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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白月光干掉前夫上位后》 90-100(第2/24页)
是晋王爷一番话害死了姑娘。
“晋王爷存心不坏,可我心里也真恨他。直到前段我还想:眼看姑娘死了快四年了,八百一十日早就过去了,不知晋王爷是不是还另有个法儿,不光死后能记得前事,还能活着又忘了?”
红豆停下叹口气,又笑笑说:“不过如今我想过来了:姑娘一死恐怕难免,但她说因晋王爷那些话,她不怕了,就是真不怕。想到姑娘死前不觉得害怕,我心里可安慰多了。
“所以如今,我反而不怪晋王爷。不过我想着这件事王妃可能不爱听,原先是打算干脆不告诉王妃,但我又怕姑娘万一真是因这个自尽,王妃却白白朝错处去费力,还是得告诉你。”
“假若姑娘不是自尽,就请王妃为姑娘报仇雪恨。”红豆郑重道,“刚才的话我也不嫌白说,反正有这么个事儿,说不定它也重要呢。——就这么一件了,我知道的都告诉王妃了。”
正在说着,有侍女进来回事,打断了谈话。侍女禀报说燕王昨夜新得了一个女儿,燕王妃亦平安。
红豆听见了,哼笑一声:“还以为燕王妃多么有福气,头胎生个丫头。”
柳乐倒是很替燕王妃欢喜,但她知道红豆由这事上又想到瑶枝,心里不好受,便没说话。
红豆自己笑起来:“丫头也好。比太医估的日子早了几天,早生的丫头有福啊。其实燕王爷倒当真喜欢女儿,他告诉姑娘的,绝不是扯谎哄人。唉,因那孩子惹出那么些祸事,好像谁也没盼着他,我记得只那么一次,两个人欢欢喜喜地说起来,燕王爷说他稀罕女儿,姑娘大概做过什么梦,以为是要生男孩,怕王爷不喜欢,王爷说:‘怕什么,将来我们总要生个女孩儿的。’——说到底,是姑娘福薄。”
红豆低下脸,擦了擦眼睛:“不说这些了,既不是燕王爷杀害姑娘,其实我也愿意他守着他的王妃和孩子安心过吧。有小儿出生总是好事,生在王府,好上加好了,不知是修了几世的福投生过来,这样一想,不由人不为这小人儿高兴啊。”
柳乐接道:“生在王府未必最好,肯定不比瑶枝姑娘现在——她一定修得了更好的福气。”
人死后究竟是怎样,柳乐从没认真想过,转世投胎这一套她并不当真相信,不过是当作个安慰话说出来。可假若真有下一世,那予翀便是负了约定,瑶枝岂不是白白等着他?
她心里说不出的凄恻、难受。
红豆道:“看来我还是不该对王妃说。怪我嘴长,又总不能让王妃当没听到过,怎办呢?”
柳乐刚想开口,红豆笑着抢过话:“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明白告诉王妃吧:我懂得姑娘的心,她不爱晋王爷,就是两人真在黄泉路上见面了,姑娘也要反悔。依姑娘心意,再世若还做了人,她是要把前头所有事都抛开,清清爽爽、自由自在地过下一辈子。所以谁都不必为姑娘难过,连我也一样。我还要老着脸劝王妃一句:王妃也该把前头的事抛开,晋王爷都说忘了,王妃为何非要替他记着?反正现在是王妃和王爷在一起,和一辈子比起来,那几日算什么?”。
又过了一天,柳乐无事,正要去找红豆说话,红豆却换了身粗布衣服,打扮做一个乡下人的模样,来见她,说:“我早已对王妃说过我是要走。以前一是走不脱,二是心里还装着这些事,走也走不干净。如今我把该说的都对王妃说了,心里也就轻松了,后面的事情我也出不了力,请王妃让我去吧。”
柳乐没料到她立即就要走,急忙说:“请再多等些时日,瑶枝姑娘的事我暂时还理不清头绪,但一定会查出个结果。”
“我知道王妃能办到。到了那一日,请王妃代我到莫愁湖边,对姑娘说一声。我知道不知道,便没关系了。”红豆摇头说,“这些事我想了太久,从早到晚,心里头一刻也不得空。但那日我在湖边,我好像听见姑娘对我说,她现在很好,让我把她放下,别再想了。”
柳乐默然,停了停问:“你要去哪儿?”
“还没想定,我一个人,哪里都好,只要是个能安静度日的地方。”
柳乐说:“你想走,我绝不拦你,也不让晋王拦你,但你何妨等他回来再说?”
红豆笑着说:“我把事情都说给王妃了,还有必要再和晋王爷见吗?何况晋王爷回来,燕王爷怕还要找他,不如我干脆一走,省得燕王爷再过来麻烦。这个时候又正好,他刚得女儿,顾不得找我,我还不趁便快走?”
“你不用担心,不怕他来麻烦。——只是,若还有别人找你?”
柳乐确实担心红豆的安危,之前燕王关着她,倒是免了别人拿她灭口——那时他们要害死红豆,难免惹燕王疑心,可如今他们听见红豆离了燕王府,怎么不找她?
红豆笑着说:“王妃放心,我也是风浪里过来了的人,知道该怎么小心。王妃找人送我一段,只要离了京城,多得是藏身的去处。再说,我这么个人,不值人家费那么大工夫。”
柳乐还要再劝,但红豆去意已决。柳乐再三挽留不住,又想:若是我自己要走时,别人劝我有用么?自然没用。
于是,她也就不再强留,让人为红豆改了姓名,假做了个寡妇的身份,又给了她许多银两供日后之用,红豆均不推辞。一日后,柳乐派侍卫伴她出京,送她搭上一艘轻舟,自此,便不知她往哪里去了。
第92章 快了,你再等一等。
日子像虫儿飞,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不知不觉又进了八月。柳乐为王府的人都发了丰厚的节礼,把中秋佳节热热闹闹过去了。她是一天天望着月儿变圆,又一天天看着月儿瘦下来,心想:这般变换过几轮了?
她想再瞧瞧历本——是不是把日期记错了,予翀离京已有多久,三个多月,一百日?他只写过一封书信回来,还是在他刚出门不久时。纸上没有几行字,只说平安抵达,又略问了她几句;她的回书同样简单,因他刚到,便没有问他的归期,予翀也没再回复。
等他要回来时,会先来封信,大概还早,至少还有一个月吧。那时候事情能不能全部水落石出?——反正,这次予翀归京,许多事就要了断了。
柳乐静静地坐在窗前。对她来说,前段时候听到的,后面可能面对的,几乎都可算作山呼海啸一般的大事。但从她的模样上,可一点儿不容易看出来。逢到进宫的时日,她仍和原先一样在太后面前说笑;她把黄通等人可能与太后勾串的怀疑告诉沈泊言,连沈泊言都大惊失色,感到棘手,她也只说:“没什么,不一定会有结果,只是请你多留心,能找出多少是多少吧。”
但在心里,她安安稳稳地知道,一定会有一个了结。
躺在床上,像每日一样,柳乐把事件详情整个再理一遍,看看有无未发现的漏洞,然后,翻身睡去。
“喵呜”一声把她吵醒了。柳乐睁开眼,一瞬间,她没感到惊恐,而是觉得好笑:莫非她进到了野林子里?黑暗中,四只眼睛盯着她,猫的和……
他蹲在床边,脑袋与她齐平。
他立即起身坐在床沿,把猫丢开,开口道:“别怕,是我。”
“你回来了?”柳乐躺平,对着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问。
“你没看到信?”
“信在哪儿,没看到啊。”柳乐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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