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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首辅攻略手札》 80-90(第6/14页)
探。”
“回到原武县,大人便一直在暗中收集那几十个壮丁的信息和胡善泓草菅人命的证据,我害怕这事引来祸端,多次劝说大人不要再继续追查,但大人哪里听我的?他认定了胡善泓的卑劣,便决心要为百姓们讨个公道。”
“我知道大人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将收集到的所有的证据写在一本册子上,打算直接上达天听,但我……”
沈德龄痛哭出声,捂住了脸,“胡善泓察觉到了,用我的妻儿老小威胁,我没有办法,只好向胡善泓透露了大人的行踪。”
“后来的事我便不知道了,总之不久之后大人便……”
沈德龄不想被外面的下人听见动静,连哭泣都是无声的,但泪水汩汩而出,脸上是浓浓的愧疚。
陈恕和姜贞都起身,目光冰冷。
姜贞寒霜覆面,但身子其实摇摇欲坠,脸色苍白,陈恕扶着她,被她轻轻推开。
走到沈德龄面前,姜贞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音,让她对沈德龄仅存的一点可怜也消失殆尽。
她流着泪,咬牙道:“沈德龄,你有苦衷,我要是我爹,也不想见到你家人因此而被牵连,但你这么多年以来,就没有觉得愧疚吗?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背叛我爹讨来的好处!”
沈德龄流着泪疯狂摇头,“不,贞贞,我无时无刻不在愧疚,但我没有办法,他们把我看得紧紧的,我逃不掉……”
也
就是胡善泓死后,他才轻松一些。
其实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当胡善泓倒台后,他被工部赶出来,心里是失落还是庆幸。
也许都有吧……
他时常在想,若当初没有那件事,他依旧当着大人手下的闸官,跟着大人四处奔走,就算风吹日晒,也是正大光明,不必像如今一样像只过街老鼠一般。
只可惜没有如果。
沈德龄伏地痛哭,跪在姜贞的脚下乞求她的原谅,但姜贞只是淌着泪,倔强地不肯看他。
陈恕叹了口气,走上前将姜贞拥进怀里,她顿了一下,埋首在他胸膛。
不一会儿,胸口便沾上一片潮湿。
陈恕心口针扎似的疼,半搂半抱地撑着姜贞,对沈德龄冷声道:“你隐瞒了一部分吧。以姜大人的性格,既然会把计划告诉你,就一定会想好你的退路,恐怕他早就想到了办法安顿你的家人。”
沈德龄浑身一凉,整个人像失去了骨头一般瘫软在地上。
的确,正如陈恕所说,其实大人早就秘密将他的妻儿送去了别处,只是他的爹娘因为祖宅在原武县不肯走,恰好被胡善泓捉住了。
姜贞在陈恕怀里发泄了一通,将两辈子的痛苦哭了出来,泪水快要哭尽,才抬起头,方才伤心的神色转而又变得坚决。
“沈德龄,你虽有苦衷,但我不能原谅你,你曾对我有恩,但也是我的仇人,从今以后,你我没有情分,将来,我一定会为我爹寻个公道,下次见到你,我绝不会手软。”
沈德龄怔忪点头,目光涣散。
他发出一声悠长的哀鸣,最后一次善意地劝道:“贞贞,你斗不过他们的,这就是命……”
就如同他的命一样。
姜贞冷冷道:“我不信什么命,我只信事在人为!”
第85章 戒备有所警惕。
沈德龄失魂落魄地离开了,书房里,姜贞也扶着头,眼前一片晕眩。
她终于知道了真相,可这太过残酷。
陈恕牵着她走到岁寒四友的屏风后,这里安置着一张小榻,是平时他公务繁忙时小憩的地方,姜贞一坐下来,倚进松软的迎枕中,独属于陈恕身上的草木清香让她昏沉的头脑清醒几分。
“贞贞,不要急,我们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陈恕倒了一盏温水,送到她手边。
姜贞顺从饮下,温热的水淌过喉咙,滋润了干涸的喉咙。
陈恕斟酌道:“如果沈德龄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件事第一凶手是胡善泓,但此人已经伏诛,其家眷也充为罪奴。至于胡善泓身后的王首辅,我们要从长计议,他不好对付。”
姜贞也明白这个道理,忽然灵光一现,“之前沈德龄问过我,爹有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册子,那册子应该就是记载了胡善泓的罪证。”
陈恕让姜贞仔细回想,到底知不知道那册子的下落。
可姜贞真记不起,爹去世时她还小,前世直到临死前,也没见过什么珍贵的遗物,上一次沈德龄提起此事时,姜贞还特意写信问了扬州的祖母,但祖母也说没有什么东西。
二人不解地对视一眼,忽然之间,福至心灵,齐齐喊出声,“那封信!”
若说真有什么遗物,要不是姜贞的爹留给他的,而是老太爷去世之前,曾当着陈恕的面,交给姜贞一封信。
当时老太爷说,如果将来姜贞的夫君位高权重,那便可打开那封信,但如果她只想过平凡的生活,便不必在意。
且最后老太爷还交代陈恕,如果姜贞将来有事相求,一定要帮忙。
二人冥冥之中都有一种感觉,那封信一定同姜父的事有关。
姜贞连忙起身,亲自去卧房中寻找,那封信一开始就被她带在嫁妆箱子里,一直没动过,因为这么些年,她虽然没有忘记老太爷的话,但也很难将信和爹的事联系在一起。
没有费很大的劲,就在箱子底层找到了信封,经过这么些年,本来就泛黄的信封更加沧桑,捏在手中都要碎成粉末。
姜贞看了陈恕一眼,他轻轻颔首,她深吸一口气拆开了信封,抽出一张单薄的信纸。
出人意料的是,信纸上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姜贞认出来是她爹的字迹,但写的都是一些胡乱的诗文,密密麻麻的,似乎找不到什么规律。
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还是没有什么线索。
这些诗文似乎只是他爹随意写下的,让陈恕来看,平仄并不押韵,藏头藏尾也不像。
二人陷入了困境,尝试了许久,都没能从这信里得到什么讯息。
陈恕摩挲着信纸,垂眼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忽然记起来小时候与老太爷玩过的一个游戏。
幼时他也曾有过一段任性的时光,那时才五六岁,自诩过目不忘,常常白日玩耍,晚上才将老太爷布置的课业匆匆看一遍,第二日应付过关。
老太爷为了治他,便给了他一本《说文解字》,让他按照部首将一篇文章里所有的字拆解开,再依次排序。
陈恕按照这个方法,将信上的所有的字按照部首抄下来,然后按照《说文解字》上的顺序重新排序,惊奇地发现,这样写下来以后,纸上记录的全是一个个的人名。
姜贞脱口而出道:“这一定是那些被压在太子庙下的百姓!”
陈恕找了一页纸,重新将这些人名抄下来,数了数,一共有五十三个。
看来沈德龄并没有骗他们。
陈恕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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