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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折明月》 60-70(第3/21页)
成末,他居高临下凝着庾子轩,抬手在庾子轩颈间悬挂着的一块四四方方的木盒上点了点。
谢怀砚呵笑一声:“原来是这个东西。”他用力一扯,将小木盒攥在手中,鄙薄的看着庾子轩:“为了护她,你倒是费尽心思,可惜,她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你。”
“你对她再好,她也只会弃你而去!”
他话落,冷笑一声,手中木盒‘砰’的一声被摔落在地,摔出数颗小药丸,四处滚落。
庾子轩自年少时钻研机关术,他颈间的木盒设有机关,每隔一月自动开启,出现一粒药丸,以及木盒底部的三个字:‘吃了它’。
那日在坞堡,他和谢怀砚对抗,不过是为了给桃漾争取更多的时间离开,他知道,谢怀砚若找不到桃漾,定然会把他带走,而这傻药并非无药可解。
他便在颈间佩戴了这只木盒,每隔一月服用一次,让自己永远也好不了。
谢怀砚对门外部曲吩咐:“寸步不离的看好他。”他大步走出屋门,往鹿鸣山外走,经过碧月阁时侧首看去一眼,神色冷凝,问空渊:“里面的东西可动过?”
空渊回:“公子吩咐,无人动过。”
他抬步往碧月阁内走。
夜半时分,月影西斜,春末的夜风也是暖的,碧月阁内种的花草都开了,拂来阵阵花香,谢怀砚坐在温泉池外的八角古亭下,直到东山天光微亮。
他起身来到桃漾居住的那间卧房,高大身影站在门前,望着屋内的一切,那日清晨,他们还在那张榻上欢。好,她神色乖巧,满足的钻进他怀中。
谢怀砚呵笑一声,神色愈发的冷沉。
空谷自鹿鸣山外赶来,上前回禀:“公子,各州府都传来了书信,不曾有五姑娘的消息——守在庾氏坞堡外的部曲也来信,他们彻夜守着,也不曾见五姑娘。”
日光已逐渐升起,谢怀砚背光而立,语气平静而淡漠:“再找,就算是死了,埋了,也得把尸首挖出送回来!”
第62章 疯谁也别想过好!
谢怀砚自鹿鸣山回到墨园时,谢蕴正在书房等他。
当初颍川庾氏家主庾珉命人前来淮阳请谢蕴前去时,谢蕴不用多想,也知是为何事,谢怀砚为了找她,不惜动用豫州兵马以及谢氏在各州府的势力,这是闹到了颍川。
谢蕴并未前去,只给庾珉去了一封书信。
雪夜那日之后,他们父子已是极少见面。
只是,谢怀砚这段时日做尽荒唐事,不禁囚禁颍川庾氏儿郎,还掺和进竹陵桓氏的家事中,如今豫州的两大士族皆对他不满,再这样下去,他这个豫州刺史也别想再做了!
谢蕴和谢怀砚在书房落座,神色严肃开口:“把庾四郎给放了。”他的话冷硬,不容置疑。
谢怀砚敛眸,端起杯盏用了口茶,不置可否。
谢蕴看他一眼,再开口告诫:“天下虽平,世道却乱,三九天里一个女子出逃,能有什么好结果,这么久找不到,若侥幸没死无非是沦落风月之地或成了哪个府上的贱妾。”
“我已传令下去给各州府,不会再继续找她,豫州的兵马你也尽快召回,别让建康那位抓了你的把柄。”
谢蕴说完,用了口茶,起身离去。
第二日一早,谢蕴自老夫人的存玉堂回到他院中时,身边人来报:“公子昨夜就已放了庾氏四郎君回颍川,散布在各州府的豫州兵马也已连夜召回。”
谢蕴闻言终于松了口气,叹道:“他能这样做便好。”
两日后,谢怀砚在淮阳城南的双福楼与好友会面,酒酣话尽,出双福楼时正遇上同在双福楼用膳的谢蕴,他上前对谢蕴见礼,神色平和:“父亲可是要回府中么?”
谢蕴对他颔首。
谢怀砚再道:“我正有事要回府见父亲,不如在马车上说。”谢蕴见他神色认真,对他应声:“走吧,坐我的马车回府,边走边说。”
父子两人坐上马车,谈了有一刻钟的事,马车倏然而止,赶马的车夫回身低声禀道:“家主,是无念师父。”谢蕴闻言神色微变,随即清了清嗓子,对谢怀砚道:“想必是有急事,我去见见她。”
谢蕴出了马车,再上了对面的一辆简陋马车上,马车内穿着素雅布衣,带发修行的无念看他进来,神色焦急道:“昨日夜里清心庵走了水,大半屋舍都被烧毁了。”
谢蕴闻言询问了一二,最后握住她的手,宽慰道:“人没事就行,我等下便命人前去重新修缮。”无念听了他的话心里踏实些,再道:“你放在清心庵里的东西也都烧毁了。”
“无事。”
谢蕴在这里待了片刻,遂再回到他的马车上,与谢怀砚继续谈事,待事情说完,谢怀砚抬手拿起杯盏用了口茶,漫不经心与谢蕴道:“适才听父亲说命人修缮清心庵,可是出了什么事么?”
谢蕴叹声:“昨夜里走了水。”
谢怀砚淡淡应了声:“既然房屋需要修缮,无念师父可有地方居住?去岁,我在城南置买了处小院,本是用来会友的,如今也是闲置,不如让无念师父先住下。”
谢蕴闻言看他一眼:“不用。”
谢怀砚拿起小几上的茶壶给谢蕴添了盏茶,嗓音温和中带了几许惆怅:“那日父亲走后,我想了许多,人既然走了,何必再留恋,可若人在眼前,何不珍惜呢?”
他眸光微抬,在谢蕴面上扫过:“我知父亲不好主动开口,这些年亦不愿得罪了沁源王氏,不如我帮父亲去与母亲相商,也好全了父亲的心愿。”
马车内静默许久,直到谢氏府门前也未再有一言,谢怀砚回到墨园后,命空渊将那处小院的钥匙送到谢蕴的院中,之后再未提过此事。
往日里无念住在城外的清心庵,谢蕴只每月里去上一回,并不常与她相见,如今无念就住在淮阳城内,难免见的次数多了些,七夕这夜,谢蕴再来了这里。
当时正值满城烟火,谢蕴和无念一道用过晚膳,坐在院中游廊下难得的在七夕这日能够相伴左右亲密的说着话,院门忽然自外被打开,走进来几位衣着华贵神色威严之人。
这座小院并不大,自院门前一眼就能看到游廊下的画面。
谢蕴听到动静立时起身,走上前去,看了眼来人,清了清嗓子问道:“几位叔伯怎来了这里?”
这几人俱是淮阳谢氏族中长辈,神色凝重看着谢蕴,其中一位极为年迈鬓须发白的长辈深叹一声:“我听人说你在外面养了外室本还不信,如今看来是真的!”
“这里是怀砚置买下的院子,你们父子二人当真是一条心啊!”
谢蕴闻言凝眉:“与怀砚无关,她也不是什么外室。”谢蕴请这些长辈在院中落座,让无念过来与他们见礼,告诉他们这是他死去的幼子谢炳的母亲。
这些长辈闻言再看了看谢蕴,心中虽依旧看不上出身庶族身份卑贱的无念,一时也不知再说什么。
他们正欲离开时,谢怀砚来了这里,与几位长辈见礼后,开口道:“既然长辈们都在,我倒有一事要说,”他如今任豫州刺史,说出口的话自是有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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