刚满十八岁。

    信纸上的黑水笔字迹晕染开,江叙一眼不眨地看着她,心脏被挤压到麻木充血的感觉愈发强烈。

    他和一个女孩计较什么,她说出轨了他就真的放她走了,她说别再联系了他就真的不联系了。他要是再早一点找到她,她就不用承担那些不好的事情。

    他到底在和她计较什么?

    为什么再见面时要故意对她说那种狠话?

    真是个混蛋。

    江叙抱着林向晚回了主卧,他没有把她放在床上,而是让她侧身躺在自己怀里。

    这封信被放进床头柜第一个抽屉里,除了信纸,抽屉里还有军训的照片和江叙给她的那张黑卡——暑假结束搬回去时,林向晚没有带走银行卡,它工工整整地放在衣柜里江叙的西装下。

    她对钱没有欲望。

    有时候江叙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江叙记得高中时她有很多相同版本只是花纹颜色不同的书包连衣裙和帆布鞋,诸如此类的还有饭卡套,文具盒,笔记本和水性笔。

    她不做选择,只要是看上的都会买下来。

    又或者说是她做不出选择,她现在也做不出,但不会都买,她的东西很少,衣服穿来穿去也只有那几件,没有花哨的首饰,非大牌的包包看上去也有些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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