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下太子之后: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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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悸动是他主动的。

    江景之见过许多醉酒的人,有的面红筋涨,狂躁癫狂,毫无仪态,有的崩溃哭嚎,逮着人便要倾诉,还有的醉得厉害,外在看来却与平常无异……

    谢仪舟显然是最安静的那种。

    而但凡醉酒之人,大多有着一个共同点:头脑不清晰。

    谢仪舟的状态很适合问话,江景之却难得卡壳。

    林乔那些话让他产生了动摇,他不喜欢一知半解的感受,尤其事关自己,可怎么问是个难题。

    在头脑糊涂的醉鬼身上,那些弯弯绕绕的话术与细微表情变化都是摆设,直截了当的提问是最有效的。

    难道要问谢仪舟:在被你救起的日子里,我是不是疯狂地爱上了你?

    这么荒谬的事情,江景之问不出。

    在他琢磨怎么开口才能问出这个显得他十分卑微的问题时,谢仪舟忽地站了起来。

    江景之正坐在她对面,见她先一步有了动作,并且目标显而易见是自己,索性一动不动地等着。

    只见谢仪舟迈出两步后,站定在他面前,然后直勾勾地俯视着他。

    这个高低位令江景之不满。

    矜贵的太子殿下皱起了眉头,记起这个醉鬼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牵强地原谅了她。

    江景之眉心舒展,朝着糊涂的醉鬼挑了挑眉。

    下一刻,谢仪舟突地身子一歪,朝着他扑了过来。

    这是江景之从未设想过的事情,他不喜欢与别人有亲密碰触,本能地躲避,然而接连数月饱受蹂躏的肋下伤口不肯配合。

    迅疾的动作导致腹部肌肉猛地牵拉,江景之只觉得伤处骤然一痛,疑似有温热的血水渗出。

    他的动作因此有片刻迟疑,被谢仪舟重重撞了过来。

    醉鬼的准头不好,力气却格外的大,斜着撞在江景之左半边身子上,突来的撞击让他的伤口再受一创,硬生生把他压坐了回去。

    他们此时还在待客用的小膳食厅中,坐的是没有扶手的圆凳,谢仪舟本是歪撞在江景之身上的,在他跌坐回

    去后,整个人擦着他的肩膀往下滑去。

    眼看要摔在地上,江景之长臂一伸,揽着她的腰将人抱至了膝上。

    随后,江景之怔住。

    为什么他明明满心怒火,却在谢仪舟要摔倒的时候,下意识地抱住她?

    他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

    还没来得及理清心底的情绪,膝上的人又动了起来。

    谢仪舟被揽着斜坐在江景之膝上,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递到了他嘴边。

    “喝。”她说。

    江景之这才注意到,她手中还拿着那个要递给他的酒盏,而里面的酒水,早已泼在他肩膀上。

    ——他披着的外袍早已在混乱中被谢仪舟撕扯开,里面宽松的寝衣也凌乱不堪,被酒水一浸,紧紧吸附在身上,露出些许肤色来。

    那是谢仪舟用过的酒盏,里面是被她饮了一半的残酒。

    江景之黑了脸。

    “喝!”

    可惜此时的谢仪舟看不懂他的脸色,攥着空了的酒盏,固执地往江景之唇边递,大有他不开口,就硬塞进去的架势。

    江景之忍了忍,为了弄清所谓的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事情”,夺过酒盏做了一个饮酒的动作,然后将酒盏扔了出去。

    碎瓷声引来了婢女,脚步声刚到门外,就被江景之一声“退下”呵斥了回去。

    他只是想来问个话,以确保自己没有错过失去记忆期间的重要事情,哪知还没开口,就接二连三遭受折磨。

    这么憋屈的事情,他忍不了。

    “你那个死去的意中人叫什么名字?”江景之问。

    谢仪舟自他把酒水“饮下”,就安静了下来,乖乖地坐在他膝上,两手搭着他的肩,定定看着他,听见问话,她呆了呆,然后缓缓地歪了歪头……枕在了江景之肩膀上。

    江景之身躯一僵,目光缓慢垂下,对上一双水盈盈的乌黑眼睛。

    那双眼睛看起来很清澈、真诚,在屋中温暖烛光的映照下,仿佛藏有一汪动人的春水,可仔细看下去,里面又掺杂着淡淡的迷离与不着边际的虚无感。

    她着实醉得不清。

    江景之看着这样的谢仪舟,那种似曾相似的感受又来了,挠得人骨髓发痒。

    他皱眉,压下那股怪异感,换了个方式问:“你喜欢我?”

    谢仪舟反应了会儿,忽然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笑了起来,然后抿住唇,迷离双眼继续一眨不眨地凝望着江景之。

    这是在害羞,还是在嘲笑?

    江景之竟分不清楚。

    分不清就罢了,他甚至觉得谢仪舟这模样有点可爱。

    江景之被自己骤然冒出的想法激怒,面色一沉,对着谢仪舟冷冷命令:“回话。”

    对此,谢仪舟眨了眨眼,然后卷睫一落,遮住了那双如泉如雾的漂亮眼眸。

    她睡了过去。

    江景之的脸色难看极了。

    她一点都不怕他。

    难道他的语气还不够冷厉吗?

    江景之很是不悦,他抬起一只脚踏在旁边圆凳的横架上,这样他的腿能抬高些,以便谢仪舟靠得更舒服……

    不对。

    江景之浑身僵住。

    他低眼,看见谢仪舟面颊上终于露出了酒后的胭脂色,她闭着眼,安详地窝在他怀中,搭在他肩上的手臂也落了下来,随意放在他腰腹处。

    再往下看,他的手臂甚至还环在谢仪舟腰上。

    江景之清楚记得他在谢仪舟扑来时接住了她,那之后,他的右手短暂地离开过,接过酒盏,扔掉,然后……

    ……然后又自发地回到了谢仪舟腰间?

    他能感知到不盈一握的纤腰与柔软的触感,更知道自己揽着她的力气有多大,连相继受了两次重创的腹部伤口,都被他抛之脑后了……

    这很奇怪。

    明德帝熬了四十余年才登上皇位,威严不足,难以服众,连带着,早早被他选定为储君的江景之,注定要经受众多磨难与诱惑。

    江景之少时锋芒毕露,遇到过许多肮脏手段,那些来自暗处的不轨探测被一一击碎后,有的臣服,有的选择换用其他方式来对付他。

    人生最大的诱惑不过酒色财气,而其中对男人来说最有效、最享受,同时又十分有利于维系关系的就是美色了,何况江景之那时年少,在他人眼中是最易冲动、沉迷享乐的年岁。

    总有人不间断地试图从美色这方面对他下手,有的是想做太子岳父,有的是想讨好他,再有的,或许是抱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江景之见惯了各色美人,环肥燕瘦不论,温顺、冷艳与骄矜、傲气的都有,均未能撼动他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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