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的人鱼是帝国陛下: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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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雀鲷大喊一声,糠虾立即趴下。两个人躲在掩体后面,看着上空排成V字的机甲队列轰隆隆地飞过去,朝对面的医院投下一轮弹药。

    医院顷刻间化为乌有。

    雀鲷耳鸣片刻,他觉得自己应该流泪的。但或许流太多,泪腺罢工了,剩余的肾上腺素仅能支持他在轰炸的余烬里爬起来,往枪里猛塞子弹。

    “快走,那些机甲会下来的!”

    雀鲷拽着糠虾离开,正在这时,他们在远处倒塌的墙根下听到一声呻.吟。

    他们连忙跑过去,一个搬木头,一个撬墙块,最后拂开旁边的脏雪,看到一个几乎不成人形的躯体。

    浅麦色的头发,混杂一点白。

    居然是酒囊。

    “你还活着!”好不容易见到活人,雀鲷忍不住欣喜。

    “他是什么时候被埋的?”糠虾问。

    “不知道,应该是刚才那会。否则他冻一夜,肯定活不到现在。”

    两人边说,边把酒囊抬到旁边。他运气不错,倒塌的墙皮是空心的,只是把他砸晕了。

    酒囊睁开眼皮,往远处看一眼,又斜眸瞟他们,接着把眼睛闭上了。

    一点求生欲都没有。

    雀鲷这次没来得及气愤,因为没过几秒,他就听到隔壁街传来的履带碾压声。“快跑!”他压着嗓子,拧起眉毛,和糠虾费劲地一前一后搬起酒囊要跑。

    然而刚转过弯,就被前来探路的机械人堵住,红外瞄准器直指他俩心口。

    “站住,举起手来!”

    他们浑身紧绷,绝望地转过身,接着把酒囊放下,慢慢举起手。

    你永远不知道死亡和明天哪一个先来。这次,显然是死神更胜一筹。

    为首的敌军走出来,表情十分趣味。雀鲷认得他,这人有贵族爵位,和公爵关系很亲密,他们都叫他善伯爵大人。

    善伯爵是一条海鳝,比起善良友爱,他更倾向于穷凶极恶。他热爱打猎,撕咬,驯服一切不驯的东西,是一些著名秘密俱乐部的死忠会员。

    这样一位爱折磨人的伯爵,当然要走下来,欣赏一下人间惨状。

    善伯爵先是绕了个圈,端详了两个少年一会,像是在看两只惊慌失措的绵羊。之后,他不经意瞥了眼,将目光定格在酒囊脸上。

    善伯爵凑近,用漂亮的靴子踢了踢酒囊肮脏的脸,“喂,你这张脸……”

    酒囊掀开眼皮,古井无波。

    善伯爵兴趣非凡,揪起酒囊的头发,端详一会,忽然发出一阵愉快的笑声:

    “是你,我认得你。”

    雀鲷和糠虾对视一眼,互相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

    酒囊认识伯爵?为什么他们会认识,难道酒囊是贵族派来的奸细?

    不会吧!

    善伯爵像碰到熟人一样,调笑着说:“我认得你,我操过你,你的肠子被狮子拽出来,他们还切了你一段小肠烤着吃。小鸡肠子,真美味。”

    雀鲷愣了下,才意识到那句危险的话是从自己嘴里冒出来的。

    善伯爵眯起眼睛,朝后做了个手势,准备射击。

    但雀鲷深吸一口气,竟然没有退缩,反而恶声恶气地破口大骂:

    “你这个鳝鱼满嘴臭味把我熏死了!你嘴里长得是章鱼的交接腕吗,长舌男,把你的舌头切了喂鱼能拯救世界水生物灭绝!你不就是靠着你老子投了个好胎,你有什么资格议论那些对社会有贡献的人?你狗仗人势,禽兽不如,恬不知耻,灭绝人性,我骂你都怕把你骂爽了!——有种你就开枪把我打死,等我做了鬼,我就把你们的鳞片一个一个剥下来,插.进你们的指甲缝里!”

    善伯爵露出阴瘆瘆的笑,“挺牙尖嘴利的啊。”

    他改了主意,转头命令:“把这小子的牙齿给我敲下来,要活的,一颗一颗敲,我要串成项链,回去挂在机甲上。”

    “是,遵命!”

    趁着激怒伯爵的间隙,雀鲷反应迅速一下子捡起枪,不要命似的朝前射击。他枪法不准,打空好几次,却还在不停朝后大喊:

    “糠虾,快带酒囊走,我来负责挡住他们!”

    “那你呢?”

    “别管我!你们……你们要好好活下去!”

    回过头来,面对步步紧逼且装备精良的敌人,雀鲷心里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害怕,反而冒出了许多决绝。

    年龄不会使人成长,只有挫折和死亡才会。

    对不起大家,我们没有后援,野星的白司令也不会来。

    但作为幽灵军团001号,我有责任保护后面的人……我发过誓,对着土豆和番茄的模型发誓,我不会逃!

    他的耳鸣症状又加重了。人在听觉失灵时,感官也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此时此刻,他眼底的一切都如慢动作一般,一帧一帧卡着往前放映。

    他看到敌方的粒子枪里射出死亡射线,感觉到小腹一痛,那里似乎穿透一个洞。又感觉心底似乎有块铁在烧灼,每喘一口气,身体里灵魂就溜走一小片,直到它们在他头顶聚集,变成一大片漂浮的灵魂,低头望着自己的身体。

    他快死了。

    但他忽然发现,身后那个颓废的,烂泥一样的男人,突然起死回生般从地上爬起来,“给我”。

    酒囊一把夺过他怀里的枪,像箭矢一样冲了出去。

    耳边轰隆轰隆地响着交火声,糠虾惊慌失措地跑过来拖雀鲷的身体。他瞪着眼珠子望着前方的战况,结结巴巴地狂喊:

    “我草,我草,他真的会啊……他真是个战士!”

    淡色系的鹰科,即便羽毛残破,给他一把枪,他也能一个人守一个巷口,所向披靡。

    雀鲷的眼睛渐渐肿起来,他感觉灵魂重新回到身体,掌控住喉咙,却控制不住泪腺。他哭着说:“对不起,同志……我不该偷你的信……”

    ·

    雀鲷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

    他睁开眼睛,看到雪白的天花板和干净的帐子,第一反应是自己上天堂了。

    可是他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糠虾正冒头看他,身上穿着一套绣有小旗帜的衣服,那纹样是他们伪造不出来的。

    雀鲷一下子坐起来,扒住糠虾的领口,“哪来的衣服!”

    听到这里,雀鲷想起来问:“那酒囊呢,他也在医院吗?”

    糠虾摇头:“他不在。他好像自己去执行任务了,说要炸公爵府什么的。”

    两人还没聊完,地点已经到了。

    雀鲷被传令兵推进去,紧张地差点打嗝。可等他进去虚着眼一看,却发现装饰简朴的总指挥官办公桌后根本没有人。

    白司令呢?

    他紧张地扭头四处瞧。这时,有人从外边走进来,一边摘手套一边说,“随便坐”,余光瞟见他坐在轮椅上,便笑了声,“你自己带了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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