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我弄不过他: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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绞尽脑汁,想要找些轻松的话题活跃一下气氛,起码别让蒋寄野感到那么无聊。

    但是很不幸,就像语文考试时背好的古诗词死活想不出上一句,他的脑子离奇地一到关键时刻就死机掉链子。

    蒋寄野忽然皱着眉头啧了声,瞧着薄悬没注意,他一只手摁着手机的语音条,转到另一侧压低声音说:“是你祖宗,再发信不信拉黑你。”

    邢岳麓那丫的,本月第五次在朋友圈里发一些秀智商下限的东西。还不要脸地让他评论点赞。

    蒋寄野懒得搭理,脑残才给他点——不脑残的点完也要被他传染上脑残了。

    邢岳麓被拒绝后锲而不舍地发表情包轰炸他,质问他还是不是亲兄弟。

    啧,家门不幸,子孙不孝,。蒋寄野觉得是时候提醒邢岳麓一下他们之间的额真正关系。

    蒋寄野彻底变声了,音色有了成熟低哑的雏形,面无表情玩手机的样子有点吓人——薄悬偷偷瞥他,低头默不作声的吃面,心思敏感的毛病开始犯了,怀疑蒋寄野不高兴里有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热心肠没有好报,学雷锋的他不得不和一个麻烦而无趣的人待在一张饭桌上。

    另一头应该是邢岳麓。薄悬看得出两人沾亲带故,关系很好。

    虽然蒋寄野面上表现得很烦邢岳麓,但就大半年薄悬观测到的聊天记录结果显示,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蒋寄野最后都会答应下来。

    嘴上凶了一点,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

    单单从他嫌弃飞虎年纪大了激动之下会尿在他背上,等狗耍赖走不动的时候照样会背着它走回家,就能看出来他其实心地很好。

    不然他也不会两次选择帮他一个陌生人。薄悬心想,

    薄悬鼓起勇气,对对面玩手机的蒋寄野说:“我暑假去报名学了拳击,学了两个月了。”

    他如此郑重,蒋寄野微微一惊,抬起头说:“是吗。”

    薄悬点点头。

    前段时间陆昊带人故意找茬,他去街区派出所报了警,警察说最近紧抓青少年犯罪,让他不要担心,核实之后会严肃处理,确实也抓到了那帮社会青年的犯罪证据。

    薄悬说:“那些人也不会再来找我麻烦了。”

    这边,蒋寄野想了想,说实话,他这两年好奇心正盛,天南地北地乱跑。可能今天还在a市,明天就在瑞士了。

    和来自世界各地的同好们一起滑雪、徒步、露营、攀岩,游玩中大部分娱乐全靠嘴。闲得发慌的时候他经常逮谁跟谁瞎扯,也不管双方语言通不通,家里耳聋腿瘸的退役狗飞虎都被他强行上过很多思想政治课。

    每天有太多新的刺激的事物进入他的脑子。两个月前一个诊所里和一个路人的闲聊对他而言,睡一觉起来就抛在了脑后,如果薄悬不提,他可能压根想不起来。

    蒋寄野面上没表现出任何遗忘,很快也确实记起来了——那天薄悬被打,他告诉他去学个防身的技能。

    时隔月余得到正面反馈,蒋寄野讶然,然后欣慰于他的听劝,跟着语气同样郑重地说:“那很好,你本来就很厉害,好好学习,以后会过得越来越好的。”

    这不单单是一句肯定,也是一种美好的祝愿。

    薄悬鼻腔一酸,突兀且丢脸地有了要落泪的冲动。他不敢让对方看见,连忙低下头去掩饰地吃了一口面。

    外面客厅忽而喧哗起来。蒋寄野竖着耳朵,精神一震,站起来说:“我爸妈回来了。”

    作为客人的薄悬理所应当地跟着走出来迎接主人家。

    薄悬此前就猜测蒋寄野的父母应当夫妻感情很好,脾气也好——不然养不出一个豁达的儿子。

    如今一见之下果然。蒋寄野爸爸还很年轻,是个风趣爽朗男人,相貌上属于东方式的英俊。蒋寄野长得很像他,就是笑容没有他多。

    蒋寄野的妈妈很美,和陆诗云的明艳张扬不同,她美得很有气质,不紧不慢,和风细雨一般的温柔平和,就像邻家的大姐姐。

    听说家里来了儿子同学,岑丹青担心冷落他,特地过来跟薄悬说话,然后惊讶发现混世大魔王的儿子竟然领回来一个斯斯文文的秀气男孩子。

    人很容易对和自己相似的类型有好感,岑丹青第一眼就喜欢这个孩子,看了又看,笑着说:“长得这么帅气,鼻子是怎么了,别是被我儿子打的吧,你说出来阿姨帮你做主。”

    一口天外黑锅飞过来,蒋寄野头一次知道亲妈还有幽默细胞,赶紧说:“妈,你别一回来就冤枉我。”

    薄悬像一只掉进蜜罐里的狗熊,在一旁努力解释说:“不是的,阿姨,我摔了一跤,是蒋…蒋寄野帮了我。”

    几个人都笑了。

    蒋寄野说:“我妈在跟你开玩笑。”

    薄悬释然松了口气,跟着笑了笑。

    旁边小房间里睡觉的飞虎终于被吵醒了,欢快地摇着尾巴跑出来,人来疯地转着圈到处蹭人。

    它最初是蒋寄野的爸爸蒋鸿義领养回来的,但因为不常在家待着,担心没人陪会抑郁,后来送到翠园,老人家早晚出门遛弯,正好有个伴,每次蒋寄野过来也会牵着它在小区里逛逛,它和这个家里的三代人都有很深的感情。

    飞虎闻闻这个,闻闻那个,连薄悬也被招待到。

    闻完气味,飞虎亲昵地伸出舌头舔他的手。

    蒋寄野赶紧去捏它的嘴筒子阻止它:“喂,你礼貌一点。”

    飞虎舌头快了一步,已经在薄悬手背留下一串湿哒哒亮晶晶的口水印。

    蒋寄野嘶了一声,去桌上抽几张湿纸巾递给薄悬:“它一般不随便舔人,它记性很好,还记得你——它叫飞虎。”

    薄悬知道它的名字,上回也是狗救下他喊来了蒋寄野。

    薄悬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飞虎脸上发白的毛发。

    蒋寄野的家和二十一栋他的家,房屋上的格局大致相同,然而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截然相反。

    它亲密、温暖、宁静柔和,有着暖黄色的灯光,温馨柔软的地毯,慈祥的老人。

    背景里的新闻主持人端庄地念着稿件,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欢实的大狗摇着尾巴和每一个进门的人打招呼,会有人笑着迎上来问你去哪了,吃过饭没有。

    所有的一切都完美标准得就像广告里的教科书模板,

    薄悬一直以为广告的都是假的,一家人其乐融融聚在一起的温馨家庭只存在于人的设想里。

    古人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家的大概多了几本,追根究底,所有人都逃不过原生家庭的苦难,那些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家庭私下里都藏污纳垢。

    直到七栋的门打开,薄悬一脚踏进来,他才认识到世界上真的有人在过着他做梦都不敢想象的生活。

    等吃过饭,外面还在下雨。

    岑丹青担心他再摔着,说:“天黑了,你要不就别走了,给你爸妈打个电话说一声,这家里的空房间很多。”

    想到离开,想到外面的风和雨,薄悬脚步也变得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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