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未婚夫他诈尸了: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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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大,他们两人又该去哪里呢?

    还是,还是和先生说一说,让先生准许他们两人出门游历吗?

    谢清涯僵在原地,小拙也直直地坐在石凳上,看也不看谢清涯一眼。

    其实谢清涯清楚,小拙被迫在竹院中跟着先生学习术法,肯定心里一百个不乐意——

    无论学什么,留在哪里,都要小拙自己愿意才行。

    谢清涯想,是他欠先生的救命之恩,不是小拙。

    他愿意追随先生,不代表小拙愿意。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颇为郑重:“小拙,我懂了。出去之后,我们先去寻一只灵鸽给先生送信……竹院就在台春城外的山腰上,相距台春城不过千里。而且山腰处竹子长得最好,灵鸽肯定能找到。”

    “我会告诉先生,我先陪你去找个安定之处,然后再回来继续报答先生的救命之恩……至于你,你想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会拦着先生继续把你抓回来学习术法的。”

    谢清涯挠了挠鬓发,先生既是救命恩人,也算他的半个师父……他拦着先生,算不算不孝呀?

    不管了,不管了,先这么干!

    谢清涯深吸一口气,问小拙:“你愿意不愿意这么做?”

    小拙仰头看着谢清涯,一双杏眼亮晶晶,她重重应道:“……嗯!”

    坐在屋内窗边的青年含笑看着两人手牵着手,身影消失在两根竹子后。

    他低下头,手执青竹毛笔,在宣纸上细细描绘一道纤细的身影。

    在青年手旁有一砚台。

    砚台通体为青绿玉石,只有一角处内里泛着一点带红的墨色,颜色竟然与方才青年指尖中冒出的尖端一模一样。

    青年发现墨尽,抬手羊毫轻点砚心,蘸上一抹墨。

    他动作一顿,忍不住喃喃道:“果然,从自己本体上蘸墨的感觉好奇怪……”

    院外石桌上,小拙戳过的点心忽然随风化为几张褶皱的宣纸,就连茶杯也变回一团小小的宣纸。

    *

    白楹和晏缙一起对付身着喜服的妖物,不过半炷香,就将妖重伤。

    瘦长的妖物躺在地面,红盖头早已掉落,露出一张浓淡皆宜的美人脸,但神色透着几分恍惚和癫狂,

    妖魔化形之时,惯会参照所见过的人模样。

    眼前这张妖物的美人脸,要不就是被妖所食的六人之一,要不就是妖物还没化形时,最常见到的人。

    白楹手中力气加大,箍住妖物脖子的青色长鞭倏地收紧。

    她几乎是发狠般,一字一顿地逼问:“如何回到上面,又如何回到外面的河滩上?”

    妖物痴痴一笑,不顾绞紧在自己脖子上的长鞭,“咳,咳咳,出去?哈哈,我要是知道,我怎么还会在此处……”

    她抬起血红的眼眸,喃喃道:“谁都出不去……等我死了,下一个被困死在其中的,就是你们两人……”

    话音刚落,白楹手中的青色长鞭猛地溢出火焰,瞬间将妖物杀死。

    妖物身形溃散,溢出一阵阴祟之气。

    新娘喜服顿时空了下去,只有领口处躺着一只破碎的玉簪子。

    看来妖物的本体就是这只素雅的玉簪,只不过几乎碎裂,再也瞧不清原来的模样。

    晏缙反手将剑插回剑鞘,他环顾四周,向着白楹靠近几步,“我来翻一翻屋内,看看有没有关系到离开此处的机关或阵法,你先休息——”

    他话音未落,白楹握紧手中长鞭,朝着前方狠狠挥去。

    墙面上眨眼间留下一道极深的鞭痕,带得整栋小屋簌簌落下尘埃石粒。

    看见白楹重新举起手要挥第二鞭,晏缙伸手握住其手腕,“白楹,冷静。就算破坏这里也于事无补——”

    白楹胸口急促起伏,喃喃道:“我不该封住小拙经脉,要是他们两人碰见这样的妖……”

    谢清涯不过修炼十多年,小拙经脉被封,要是两人碰见这样食人血肉的簪子妖,只怕是凶多吉少。

    光一想到那种可能性,白楹感觉自己心脏仿佛被人紧紧捏住。

    “不会的,他们不会碰见这样的妖。”

    晏缙瞧出白楹的不对劲,他轻声安慰:“只要我们两人找到办法,寻到他们,就不会发生什么事。”

    白楹手中的青色长鞭消散,她喃喃道:“你说得对,只要我们寻到他们,寻到离开此处的机关和阵法,就不会发生什么事了。”

    她脚步不停,绕过晏缙去翻这间喜房内的所有物品——

    翻开喜柜,查看铜镜,掀开鸳鸯被,甚至连长明灯,白楹都查看了一番。

    每翻动一样物品,白楹就会死死盯着,直到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她会失望地收回目光,去寻下一个物品。

    晏缙跟着白楹一起查看,可屋内几乎都被他们翻遍了,也没看出任何线索。

    白楹失魂落魄地跨出喜房,她站在小院院子中,逐渐血红的双眼愣愣地看着那一株枯死的树。

    晏缙紧紧跟在白楹身后。

    如果说方才白楹只是有些不对劲,那么现在她明显是心神不稳。

    修士在外,心神不稳容易吸引魔物,更严重者,会被魔物趁机附体,强占身躯。

    可白楹为何会如此心神不稳?

    晏缙隐约能猜出答案,或许和那两人的身份有关。

    他问道:“白楹,为何你……你那么在乎那两人?”

    白楹一动未动。

    “现在你不愿意说也没事。”

    晏缙低声说道,“等我们找到那两人,你愿意说一说他们来历的话,我洗耳恭听。”

    “找到……?”

    白楹忽然开口,声音嘶哑:“你以为真的那么好找吗?”

    她猛地转过身,直直望向晏缙。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几指,白楹嘶声挤出几个字:“我找她找了那么多年!”

    “我好不容易寻到她,趁着白轼道不在把她带出来!”

    晏缙凤眼不可置信地睁大。

    早在他刚出孽火狱的时候,南奉昭就说过,白楹的父亲、白家上一任家主白轼道,自一百年前妻子陨落后,白轼道闭关不出。

    后来白轼道心境不稳,在八十年前已经陨落,新家主则是白楹堂叔白鸿淮。

    明明早已经陨落之人的名字,为何会出现在白楹口中?

    晏缙心中一沉,怀疑此处还有什么魔物影响神志。

    同时他右手结出清心静神的法印,毫不犹豫拍向白楹额头。

    但还没触碰到白楹的额头,就被一簇猛然炸裂的青色异火拦住了去路。

    白楹瞧着晏缙右手法印,眼底浮上一丝嘲弄,狠狠将人朝后一推。

    晏缙踉跄着倒退几步,将被青色异火灼烧到发白的指尖蜷缩藏在掌心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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