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宿敌成婚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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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为耻、为辱的礼教和羞赧,说道:“你需褪去衣物,浸入药浴,我在纱幔之后替你施针。”

    虽然她放下束缚,但又怕沈浔顾忌男女之别,遂称谎道:“沈公子放心,你不必觉得避讳,在行医问道者的眼中,不分男女。而且,我行医数年,见男/体不下百次,早已习以为常,你也不必把我当女子。”

    “你若觉得不好意思,我可以先去门外等候,你褪去完所有的衣衫后,再喊我入内。”

    姜时愿话落,正准备背身离去。

    紧着,她听见几声窸窸窣窣的声响,紧接着又是什么与木头发出的闷响,她又惊又疑,难不成沈浔还是过不心中的坎,翻窗逃了。

    来不及多想,她掩门而入,抬眼扫去,青衫折半整齐置于木椸上,而他沐在摇曳的烛火下,光影交错。

    沈浔精赤着全身,肩背至腰际的线条如行云流水,沟壑分明,覆满精汗。

    雾气丝丝缕缕绕在他的周身,抚在他尤为直平的锁骨上,倏然,睨向偷窥者的眼神凌厉又危险。

    而后,渐渐收敛锋芒。

    姜时愿无地自容。

    来得可真赶巧,不该看的‘美男入浴图’尽收眼底,修剪平整的指尖已经尴尬地在背后的木门上留下斑驳的抓痕。

    此刻她再也无法平静地掩饰,任这红晕盘上她的细颈。

    沈浔神色平静,静得连一丝诧异和羞赧都没有,可做出此等‘贼事’的姜时愿倒先慌了。

    她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只能顾左右而言其他。

    “沈公子,今晚夜色真好。”即便说此话时今晚不见清月,没有星光。

    “对,我是想起忘了在药浴中再见极为清火祛湿的草药,”,“药呢,我放哪了?”她慌乱地在房内翻箱倒柜,慌乱地搜索。

    ‘医者眼中不分男女,我行医数十年,见过无数男体,你不必觉得不好意思。’

    刚刚随意编排的谎话,如今狠狠在打她的脸。

    面上羞色更显。

    场面一片安静,唯有姜时愿的心笃笃直跳。打破这份无言‘尴尬’的是浴房中传来的两下哗啦的入水声,应该是沈浔已泡入药浴之中。

    沈浔微微向后仰着,阖着双眸,直接看穿她的心思:“姜娘子也不必觉得不好意思,我不在意”

    他的睫毛微颤,流露出破碎的美感:“我不在意这副皮囊和躯体,且我的半条命是姜娘子给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所以,沈某为姜娘子所有,所以,娘子不必避讳。”

    等等,不必避讳

    这话外之意,难不成是在暗示她可以正大光明地看?

    姜时愿总感觉有些话滚话,越描越黑。

    她轻咳几声,想起正事,捻起一根金针,小拇指将白纱挑起一道缝,“沈公子既然这么说,那我也不再迂回了,隔着纱幔施针确实有些考验我的眼力。”

    下定决心前,她藏在袖中的葱白指尖掐入掌心中,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她挑起纱幔,走至浴桶前,看着沈浔微微仰头凝着自己,墨色长发随着水波荡漾,水声徐徐,烟雾蔼蔼。

    一根金针扎进沈浔的百池穴,沈浔本能地身体紧绷,扶着桶边的手背青筋乍现。

    二人四目相对,直白又内敛,信任又暗藏试探。

    最后都因沾了雾气,泛着水光,沉溺在这浓浓夜色中。

    *

    这些日子三七的耳根子都清净了很多,因为何氏怕染了病气,从不敢接近姜时愿的小屋,每次都只是远远阴阳怪气问上一句‘病咋还没好啊’,怨姜时愿明明是个穷人命,身子却金贵得如千金小姐似的,还扯上三七,骂她胳膊肘往外拐。

    何氏天天都是这一句,也没个新意。

    久而久之,三七左耳进,右耳出。

    日头晌午。

    三七在火炉子前摇着蒲扇,面色有些为难,轻声地嘟囔:“姐姐,我总感觉沈公子是不是嫌弃我,他总是静坐在轩窗前赏景,一天到晚话都不超过三句。”

    “那他估计也嫌弃我。”姜时愿附和道,这几天她与沈浔之间的话也不过寥寥,还皆是由她主动问询的。

    三七觉得沈浔和时愿姐姐皆是清冷之人,可这冷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姜时愿是外冷内热,散发的冷意都是身受大家教养熏陶下的产物,例如她一定按着妇言所教,为女子要寡言慎行,清闲贞静,所以让人觉得她如同长养在深山中高洁的梨树,冰清玉洁,高不可攀,因此生出距离。

    而沈浔温和,待人客气,却总让人觉得无法接近。他的冷意,渗入骨髓。他喜静,更喜欢独处,每每安静得总是会让三七和姜时愿误以为屋内少了一个人。

    三七往灶火里添着柴火,又倏尔乐乐地傻笑着,露出少女的娇羞:“不过沈公子长得好看,方圆百里都挑不出第二个能比得过他的人。按理说,沈公子形貌昳丽,怎么之前没听过他的美名呢?”

    “说明沈浔不是京中人氏。”

    除这个理由外,姜时愿想不出第二种解释。

    汴京城中任何的家长里短、风吹草动都难逃市井百姓的一张嘴,若是沈浔是汴京人氏,凭着他的貌美,‘徐公’之名估计早就名扬了。

    “姐姐说得有理。”三七又从罐子中掏出一把冰糖洒入汤药中,轻轻荡着药罐。

    姜时愿轻弹了下三七:“我与你说过,冰糖性寒,如掺入温和滋补的药中,会影响功效。”

    三七捂着头:“我知道啊,姐姐。”

    “那你还放糖?”

    “姐姐不知道,沈公子嘴可挑了,中药味苦,他不肯喝。非得我

    下足冰糖中和药味,他才肯喝。“说完三七又嫌弃冰糖加得不足,又将罐中所有的冰糖全部下进去,惊叹道:“每次我都要下足一罐,才正好合沈公子的味。”

    姜时愿见此眉头紧锁,这一罐冰糖加下去,怕是要甜齁了吧,不忍说道:“可这也太甜了吧。”

    三七摇头否定:“就这,沈公子还觉得淡呢!”

    姜时愿叹道:

    这沈浔的口味未免也太重了吧

    又平静地过了几日

    等沈浔体内的毒已经被完全压制,身子渐好的时候,姜时愿终于放心敢出一趟远门了,临出门之时,还细细委托三七仔细看着沈浔,千万要让他静养,不可下地。三七拍拍胸脯,自信主动挑起重担。

    姜时愿夸她能干,戴上幕篱,匆匆收拾后,便去往鬼市。

    今夜的鬼市有些古怪,守关的船夫不在了,街道上寒风萧瑟,除姜时愿之外再无第二人影。店铺破败,窗棂半朽,随风婆娑作响,之前的繁盛一去不返。

    姜时愿在荒凉的小径穿过,几日不来鬼市,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里的一切都好像被贼寇大肆洗劫过,白无常的‘阎罗殿’呢?还在不在?

    她不敢多想,马不停蹄地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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