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靡他: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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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但俩人掏出一看都是iOS,直接隔空投送了。

    梁穗低头欣赏陈既白的陈年旧照的当时,男生还滔滔不绝地讲起他们走之后,周围知道这事儿的都怎么传的,越讲越投入,不自觉地跟小姐妹讲悄悄话似的低头凑着她举手比划。

    梁穗一边点头应和,一边盯着陈既白的兔耳朵笑,也没觉察男生离自己有点近,直到后颈捏上一股热意,她警铃大作地转向男生。

    男生也卡壳一下,眼神愣滞地侧抬看着她后方。

    “好玩吗?”

    梁穗被头顶落来的熟悉嗓音压醒,缩起脖子回头,就看见揣兜立在她身后的陈既白,脱了博士服,黑T搭工装裤,又戴表又挂脖链,看着散诞严肃一半一半。

    照片人物闪现,梁穗看呆了眼,迟迟才意识到主分会场是同时进行闭幕式的,讶然:“你也溜出来啦?”

    她刚觉得什么双向奔赴呢,发现不对,陈既白冷脸气息低,宽肩后背直接给她压迫罩住,看着不高兴。

    听她问,还嗤她一声:“我溜出来找你,你溜出来干嘛的?”

    梁穗隐隐意识到他状态咋了,看了眼旁边默默退出去一米远的男生,回眼说:“不是……我在这儿领纪念品来着。”

    陈既白抬手扣捏她脸:“我在后边儿看你半天了。”

    梁穗就轻咳了两声:“好吧不止领东西,我还找他保存你以前的照片了。”

    但陈既白就是不爽了,听她正儿八经解释也不来劲,松了手:“走。”

    牵都不牵她了,扔个背影就大跨步,留她在那儿呆若木鸡。

    男生悻悻地目移陈既白,又八卦地瞥他俩,紧接看梁穗转头给他抱歉说:“不好意思,我先去找他了。”

    完了走前还不忘捞点儿纪念品。

    “……”

    闭幕环节最慷慨激昂的时刻,话筒传出的音量震到外头,梁穗小跑才追上前人的大步:“陈既白?”

    “男朋友?”

    他没停,倒是抓她后腰带她拐了个走西停车场的方向。

    不应人,梁穗又喊:“陈学长?”

    这回停了。

    梁穗憋一记笑,捏捏他掌心:“别生气了,我带你去看个东西。”

    陈既白眼眸低下来,没什么情绪地被她挽住了臂弯,往停车场继续走。

    “我溜出来是要给你看惊喜的。”

    他余光扫着她,低哂:“确实,很惊喜。”

    梁穗别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但又特别兴致勃勃地把她带向某个车位。

    今儿车位紧张,梁穗来的时候一眼看不到空隙,费大劲才在靠后的死亡角落找着了。

    见到那辆在他看来“破不拉几”的白色中型车后,陈既白的无语被逗起了一丝兴意:“这什么玩意儿?”

    梁穗很是骄傲地从包里掏出车钥匙在他眼前晃:“我租的车,花了三百快呢!”

    于是审视的目光重新落到小破车上,陈既白扭了扭颈,掀着笑眼悠悠瞥着她跟她租的车,蛮理解不了地:“我那一车库没你中眼的?租个小破车跟我炫?”

    梁穗

    凝噎一下,心想她哪有那么蠢:“用你的车,不就会被你发现嘛。”

    陈既白就这么斜睨她,摆出个看你要怎样的表情。

    梁穗觉得他生起气来真欠,但她现在心情巨好,因为这场毕业典礼,她对陈既白的包容度也巨大。

    弯眼笑起来,信心满满地把他拉到后备箱前,站到一个挺不错的角度,把车解锁,教他:“等我喊你,你就把后备箱打开。”

    说完,她小腿迅速跑向前座,在副驾驶上拎起个什么物件儿,冲后边儿大喊一声:“可以了!”

    陈既白远远地从后边儿瞅她,隐约见她跑回来了,两指扣住底部一拉,尾门顶上去——

    很俗套的气球很俗套地升起来,扑着他的脸、呼吸,视角的边际,他看见每一个升腾而起的气球都用马克笔写了一个醒目的祝福词。

    “生日快乐!”

    一个精致礼盒装的蛋糕被举起在他眼前,梁穗从蛋糕后弹出式笑眯眯的脸,阳光在她侧脸撇带,礼盒一角的阴影在她脸上折出柔韧的纹路。

    此时此刻,发光的是她。

    不得不承认这个惊喜实在是俗不可耐,可他仍旧实打实地怔忡失神,迟迟才回过脑子责怪她:“你现在改口说毕业快乐,我就不怪你记错日子。”

    梁穗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扬起脸说才没有:“这是给你补的,二十二岁生日。”

    她真的都快忘了,是那张贺卡,让她想起来,她其实是陪陈既白走过了一次生日的,但那次也是补过。

    没有蛋糕,没有蜡烛,没有祝福。

    甚至被他藏起来的贺卡,也不是写给他的。

    想到这里,梁穗放下蛋糕,后备箱里气球飞完了,还有两个卡壳的,她拿出来放飞,而后拿出余在一侧的一束卡罗拉玫瑰。

    陈既白二度怔愣地看着她递来一捧鲜艳,喉间突然哽塞,发不出话音。

    伸出手,捏起了花朵中心侧躺的贺卡。

    上面那行,是他曾经反反复复阅览,烂熟于心的字迹。

    此刻写着:祝我男朋友22岁生日快乐,往后的日子喜乐安康,岑静无妄。

    右下角留字:梁穗。

    眼角漾开几丝酸意,方才的情绪早就不知道在哪个不起眼的犄角旮旯,他女朋友只是租辆破车给他放几个破气球,他就感动得不像话。

    “你看!”

    陈既白掀开眼睫,在灿然的金色下,看着梁穗朝他抬起右手,两指间被她晃荡起一条银亮的项链,穗子的纹路反出刺光。

    她说:“我在你书房看见,就拿去修好了。”

    眼睛亮晶晶的,还向他展示,问他是不是看不出来一点断口了:“我特意问裘欣帮忙,托她找了厉害的修复师。”

    他恍惚地低声笑,后知后觉:“我还想重新给你订一条的。”

    怕旧的不牢固,怕断开的再容易断。

    可梁穗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一切都不晚,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断裂的项链,只要工艺精细,也可以修补到完美无瑕,他们因为不正确、不对等的关系下缺失的所有,都可以慢慢弥补。

    不仅仅是他的单向。

    陈既白呼吸慢顿,眼神有些滞,抬手捏起来,照她的指引,妥当、庄重地像为她戴上一枚结婚戒指般,将这条被双方遗失的项链重新在她脖颈固定。

    在他的心口,在她的颈项,绽开同样的、代表性的穗环。

    梁穗呼吸也变重,她情绪被拔得很高,阳光把她炙得很烫,沸腾的环境把她推得有些激昂,气息轻颤地直视他说:“我还想告诉你,其实两年前,巷子里那次不是我的本意,我没有——”

    话未落尽,他的吻先交迭过来,挟着眩目的炽灼,深切浓厚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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