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宿敌成婚后: 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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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陵还是一如既往的沉寂,守陵人还是照旧干着往常的活。只不过在第七日时,姜时愿在默心斋庭前的莲花银香炉中点燃沉香,温婉素雅。

    香雾刚丝丝缕缕发散出来。不多时,斋中的守陵人就被林间的钟声吵醒,同时传播着恐慌,她们皆无心安睡,一下骇得鲤鱼打挺从榻上爬起来。

    其中,三七揉着眼睛发问:“怎么好端端的,嬷嬷突然敲钟了?”

    皇陵内置皇钟亦是丧钟,若是皇室中人长辞离世,依着规矩,应叩钟九下。守陵人以及禁军闻此钟声要立即前往天路道上,跪在白玉长街两旁朝着汴京城的方向三步九叩。

    可今日的皇钟声音悠然,却不是为皇室默哀,而是成了从崔梅的私权,变为集结守陵人的手段。

    众人闻言,脸色大变。

    隐在香雾后的姜时愿摩挲着衣袖上的素荷绣案,隐隐攥紧了掌心。

    纸包不住火,她也预料过去往南陵还私自放走慕朝一事迟早会被崔梅察觉,只是没想到她的运气背到极致,偏偏在今日,不能再多瞒一回儿。

    她原本的计划是慕朝向大理寺递交密函,大理寺定会派人来皇陵彻查此案,然后罪魁祸首崔梅落马。事后,大理寺入京请奏皇陵大案,而自己会因揭发崔梅有功,势必会受到圣人的奖赏亦或者大赦。若事情进展地顺利,她便能成功离开皇陵...

    而她粗算大理寺的脚程,也应是在今日赶到皇陵。

    可,偏偏天公不作美,崔梅赶在大理寺前一步察觉端倪。

    姜时愿有些始料不及。

    不等她再细想对策,崔梅又撞响栈道上的皇钟。

    腥风血雨欲来,明眼人都能察觉这气氛不对。

    先不说崔梅面色阴沉,往日手中握着戒尺而今换了白绫。再说所有禁军手拿银戟,犹如一张铺天盖地的网兜住所有的女子。

    崔梅不敢信自己底下之人竟然生出异心,不听她的话,私自潜入皇陵。不论那人有没有猜出自己的目的,都不能留着那个祸患,以免夜长梦多。

    必须揪出来!是谁偷偷去了皇陵!

    崔梅闲庭信步慢慢走向台阶,目光犹如蛇蝎贴着伏跪的众人吐着蛇信一个个滑过去,倏然扼住一位守陵人的脖子,随即唬道:“说,最近有没有去南陵?”

    那女子吓得打颤:“没有啊,嬷嬷,阿香可以为我作证,她还骂我鼾声太大吵得她无法安睡。”

    崔梅目光冷冷,撒开了手,甩下衣袖,调转对众人面前:“说,谁去过南陵?”而回答她的一片微垂的头,和无言的沉寂,她轻蔑地哼出声:“都不说,是真不知道,还是为了包庇她人?”

    “既然都不说,那便一人一根白绫赐自尽吧。”

    关乎人命,崔梅就轻飘飘一语带过。

    “嬷嬷饶命啊!”

    只闻哭声,见还是无人透露半分,崔梅已没了耐心,使了个眼色,所有禁军立马上半步,横拿银戟对峙。

    崔梅对贼人是谁毫无头绪,只能靠着威吓和守陵人互相检举,逼出贼人。

    此法显然奏效了,特别是柳儿豆大的汗水淌下,骨节都攥得渗血,望了一眼高高居上的崔梅,弱弱地举起了手:“我要揭发,昨夜我曾看见时愿披着斗篷去了南陵。”

    崔梅眯着眼睛,面色愈发阴翳。

    姜时愿面上镇静自若,越是在此刻,越是要装得坦然。心中暗暗谋算,香已折近三分,按着她的预估,香火燃尽时大理寺才会赶到,在此之前她还得拖延,万不能被嬷嬷一条白绫断了后生。

    可眼下所有的猜测和怀疑都指向了她。

    纤瘦的脊背已在众人不察之下沁出冷汗。

    崔梅疾言道:“你可看清了?”

    柳儿只觉头皮发麻:“夜色是黑,但尚能看清,背影极像时愿。”

    “三七你和时愿走的最近,你说呢?”

    好在三七还顾念着情意,支支吾吾,不肯正面对答崔梅的问题,但这份遮掩和也只会加深姜时愿的嫌疑。

    崔梅显然已经没有了耐性,一条白绫直接飘至姜时愿的眼下。

    这个向来乖巧不生事端的女子,如今却差点给自己致命一击。

    崔梅眼中再无对姜时愿的欣赏,凉凉道:“你自己亲自动手,还是我自己来!”

    眼下顾及姿态和颜面对她毫无益处,如何在大理寺来前活下来才是正事。

    姜时愿赶紧福下身子,嘴上重复着求饶的话语,脑中却是在尽快想出对策。

    皇陵虽不在天子脚下,又避世在林间,但不代表崔梅敢在这里目无法纪。

    比如,她不敢做‘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决策,因为皇陵百人离奇死亡只会触怒圣人,也会为她自己招来祸端;

    说起来,崔梅也不敢让犯人有除“自戕”外的其他死法,毕竟他杀可比自杀更值得深究疑点,容易让人联想至杀人灭口。

    所以,姜时愿猜,崔梅集合众人,也只是为了让守陵人互相指认犯人,然后逼凶手自戕,而后再伪造一份谢罪书栽赃嫁祸之。

    在崔梅不慌不忙将白绫绕至她的脖颈后,带着凉意的白绫已轻轻贴着雪肤,却听姜时愿说道:“嬷嬷若是认定是我,可就是真正放过作恶之人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柳儿言辞前后矛盾,应该是在编谎,或者她并未亲眼看见。”

    姜时愿勉强转向柳儿质问道:“你方才说,昨夜见我身披斗笠,又说夜深尚黑,勉强从背景辨认是我?”

    柳儿微微颤颤,“是啊,怎么了吗?”

    姜时愿:“可我的斗笠乃是玄色,又融于夜色之中,你如何看清?”

    柳儿慌不则已,觑了一眼身后的叶婵,口中打结:“说了是估摸身形,猜出是你。”

    “那好,你既然见的是我的背影,又怎么能看穿夸大斗笠之前我的身形呢。难不成你长了双‘慧眼’?”

    姜时愿话语一击毙命,彻底让柳儿哑口无言,她紧紧攥着衣袖,都捏出深深折痕。崔梅也听出来了不对,怒火中烧,都什么时候了,还敢与她扯谎,俯身上前抽了一巴掌:“你竟敢骗我!好大的胆子,看我不生扒了你的皮。”

    柳儿跪着揶揄上前,大哭道:“奴婢没有虚言。”

    崔梅:“死到临头,还要嘴硬。”

    姜时愿想,她昨夜确实披着斗篷出门,可柳儿却并未亲眼瞧见,不然也不会错了细节,必然是有人指使。思及此,她又回想到一个细节,柳儿曾在无措时偷偷望向后方。

    她将目光一路延后,直至落在叶婵上。

    柳儿在崔梅的紧逼之下,终于崩溃:“是...叶婵!叶婵亲眼所见,是她告诉我的。”

    果然,是叶婵。

    她才是真正的证人。

    崔梅已经被搞得晕头转向,浑然没有心情,只拿出威慑这套转向叶婵:“说!你究竟有没有亲眼瞧见时愿前去南陵。”

    可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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