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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厂花之争》 110-120(第1/18页)
第111章 身份陆斜,子杀‘父’,你不怕报应?……
“陆秉笔今夜屋内饮醉,不小心洒酒引火自焚。”
“见,立杀不许留活口。”
“祁督主下如此决绝口令真是好让人伤心。”
冷肃寒声穿透眼前黑暗直抵祁聿面门,她闻声熟悉心下一个激灵。
昨夜那般手段杀陆斜,现下相见就是生死仇敌陆斜眼下是个变数,想一命抵一命也未可知。
人的痴心哪抵性命重。
她辩人方向后手中笔果断扔出去,再掀起砚台砸去。
空寂室内砚台碎声落地,同时她两步并一步一阔正要推开窗飞身跃出。
一柄带鞘绣春刀鬼魅插‘嘭’声插。进窗框,挡住她狼狈仓惶朝外的身形。
祁聿下意识挥手扬开阻挡物再往窗上撞,希望能速速摆脱只有两人单处的桎梏。
这种不容思绪时刻全凭她对危机本能直觉应对。
一只手破空从晦暗中伸出,狠狠钳拿住她肩胛。将人从跃起动作扯下推钉在窗框旁,杂声溅耳。
“干爹好生心狠。”
祁聿飘飞衣袂止停在被迫顺服的身形旁枯落,犹如素秋凋零。
陆斜拿人撞墙上还特意避开祁聿脊梁,用祁聿肩胛撞上墙面。
怕加重祁聿身上伤情,兼人本就起热病着羸弱不堪,他还特意松分力将人托着,怕祁聿跌了。
陆斜手劲今日奇大,捏得她骨头都要碎了。
她惊恐到气息凝滞,胸腔胀涩难舒。
祁聿咬下痛,顺着被固定肩胛的臂膀掀眸,熟稔身形与陆斜的面容一同撕开黑暗进入眼眶。
陆斜清隽五官此刻含怒,往日温煦亲善撕开,阴鸷怨责憎恨尽数杀向她。
戾气扎在眼底泅成一团深色,雷嗔电怒叫人瞧着有几分胆寒。陆斜颈侧暴起的青筋分明,清晰展露他此刻尖锐心绪。
祁聿深深吞口气,陆斜明明饮下了迷药昏睡,她投火前也亲眼确认本尊无误。
在他之后服下的内官今日午时才醒,昨夜验尸今儿又锁宫,陆斜究竟怎么活到现在还能摸到文书房的
原来陆斜竟也时刻谨慎防备自己,口口声声心悦当真是可笑了。
祁聿咬紧牙关,只恨自己昨日没有在他装昏之时捅他心窝子一刀,终究是给自己留了祸患。
看祁聿轻蔑憎恶神色陆斜一时不明。
明明是祁聿累次下死手杀自己,还都是那般狠毒法子,自己没死在人眼中还有罪过般,祁聿真是好没天理。
目光从人纤白颈子朝下扫眼,恍然想起昨夜景象,祁聿圆挺素白的双乳覆进脑中,陆斜急急提上眸
不敢再看。
耳朵烧成一片红,喉咙也灼得干裂。
“你,为何一再下狠手杀我!”
祁聿:
这种蠢话不知陆斜问来有什么意义,杀就是杀,有什么为何。
陆斜是希望她再骗哄几句?倒也是个法子。
总之眼下不宜闹得更僵,于自己没好处。
她清嗓,软下腔,将紧绷与相抗褪去,一副任人捉拿的姿态摆出。
“我说是老祖宗逼。的,你信么”
祁聿看陆斜眉心拧紧。
心忖,陆斜信就是傻子。
反正有人如昨夜那样对她,她只会用更狠的手回敬,不会叫对方再多喘一口气。
文书房被人叩响,她贴身掌家在外询问。
“秉笔,怎有东西砸了,您可安好?需要奴婢进门收拾么。”
昨夜他‘死得冤’,可文书房乃宫中重地,擅闯者死罪。兼他是‘已死’之身,谋嫌太大。
续上昨日手段,祁聿怎么可能留他一命。
他今日可不是来求死的。
门外一句不经意问询将她正要摆的迷魂局破开,室内莫名紧张。
祁聿目光刚抬,陆斜将插窗框上的绣春刀横手勒她颈侧,人朝她俯压过来。
陆斜没有迟疑,是要对她展刀的架势
一副威逼挟持模样吊睛看人,似她要敢张口唤人,这刀便要开鞘见血。
这个动作显明她与陆斜现下是死结。
她诸般秘密昨夜被陆斜尽数扯开,他凡是开智半分,此时硬碰硬自己归属下风。
可她仍旧是东厂提督,陆斜轻易碰她不得,除非陆斜要同她换命。
祁聿抿唇:“念你是我拜帖收的唯一儿子,这回饶你一命,你走吧。”
“人进来,你性命可就堪忧”
她抬起手,轻轻揪住陆斜腰胯上衣裳褶皱,温声哄道。
“明早我带你出宫,来日我大仇得报,会将唆弄大祭案罪魁祸首送予你手,你随意打杀。”
祁聿脚下朝他跌半步,与他贴近又卡条窄隙,正是叫人犯浑的临界处。
陆斜垂眸挑眉,两人腰腹多留的这条隙正叫人心痒痒,这个拿捏真是非祁聿不可
祁聿讨软必有谋求,昨日碰碰触触的迷惑人反手就杀他,今日再受祁聿诳惑岂不蠢透了。
陆斜强摁心下悸动,笑声无语,现在门外的人进来究竟谁是大罪会死。
祁聿明知道自己才是窘境绝地还在诈他唬他惑他,死到临头还有这份脑子镇定试图转圜真是厉害。
陆斜轻轻曳眉,腕子朝下一压,带鞘的刀碾祁聿肩上,叫人吃疼抽吸一口凉气。
“祁聿,你背后神道、哑门、风府、神庭、兑端五处金针是在易脉,你不是男子?”
带着一整日怀疑出口,陆斜至此刻其实还是不信祁聿是女子。
他将祁聿纤挑身姿上下再打量番,落目在人灵秀桀骜面庞上,瞧人神色凝紧。
“你当年是如何躲过入宫身子检查的,那时刘栩不识得你,不可能替你遮掩,还是说谁送你入宫的?”
白日知晓那几处脉象所效,陆斜其实震惊很久,地上坐了大半个时辰才缓过气,甚至觉得是书上内容定然有误。
他冒死联系了太子存留在宫中的人,出宫请教十数名医师才有一人知晓此法,
祁聿身世宫里所有人都知晓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甚至还有周详的记档。
任谁在祁聿面前也不曾会想他是女子。
祁聿神魂一震,她周身气息紊乱至无序,甚至连脑子也有些浑。
果然还是到了这步
祁聿强摁下杂乱心绪,沉沉凝眉:“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九岁入宫,如今都满十四年。是男是女宫中人不知么。”
这话叫本就犹疑不定的陆斜再度动摇。
受刑后,人头回入宫要褪衣检查身子,且宫中他这等身份的大太监每五年一检,即便老祖宗疼爱祁聿免了这些年体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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