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缨(双重生): 26、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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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安寺在一座荒无人烟的半山腰,从汴阳城抵达南安寺,要穿过重重山林,爬半个小时的阶梯才能到。

    路程虽远,但胜在静悟住持德高望重,来往香客也是心甘情愿奔波到此。

    江缨掀开车帘,山野之中的新鲜空气迎面而来,令人身心舒畅。

    她不由得想起了上一世,她从贺府赤着脚奔回郊外江家时的那一天,也是在林间跑了很远的路,白嫩的脚都被石子割伤,早已不成样子。

    那夜,是江缨第一次反抗贺府。

    贺夫人找了一个礼数不周的理由,让江缨白白挨了十个鞭子,又让她低声下气的为自己洗脚。

    这无疑是将一个人的尊严放在地上践踏。

    那次,江缨来了狠劲,冲动之下掀翻了贺夫人的洗脚水,夹杂着花瓣的水浸湿了贺夫人的锦缎。

    贺夫人一向习惯了她的软弱,见江缨突然如此强势,自然气急败坏,抄起鞭子就要向江缨抽过去。

    张妈妈将江缨按倒在地上,紧接着是一鞭又一鞭,打到江缨甚至起了鱼死网破的念头。

    最终,她用簪子刺伤了张妈妈,在贺府大闹一场,逃回了郊外的江家,贺尚书不想让此事传扬出去,丢了贺府的颜面,就对外宣称江缨思念父母,归宁数月,以解思亲之情。

    那时,江缨回到江家的三个月,快活了三个月,一时间想通了许多。

    女子嫁人,就是一场赌注,嫁对了人,一生之幸,嫁错了人,就是一场永远也无法摆脱的深渊。

    与其如此,不如陪在爹娘身边,安稳度日,好过在贺府过的生不如死。

    突然,白芍的声音将江缨从回忆中抽离出来:“大公子,你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好。”

    只见贺重锦按压着胸口,低沉急促地喘息着,胸口的衣物都被攥出了褶皱,脸色也愈发的苍白。

    江缨当即急道:“贺公子!你怎么了!”

    白芍说:“少夫人,大公子他不会是有晕车之症吧。”

    马车还在行驶,车夫得到江缨停车的命令,连忙拉紧了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

    此刻的贺重锦,脸上的温和淡然荡然无存,身躯细微地发抖,只剩下了苍白与……恐惧?

    他在恐惧什么?

    江缨突然想起成亲那日,贺秋儿放进屋中的那条蛇,当时不知那条蛇是否有毒,能不能致人性命,他都格外冷静,不曾有过害怕和畏惧。

    现在……是什么情况?

    “贺公子。”

    听到她的声音,贺重锦如被打了一针强心剂,瞬间镇定了许多,抓住她的手,攥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贺公子,贺公子?”

    江缨始终唤着贺重锦的名字,唤了一声又一声。

    贺重锦反复揉着额头,记忆中那些画面在脑海中来回闪过,每一幕都是那么令他触目惊心,最终捏了捏太阳穴,答道:“缨缨,我没事。”

    “贺公子如果觉得难受,就靠着我的肩头小憩一会儿,我让车夫把马车开得慢一些。”

    她与贺重锦虽是没有什么男女之情的夫妻,但实质上,作为朋友,江缨是理应关照他的。

    白芍递来水壶,几口水下肚,他的气色也明显好了许多。

    “没事就好。”江缨轻轻安抚他的后背,说道,“贺公子明知道自己弱不禁风,这里山高路远,偏是要出来,下次就留在贺府吧。”

    贺重锦脸色稍微缓和了些,那些令自己恐惧的回忆逐渐消散,才笑着答复她:“嗯,下一次听你的,这次是我有要事,只外出一次。”

    后来,马车又行驶了一会儿,贺重锦果真听了她的话。

    她想起,那一夜和他出府去街上,自己就是这样靠在他肩头昏昏沉沉地睡着,于是拍了拍自己的肩头:“贺公子若是觉得不舒服,可以靠过来。”

    他愣了一下,倒是忽然结巴了:“不……不必。”

    男子的耳垂烧红了。

    马车抵达了山脚下,贺重锦和江缨还有白芍下了马车,三人准备徒步上山。

    “少夫人。”白芍一边爬,一边气喘吁吁地道,“大公子他不累吗?”

    江缨看向前面的贺重锦,他一步一步地迈着往上爬,没有一丝疲倦之意,她愈发地好奇贺重锦此次来南安寺的目的。

    等他们爬到半山腰,走进南安寺之中,祭祀仪式尚未开始,不过那名德高望重的女住持已经穿戴整齐,端坐在佛像前。

    贺重锦朝所有人端正地行了一礼:“对不住,重锦来迟。”

    一片静默,无人应他,贺尚书只是淡淡地看了贺重锦一眼,而后道:“来迟了,就好好在这里跪拜先祖。”

    “是,父亲。”

    江缨提起裙摆,跟着贺重锦一同在佛像面前跪下,听着女住持手中滴滴答答的木鱼声。

    上一世,她听闻曾有人请这位叫做静悟的女住持做了一场法事后,那个人在叩拜之时亲眼见到了自己死去的亲人。

    后来过了几年,江缨又听说,静悟住持被人告发是装神弄鬼,在寺中点了可致人产生虚幻的迷香,一时间身败名裂,南安寺也就此荒废了下去。

    亏得贺府来这里参拜了多年,还贡献了不少香火钱,竟白白搭给了一个骗子。

    她暗中打量着周围的人,贺尚书一如既往地板着一张脸,信佛的贺夫人则十分虔诚,而窦三娘似乎比以往憔悴了不少,挂着张遮面的白纱,以此遮住脸上风疹留下的疤痕。

    至于贺秋儿,以往她抓住贺重锦的把柄,都会出口嘲讽,这次他们姗姗来迟,竟然一言不发。

    佛堂前的香气还在徐徐点燃,兴许是早就知道那香有问题,她仅仅才跪了片刻,额前竟生出了些许薄汗。

    江缨本是不想告诉贺重锦的,但他还是捕捉到她细微的变化。

    “缨缨,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她没揭破此事,回道,“祭祀仪式结束之后,你去还愿,之后就回贺府吧,这里的香熏得我头痛。”

    “嗯,好。”

    只见静悟住持拿来一根柳条,轻轻扫了一下铜钵里的清水,而后有模有样地往每个人的头顶一扫。

    贺怜儿没看懂这让人捉摸不透的动作3,问道:“住持,这是何意?”

    静悟住持双手合十,答道:“贫尼这是在洗涤你们在人间的阳浊之气,让故去的亡灵得以安心归来,护佑你们。”

    蠢笨的贺怜儿听到这话,傻傻相信了,一脸不可置信地说:“竟有这样神奇,看来住持真是个高人。”

    江缨:“.......”

    贺重锦:“......”

    这时轮到了江缨和贺重锦,静悟握着柳条,开始在他的头顶滴水。

    江缨的腿都快跪得麻了,心想要快些离开这里,谁知就在这一刻,佛堂之中,摆放在牌位上的所有的烛火陡然熄灭。

    “发生什么了?”贺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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