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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首辅攻略手札》 60-70(第20/21页)
大嫂?陈恕和姜贞对视一眼,都有着惊讶。
陈愈叹息一声道:“爹娘一定没有同你们说,五月里大嫂和大哥起了争执,她被大哥推了一把,结果就见红了,两个多月的身孕没有保住。”
眼前浮现出大嫂那张脆弱的脸庞,陈愈语气中也带了些不满,“大哥这事真做的不对,听信了一个酒肉朋友的话,要去做什么舶来生意,大嫂不同意,怕给陈家惹上麻烦,大哥就同她争吵起来,竟然还动了手。”
陈恕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姜贞也不禁浮现怒容,陈懋瞧着斯文有礼的一个人,竟然会对妻子大打出手,简直是衣冠禽兽。
姜贞冷着声道:“如今朝廷实行海禁,之前还处决了一批做舶来生意的商人,他怕不是昏了头,才想着去火中取栗。”
舶来货是紧俏,但朝廷明令禁止的事,陈懋竟然也敢动心
思,幸好有陶香雪这个明事理的。
姜贞都替陶香雪惋惜,这样一个心思通透、知书达理的姑娘,竟然遇到了陈懋这样的夫婿。
失去了期盼已久的孩子,她想必十分伤心。
陈恕脸色更是沉闷,追问道:“他做出这样不齿之事,族中可有惩戒?”
陈愈点头,“祖父当即就请了家法,还罚他跪了三天祠堂,大嫂仁义,没有告知娘家人,不过借此机会要来了大房的管家权。”
姜贞听到这里就放心了,陶香雪知道大房母子靠不住,于是替自己争取利益,就证明她并没有沉溺于失子之痛。
陈恕还是觉得对陈懋的惩罚太轻,等陈愈走后,他又手书一封,让墨竹明日寄回扬州去。
晚上入睡前,他同姜贞坦白了自己心中的忧虑。
“大哥此人,被大伯母惯坏了,自小又没有父亲的教导,不只是庸碌,还有些自命不凡,就怕他今后误入歧路,让我们陈家不得安生。”
“你道他为何想去做那舶来生意?是见愈哥儿也中了秀才,心中不甘,听人说有买题的渠道,才起了心思,偏生手中又没有多的银两,才差点中了别人的圈套。”陈恕无奈至极。
姜贞小声附和,“这次是大嫂和可怜的小侄儿让他知道害怕,才没有中计,可说不准他有没有长教训。”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陈恕唇角紧绷,可纵是再担心家里,他如今也是自身难保,何年何月得以归家还不一定。
只能期盼祖父能明白他寄回去的家书,好好把大哥看管起来。
姜贞感受到身旁的他浑身充斥着肃穆之气,安抚地帮他顺着胸口,柔声道:“恕哥哥,我相信即使祖父不管,爹娘也不会任由大哥拖累陈家的,明日我让愈哥儿把银票给大嫂寄回去,她管家也不容易,还想着我们。”
被她的柔荑抚摸着,陈恕心口的怒火渐渐平息,侧身将她拥在怀里。
“睡吧,不想这些了。”他搂着她轻声道。
*
陈愈来的赶巧,正好碰上了平阳县重建后的第一个新年。
如今城里建起了二十来所木质房屋,剩下的只能等到来年开春再建,姜贞已经提前定好了木头。陈恕将十户人编为为一甲,这一甲的人就住在一起。
百姓们都共同经历过苦难,没有那么多拘束,彼此之间早已在这几个月的劳作之中逐渐熟悉,男人们将能遮风的屋子让给女人和小孩住,他们则睡在廊下的帐篷里。
身上盖着姜贞分发的棉花做成的簇新棉被,谁也不觉得寒冷。
临近除夕,家家户户都充斥着喜庆的氛围,心灵手巧的妇人们剪了五谷丰登、五蝠捧寿等吉祥的剪纸,贴在窗外,手编的灯笼在白茫茫的风雪中轻轻摇曳,无声诉说着对新年的期盼。
飞蓬在除夕到来的前一天离开。
就之前他还特意找到姜贞,再一次邀请她一起回山上去。
陈恕就在一旁,手执一本书正看得认真,实际上目光若即若离地盯着飞蓬。
飞蓬似完全没有察觉到,自顾自地说,“姜小姐,我们那儿的人都很喜欢你,特别是青牛,如果你能和我们一起走,我们一定好好招待你。”
姜贞也是无奈,不明白飞蓬怎么就缠上她了,摇头拒绝道:“多谢寨主盛情相邀,只是太可惜了,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不能答应你。”
飞蓬也没太失落,姜贞的答案在他想象之中,于是毫不客气地收下了姜贞准备的几筐节礼离开了。
陈恕颇具君子之风,撑着伞出去送了他一程。
飞蓬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恕,轻哼了一声。
“陈大人不用再送了,我看你心里恨不得我快点走吧。”
他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出陈恕对他的警惕。
陈恕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拱手平静道:“寨主一路慢行,明年再会。”
飞蓬最烦陈恕作出这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就像他小时候那些伙伴,穿上了书生长袍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假模假样。
他握着马鞭朝陈恕遥遥一指,挑衅地看了他一眼,扬声道:“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说罢策马回身,将一旁抱着三蛋子依依不舍的青牛拎到马上,冲进漫天大雪中去。
陈恕目送天狼寨的人远去,徐步回到屋里。
屋外是冰天雪地,屋里有他的妻子,正在榻上剥着烤栗子,他一进去,她就会笑意盈盈地将那烤的温暖甜腻的山野小食塞进他的口中。
陈恕狠心让陈恕在破庙里睡了两晚,涉世未深的少年头一次感受到人间险恶,冻得瑟瑟发抖,再也不提什么宏图大志了。
挫了他的锐气,陈恕给他找了间屋子住下,陈愈沉稳许多,这几日跟着陈恕忙里忙外,再没有一丝轻浮。
姜贞还同陈恕笑言,“愈哥儿在外对谁都笑,都说他和善,瞧,都有给他送节礼的了。”
虽然这节礼是两根萝卜。
陈愈傻呵呵地摸着脑袋笑,在庙里挨冻的那两晚,他还对二哥有所怨言,如今想想,若没有受过苦,他绝不会对这里的人们感同身受,一想到这些百姓从前都无家可归,他就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他并没有意识到,他在无形之中完成了一次蜕变。
陈恕难得对他露出一抹笑意,淡淡道:“最近做的不错,我会在父亲面前替你美言。”
陈愈大喜过望,连连拱手道谢,“二哥,你真是我的好二哥,只要别让我回去成亲,我愿意留在这儿给你做牛做马。”
姜贞轻笑一声,一时又好奇,家里同辈的几人如今就只有陈愈没有定亲了,他将来到底会娶一个什么样的姑娘?
难道要找个跟他一起玩蝈蝈的志同道合之人?
想着两个人撅着屁股趴在草丛里找蝈蝈的场景,姜贞就忍不住想笑。
夜里她同陈恕说了这事,陈恕无奈地道:“他又不是孩童,怎会将婚姻大事当做儿戏。”
姜贞笑够了,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凑上前问道:“恕哥哥,当初府里都在传,说娘有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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