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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前未婚夫他诈尸了》 110-120(第2/19页)
尽,“仙器也是看人下菜吗?人族能握得,我就握不得?”
怙煜将五指收拢,指间四溢的魔气裹着仙器,一缕一缕朝着铺开的画卷中钻入。
方才被震退的白楹抹去嘴边的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魔神一魂怙煜得到了仙器。
他们十人的这一行,最终是落了个最坏的结果。
白楹抬眸,眼眸中的青色越发通明。
她没得选,无论是战死亦或者是失去人性,她也必须在此刻化形。
青色火焰瞬间将白楹包围,火舌卷动,越升越高。
其中的身影骤然变大千倍,长出双翼。
下一瞬间,一只白鸟从几百尺高的异火中飞出——
那只鸟极大,身体大部分覆着雪白羽毛,只有额见带着一抹极深的青色,大鸟的尾羽与翅膀末端拖着燃烧的青色火焰,足有百尺。
青色火焰晃动之时,缀下同色的光芒。几乎完全照亮被魔气紧紧包围的这方小天地。
*
在仙兽血脉传人中,会有极少数力量极强的传人能够化为近似仙兽的兽形。当变成兽形之时,传人能够使用更为强大、纯粹的仙兽力量。
但这并非全是好事——
如若化为兽形之时,透支全身的力量,亦或者是化形太多次,都有可能再也恢复不了神志,同时再也无法再变为人形。
只能一辈子为兽形的姿态,忘记身为人类模样的时候发生的所有事情,最终懵懵懂懂、全靠着兽性本能度过余生。
白楹第一次化为白亥兽性之时,是在孽火狱中。
在孽火狱中,她迫于性命危机,几乎是仓皇间化为兽性,与另外一只恶兽斗了起来。
那时白楹满脑子想的都是活下来找到晏缙。
可在白家修炼百年后,白楹才知晓化为兽性实则是凶险之事。
脑海中作为白楹之时的记忆远去,暴虐的情绪几乎掌控了一半的大脑。
白楹向天啼叫一声,引得天地都为之震动。
怙煜仰头看着遮天蔽日的白亥异鸟,挑眉感叹:“仙兽血脉,果真是神奇。”
六百年前,他与另外几只魔神魂魄在姬家作乱之时,姬家家主也化为了婴麟兽性。
但婴麟亦正亦邪,所修术法也颇有怪异,甚至可以控制魔物。
他们容不得姬家存在。
为了毁去姬家,最后折损了其他的魔神魂魄,但……只有他自己活下来的结局也挺不错。
终于再没有其他魔神魂魄天天拉着他说什么要破坏橿巫谷的封印。
怙煜掀起眼皮,看着散发着灼目青光的异兽,轻轻一笑。
他都能灭所有姬家人,一只白亥血脉,算得了什么?
第112章 再战
晏缙眼前的黑衣人,有着师父年轻时候的模样,身上有着师父曾经受过的伤。
黑衣人不愿承认自己是江北辛,但晏缙却不愿意放弃——
或许师父当时重伤之后,被魔神一魂控制。
或许当时相修永已经和魔神一魂有所勾结,师父是被相修永所害,然后又被控制心神。
不管如何,他一定会带着师父回到怀剑派。
晏缙持着邅行剑挡下黑衣人的攻击,两人交手数个回合。
晏缙出剑不愿伤害黑衣人,又要护着已经昏迷的茅棋长老和张长老,因此每一招都束手束脚。
但黑衣人显然拿晏缙的束手束脚当成自己绝佳的攻击机会。
黑刃刺向晏缙的速度极快,每一击若是刺中,都是危及生命的伤。
数招之后,天地之间传出地动山摇的“隆隆”声,两人脚下的石块震动,忽然拔高一大截。
两人刚刚稳住身形,巨石往上冲的势头猛然止住。
晏缙心头一沉。
这方天地中所有山川湖泊都是由山海尽控制,这处异变肯定与仙器有关。
只怕是韩景长老和白楹那边有情况不妙。
晏缙持着邅行剑向上挥去,自半空中格住黑衣人双手利刃,朝着白楹和韩景那一侧看去——
黑色魔气凝成铺天盖地的黑浪,黑浪中间,韩景长老被数缕魔气贯穿。
一旁的青色火焰陡然拔高,连绵成数百尺的火墙。
一道清越的鸟鸣声忽然响起。
从百尺高的火焰中,飞出一只雪白的大鸟。
大鸟足有一座山那般高大,双翅和尾羽带有异火,遮天蔽日的双翅一挥,青色火焰如密网落下,烧尽脚边的无数黑影,魔气都被烧毁蒸发无影。
这是白楹所化的白亥兽形。
这是晏缙第一次看见仙兽血脉化为兽形。
他旋身震退黑衣人,目光落在了大鸟胸口,全身血液几乎在瞬间凝固——
大鸟胸口处有一道巨大的伤口。
浑身覆着雪白羽翼的大鸟胸口伤口旁的羽毛焦黄,显出被灼烧过的痕迹。
而伤口半愈未愈,边缘卷起的皮肉通红,冒着一丝独特的灼热气息,一看便知是凶险万分的恶战中留下的。
熟悉的伤口模样,熟悉的灼热气息。
简直与他在孽火狱中受的伤一模一样,就连灼热气息也是孽火独有的特殊之处。
晏缙感觉自己仿佛步入冰窟,从心口到四肢经脉,漫上入骨的寒冷。
麻木的脑海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一件事——
原来白楹也曾去过孽火狱。
*
仙兽白亥的血脉传人可以使用威力强大的异火,寻常的火攻根本奈何不了他们。
只有孽火狱的孽火除外。
孽火能够灼烧所有修士神魂,也能在身体上留下几乎无法祛除的疤痕。
晏缙有些恍惚,他手中的邅行剑被黑衣人击飞,左胸被黑刃刺入。
整个人跌落在地呕出一口血的时候,晏缙双眼仍然固执地看向白色仙鸟。
许多事忽然浮现在脑海中——
在此行出发之前,他曾将自己百年前为何独自下孽火狱的原因告诉白楹,“我怕你和我一起进入孽火狱,会和我一起丢了性命。”
那时白楹面无表情,一双眼毫无波澜。
但隐约含着讥诮。
之后在山洞中与白楹相遇之时,白楹曾经打坐服下丹药。
自己问白楹受了什么伤的时候,她只是淡淡道:“旧伤而已。”
……
晏缙右手掐诀,唤回邅行剑,将黑衣人刺向自己脖颈的黑刃打偏。
他后撤数尺,左手捂住流血的胸口。
脑中的记忆越发苦涩。
直到这时,他才明白一切都有迹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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