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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前未婚夫他诈尸了》 110-120(第11/19页)
神都修士一同去杀相修永的行动中,身上的伤还未好全。
心中浮起歉意,宫宁晚蹙眉:“哎,我知道你受了伤,交易本不该在你养伤的时候,可掌门又要出关了……我实在是没有万全的法子,才会让戚云去神都寻你。”
白楹摇摇头:“没事,只是多年前的旧伤跟着发作而已。”
“我听闻怀剑派江北辛长老也曾教导过你,现在他的冤屈已经洗净……我今日护法,一定护住你得到的答案,来个双喜临门。”
宫宁晚眨眨眼:“放心,我未来几年也没什么大事要干,可以补上因为‘千山万镜’产生答案而耗费的精力。”
白楹心中蓦然一软,思虑重重的脸上浮起浅淡真切的笑意:“……多谢宫长老。”
宫宁晚准备一番后,就在日光最盛的时候,与白楹进入了放置门派仙器“千山万镜”的地方——
穿过一众守卫弟子,宫宁晚带着白楹来到了林中湖边。
在明亮的日光下,湖面波光粼粼,轻轻荡起涟漪。
却看不出哪里放置了仙器。
似乎是看透了白楹的疑惑,宫宁晚轻挥衣袖,指向湖边:“在这呢。”
话音刚落,湖水轻轻向两边涌动,忽然分出了一道湖中通道。
在日光下,通道左右两旁的水面如镜反射出点点星光,悬在半空中。
宫宁晚握住手中长老玉印,通道处湿润的石头向侧边滑去,露出了下方幽静的洞口。
“走吧。”
宫宁晚率先沉入洞口中,白楹毫不犹豫紧随其后。
*
从洞口下去,就是一处极为宽阔的洞穴。
和明亮温暖的洞外不一样,洞穴中幽暗,四周充斥着冷意。
白楹向身侧望去,看不见洞穴的边缘。
“跟着我,来罢。”
前方传来宫宁晚的声音,以及轻轻踏水的脚步声。
白楹循着宫宁晚的声音走去。
她脚边荡着一层薄薄的湖水,刚淹至脚腕处。
幽静的穴中,只有两人的脚步声。
白楹走了许久,久到她脑海中只剩下困扰自己多年的问题。
这时,宫宁晚忽然停住脚步,提醒白楹:“到了。”
话音刚落,白楹四周忽然亮起——
并非洞穴外闪耀的日光,而是一处又一处柔和模糊的光晕。
白楹抬眸看过去,发现是一面又一面的铜镜,悬在一人高的半空之中。
铜镜向四周扩散,几乎看不见边缘。
宫宁晚开口:“白楹,去站在阵法中央。”
她的神色郑重起来:“等会儿脚底阵法亮起,便是‘千山万镜’开启。若你在半炷香内没有得到‘千山万镜’的回应,那便是失败了。”
“只能百年后再来问同样的问题。”
白楹看见所有镜子都面朝一个方向,最后汇集点处,刚至脚腕的水面下方,有一处刻在石面中的阵法。
时间久远,被刻有阵法的石头上已经布满青苔。
白楹毫不犹豫地朝着阵法走去,抬脚跨入其中。
阵外,宫宁晚右手握着师廆山长老印,左手结印,最后在玉印上轻轻一点。
霎时间,玉印中一亮,洞中传来水滴之声——
绕着阵法外围落下淅淅沥沥的水滴,片刻后,稀疏的水滴已经变成了一圈柔和水幕,将白楹和阵法包裹在内。
水幕上泛起涟漪,阵外的宫宁晚身影逐渐模糊消失。
无数的铜镜从水幕中浮现,向上飞去。
白楹周身水幕渐歇,取而代之的是一圈又一圈向上无穷蔓延的铜镜。
脚底的阵法忽然亮起,照得铜镜宛如湖面波光粼粼。
白楹蓦然反应过来,这就是宫宁晚所说的“等会儿脚底阵法亮起,便是‘千山万镜’开启”。
既然师廆山门派仙器已经开启,那她是不是就能得到等了百年的答案?
白楹微微启唇:“我想问,我……”
宫宁晚曾说百年前白家人问过,她甚至能猜出那位白家人迫不及待问出的问题。
但她不会问一样的问题,她也不想问一样的问题。
比起“白轼道在何处”,她更想知道另外的问题——
白楹一字一顿问道:“我的胞妹,在何处?”
话音消散在空中,数千万的镜面宛如通天柱般静静将白楹围住,但却没有任何反应。
白楹按下心中的失望,深吸一口气后朗声问道:“我胞妹已经失去下落百年,我想问问她现在在何处。”
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白楹背后泛起凉意,双眼紧紧巡视着无数的镜面,看其中是否有答案。
可脚下的阵法和无数面镜子没有任何变化,她寻不到任何答案。
时间渐渐流逝,半炷香已过。
白楹不愿相信没有答案——
她想要知道的是,母亲苏如之诞下的女婴,她的胞妹究竟在何处?
那是她血脉相连的妹妹,与她关系甚深,按照宫宁晚所说的“若是问题与问问题的人关系越大,得到答案的可能性越大”,她凭什么得不到答案?!
白楹双眼泛起血丝,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直入云霄的镜子。
脑海中却浮现二十年前发生的事——
白家白芝裳长老陨落在二十年前。
她没有继承仙兽血脉力量,自幼拜入诸酉谷,是诸酉谷张瑶长老的师妹。
这位以医术治愈了许多白家人的长老,到头来却被妖魔所伤,无力回天。
最后几日,白芝裳回光返照,她拉着白楹的手,迟迟不愿松开。
白芝裳喃喃道:“我时间不多了……”
白楹勉强笑了笑,故作轻松:“白长老,别这么说,张瑶长老一定能找到法子的。”
白芝裳无奈:“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体……菘蓝,去烧一壶热茶,白楹手边的茶都冷了。”
婢女菘蓝应下,转身跨出房门。
白芝裳看着婢女身影消失在院边,她吃力地挥动手臂,将木门倏地关上。
白楹看着紧闭的房门,有些不解:“……白长老?”
白芝裳叹气:“有件事,我藏在心里很多年了。这么多年我如鲠在喉,每当看见你,我就想说出来,但我又不能说……”
“但现在,我不想把这个秘密带入坟墓……”
白楹一怔,心急促跳动着,觉得白芝裳口中的那件事,似乎是一件与她关系甚深的事情。
白芝裳消瘦青白的手轻轻握住白楹,一双疲倦的双眼直直看着白楹:“八十年前,你母亲陨落的时候,我对你说慌了。”
白楹眼睛忽然睁大,她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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