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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辅导夫君考状元》 130-140(第4/14页)
仕宦谚:命运低,得三西。何谓三西?山西、江西、陕西也。在这里,地产窄而人口多,百姓多无积聚,人虽质朴勤劳,但依然贫穷,只能靠学习一些技艺去四方经营谋生。”
朱翊锦点点头道:“怪不得朝中江西人多,问起原因,都说是因为江西地狭人多,为农则无田,为商则无资。”
于是,经过认真的梳理,调研对象确定为三类人。
第一类是弃农从商者。这类人,曾芸芸在文峰村就有过关注,也了解过解鉴家周围的农户。根据她初步的了解,大约有一半以上的农户子弟,因为家境贫寒、生计拮据而弃农从商。
第二类是弃儒从商者。读书中试然后走上仕途是几乎所有读书人的梦想,但是能够考中的比例实在太少,这部分人略略因为不事生产,为了温饱,反而更容易经商。
第三类是家传经商者。这类人本身出生于商业之家,继承父兄产业,自小耳濡目染经商之道。
分析之后,众人拟了个纲目,曾芸芸称之为调研提纲。朱翊锦和陈鹏虽然已经知道了提纲的内容,可以纵览之下,依然啧啧称赞。这几日,为了夸赞曾芸芸,自诩机智百出的王爷和正牌子进士出身的陈鹏都有些词穷了。
朱翊锦意犹未尽,道:“曾小姐刚刚所言的‘生产力’一词,确实令人回味无穷啊。我想,这江山社稷之下,上从陛下说起,再到内阁和百僚,然后是士农工商,所为不过‘生产’二字。哪怕是行军打仗,打的也是生产啊!为何北方胡人千百年来觊觎中原土地?不就是因为中原能生产吗?打仗靠的是什么,也是生产啊?盔甲兵器靠生产,粮食辎重靠生产,舟船车马还是靠生产。有了生产,百姓安居乐业,没了生产,国家倾覆在即啊!今晚我就要上个折子,好好与陛下说说‘生产’二字。不对,应该是‘生产力’。力有不逮,也是徒劳啊!”
曾芸芸听了朱翊锦的慨叹,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而让帅嘉谟和阿丰制作调查问卷。
问卷里的问题,之前几个人都已经讨论,倒是容易。最难的是问卷的发放和回收。
现在这个年代,一个人跑到别人家的铺子里问东问西,甚至很多事情涉及到别人做生意的底细,很可能挨打。可是不如此,就得不到第一手的资料。最低,这是曾芸芸和手下的几个人干不来,也扛不住,更没时间。哪怕是陈鹏也难。
最后还是朱翊锦解决了问题。他亲自去拜会了知府汪其陵,又以王爷的身份联络了商会,说是洛王有意在吉安做生意,先与各家联络一番,了解一下情况。
若是其他事情,弄不好地方官员就会上一道藩王干预地方奏折,直接将这个藩王赶回去。可是,汪其陵自然会给洛王这个面子,派了很多人去做这件事。
得了便宜的朱翊锦笑眯眯地对陈鹏说:“本王这两年就要出京了。前段时间我离京,陛下还专门问我,让我借出京的时机,寻一个好地方让我去那里就藩。我啊,现在觉得吉安还真的挺好。”
朱翊锦随即问陈鹏:“云台觉得如何?”
陈鹏想:你看看河南就知道好不好了。大明的藩王出京,到了地方,基本都成了祸害。很多藩王出京之后不想远走,就选了河南,导致河南的藩王极多。结果,河南也成了天下最穷的地方之一。若是有哪个藩王说要到某个地方,当地的官员和百姓肯定都会反对。没有谁愿意当地多个吸血的蛀虫。
看到陈鹏不言语,朱翊锦又问:“可是不愿意?”
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对面是个王爷。可是陈鹏的操守又让他不敢出卖本心,只能硬着头皮道:“藩王出京到地方,非地方之福。还望王爷垂怜吉安百姓。”
朱翊锦听了,负手仰天叹息:“祖宗家法和如今世道,很多都已冲突。现在首辅提倡变法,我亦赞同。可是要改革,就会触碰无数人的利益,何其难也!而且,世人看变法,难在首辅和百官,孰不知最难的却是陛下。毕竟,这祖宗,是陛下的祖宗。”
叹息一番,朱翊锦对陈鹏道:“云台不用担心。就算是我来了吉安,也不会圈地,甚至我的王府连长史都不设。我不需要靠吸民脂民血为生。若是真的来了,我就和曾小姐一样做个小生意,也能养活一家老小。只要地方官别说我与民争利就好。”
曾芸芸道:“寻常生意,还真会惹来这番说辞。可是若王爷做的是独门生意,就不会有人说三道四了。”
朱翊锦一拍手,大表赞同,道:“这话说的是。不过这独门生意,还要落在你身上。”
第134章 朱翊锦返京可惜与曾姑娘有缘无分……
一天的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度过了。
朱翊锦是与陈鹏一起返回住处的。
途中,朱翊锦突然郑重地问陈鹏:“云台,你确定曾小姐与肖公子已经订婚,而非姐弟关系?”
陈鹏皱了皱,道:“王爷这么问,难道是……”
朱翊锦恨恨道:“恨不相逢未嫁时。曾小姐与那肖公子如果真的是一对,我还真的不能横刀夺爱。”
陈鹏点点头,道:“他们确实是一对,而且据我了解,感情极好。”
当即,陈鹏将他知道的曾芸芸与肖平的事情说了出来。
朱翊锦听了,慨叹连连,连道:“可惜了。曾公子有福气啊!”
回到住处,朱翊锦与陈鹏作别,朱翊锦有些意兴阑珊地走入房中。
侍女添喜问:“王爷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朱翊锦道:“我第一次如此喜欢一位女子,可是她已经有意中人了。”
添喜问:“那女子在哪里?可就是本地人?”
朱翊锦点点头。
添喜好奇:“王爷来此地不久,她如何能这么快吸引王爷?”
朱翊锦坐在桌旁,用手托着腮,回想着曾芸芸今天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不觉痴了。
不过很快,朱翊锦想起自己还有其实事情,忙对添喜道:“准备笔墨。”
添喜没想到这么晚了,朱翊锦还要写东西,却忙依言而行。原来是朱翊锦将今日的经历写来,寄给宫中。
给皇帝写信,而不是奏折,这是朱翊锦与朱翊钧之间的特殊默契,超越了君臣。
一边写,朱翊锦口中还念念有词,面带微笑。
添喜看到朱翊锦如此,不由笑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朱翊锦如此。这该是一位多么富有魅力的女子啊!
虽然身为王爷的贴身侍女,已经早早的是王爷的人了。王爷对她不错,可见到王爷这般,她竟然微微有些心疼王爷,而且十分羡慕那位女子。
“好想见见她。”这是添喜睡前所想。
在京城,紫禁城中。
养心殿内鎏金铜漏的滴水声在寂静中格外清脆,万历帝朱翊钧将批红的奏折重重合上,指尖在紫檀御案上敲出短促的节奏。
四更天的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坤舆万国全图》上,那幅去年葡萄牙传教士进献的舆图被特意挂在龙椅后方,西洋墨线勾勒出的新大陆轮廓在夜风中微微颤动。
“陛下,洛王殿下的信到了。”司礼监掌印冯保捧着云纹漆盘趋步上前,盘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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