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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我在大周模拟经营》 130-140(第5/6页)
待目光罢。
范愚的思绪便也顺着风飘远,飘忽间,脑中浮现出来了幼时的记忆。
“将来阿愚也要和阿爹一般考取功名,等阿爹老了,就换阿愚来念书给你听。”
还是不认识多少字的稚童时,被父亲抱在膝上读书的小阿愚,曾同父亲这般说过。而今身在会试最后一场的号房当中,身上功名已经远超过当年定下的秀才目标,可范愚记忆中笑着说好的父亲,却已经模样都有些模糊了。
倒是当年的目标里头,同父亲一般得了功名便回去族学教书的想法,一直以来都不曾褪色。
系统要求建立的书院,早早便在范愚心底有了个雏形。烟雨江南,朗朗书声,携一人白首,便是众人眼中前途大好的少年天才,为自己择定的未来。
雨声、童年回忆,并未来憧憬,交织在一处,成了范愚的一场好梦。
醒后再过一个时辰,便该是发放试题之时了。
雨还在下,心情却无比明朗。落到笔下,便是蓬勃生机。
第138章 第一三八章 会试结束
也许是多年苦读到了收获的时节, 也许是历次科考皆得了不错成果,积累起了股自信又一往无前的势。不论归因如何,这场会试并不能称作简单的考题, 终归不曾将范愚难倒。
文思泉涌,兼以精雕细琢。
放排之际,迎着来接人的神医的目光,少年天才露出来个颇为灿烂的笑容。这笑意落在叶质安眼中,便叫他觉着天上高悬的温暖春阳都逊色了几分。
对自己的答卷可谓成竹在胸, 加上早已完成了幼时的心愿, 这回等待结果的过程, 范愚其实本该感到些轻快。
实则不然。
哪怕在入了太学之后见到了其间学子的不俗能力, 又经历了一遭从头学习策论写作的波折, 范愚始终怀揣着些“野望”——他确确实实,想当当这个不及弱冠却六元及第的风流人物。
哪怕他最终的目标从来不是封侯拜相、出入庙堂。
这样一来, 糊名、誊录程序必不可少的会试成绩, 其实便是决定了范愚这野望能否成真的关键。倘若当真得了头名,有前头这五元在, 其实殿试结果与提前尘埃落定了也无甚区别。
却也没将这些许忐忑和期待流露出来。
兴许整日里相伴左右的叶质安多少有所察觉罢。
等候放榜的月余时间里, 除却早已成为习惯的每日读书, 二人趁着大好春光犹在, 踏青放鸢,好不快活。甚至陪同样结束了此次会试的叶质堂畅饮了一回, 纷纷醉倒在春色当中。
第139章 第一三九章 放榜日
放榜日, 榜文还尚未张贴,天色才刚蒙蒙亮,却已经能瞧出来今日会有动人的朝霞。
太学一众学生不拘此次有无下场, 悉数早早到了等候。真正心焦着等候放榜的举子们被同窗簇拥到了看榜的最佳位置上,好让他们一眼便能瞧见榜文。这样几乎可以说是决定人生的时刻,既无人愿意假手于人,也无人能够安心坐在家中等候小厮来报放榜名次。
范愚自然也在此间,较之孤身而来的同窗们, 身旁还多了个向来形影不离的叶质安。
不过有今科同样下场了的亲兄叶质堂在, 他混迹在太学学生之间倒是并不显得突兀,
哪怕离放榜还有好些时候, 宽大的袖袍底下, 范愚也能明显察觉到小神医握着自己的手心已经隐隐有些潮湿。
好不容易走到今日,离着六元及第甚至可以说不过一步之遥, 等待尘埃落定的时刻, 要说他不紧张是假的。但思绪也难免会飘荡回多年前的江南,想到在父亲怀中牙牙学语的年岁, 想到父亲离世后的孤苦, 也回忆起初遇叶质安的那日。周遭都在紧张等候放榜, 一片寂静, 范愚便也不曾出声,只用了些力道回握住对方。
辰巳时分, 监场官员捧着皇榜,在官兵的簇拥下到来。
卷成轴状的榜文,自最末端开始显露出来。
范愚于是连呼吸都放轻缓了许多,几不可闻。
太学学生们周遭早已经围满了看榜的学子与民众,看榜的小小场地人头攒动。随着一道粗粝苍老的声音高呼“中了中了, 我中了”开始,哭笑声便此起彼伏起来。
等待的人眼中,时间总是过得极慢,对外界的喧嚣亦充耳不闻。仿佛已经过了许久许久,漫无尽头的榜文终于在范愚面前显露出了全貌。
于是便也瞧见头名的位置上,正正写着他的名字。
“允中,恭喜啊,会元!”
还在为自己榜上有名而兴奋着的周浦深几人,因着喜悦过满,连张口道贺的话都显得有些滞涩,言语最后化为了落在范愚肩上的重重一拍。
至于同他并肩而立的叶质安,掌心的濡湿终于消失不见,面上则同范愚一般,露出来个傻笑。
天光灿烂之下,是少年郎们的灿烂笑意。
第140章 第一四〇章 会试次月便是科举的最……
会试次月便是科举的最后一关——殿试, 帝王于此日亲临,主持策士,所得的进士便也成了天子门生。
殿试当日, 考生的状态各不相同。说是十年寒窗换来官身前的最后一道大考,考生当中却也有部分稍显轻快放松者,只因考生若不出些大的差错,殿试轻易不会黜落人。倘若对一个三甲同进士出身已经颇为满意,或是自认无法得个比会试更高名次, 松快些倒也无妨。
范愚的状态则要复杂些, 距离连中六元这般世所罕见的成就之差一步, 此刻的他心中有少年郎的春风得意, 也有理智暂时压抑住对未来的畅想。实际上科举这条漫长的道路, 范愚已然走过了其中最难的部分。于帝王而言,为了彰显本朝的文治, 这场殿试当中, 范愚只消发挥出正常的水准,状元郎的名头便会归属于他了。
晨光乍现, 便有礼部官员来引导考生行至奉天殿。
队列当中的很大一部分人, 最终结果都将是三甲同进士, 多年苦读谋来一个外放小官的职位, 宦海沉浮多年,会进京述职, 但大概率至死也不会再有什么入宫面圣的机会,殿试便是此生唯一一次得入此处。
但无人抬头去看这无数工匠凝聚出的宏伟建筑,氛围肃穆,考生分列于丹墀两侧,面北而立。
帝王御殿, 鸣鞭。
行礼。
而后便是颁赐试题,执事官举策题案,内侍官以策题付礼部官,礼部官发试卷。
考生再行礼,跪而答卷。
殿试只试一题时务策,本年的考题中规中矩,问“养民莫重于制田里、广树畜,教民莫大于崇学校、明礼义”,倒是恰巧合了范愚那创设天下第一书院的设想未来。
多年苦读不是作假,此刻答题便显得信手拈来。养民、教民需要先选任合适的官员,对之考功考绩,凭功进退、因绩黜陟。范愚落笔成文,全然没有注意到落在身上的数道目光。
殿试考生里虽有些年轻人,却皆不及范愚年少,在一众学子当中颇好辨认。模样清隽,作答不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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