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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首辅攻略手札》 60-70(第13/21页)
议道:“我先去托人买木头,你去周围的县城看看他们的房子是如何修建的,看能不能请到几个匠人来。如何?”
陈恕思衬片刻,觉得此计可行,颔首道:“就这样办吧,事不宜迟,我们明日就出发。”
简单收拾了行李,洗漱之后,陈恕帮姜贞拆着头发,小心翼翼地将发带从她柔软的发髻中取下,为了干活方便,她如今已很少再戴发簪,那些流光溢彩的首饰都只能收在箱子里。
陈恕心里有些酸涩,惭愧地道:“贞贞,总是让你跟着我受苦。”
她原来如云般蓬软的乌发都有些枯黄了。
姜贞捉了一束头发看了看,漫不经心地道:“恕哥哥,我不怕受苦,只怕你骗我。”
陈恕沉默了,仔细将她的头发梳理好,哪敢再多说一句。
当初那事虽然已经说开,但姜贞一向促狭,每当陈恕开始伤春悲秋时,就拿这话刺他,他每每无奈,只能闭口不言。
二人上了床,这简陋的居室中只有半扇窗,没有门,就裁了半拉油布挡风,就连躺着的“床”都是用几块砖石和木板搭就,好在这个时节不冷,一床薄被就能过夜。
陈恕苦读多年,自然不觉得这环境艰难,只是怕姜贞受不住。但姜贞上辈子经历过更苦的日子,如今也不算什么。
不过也有一点不好,这床稍微一动就“吱嘎吱嘎”地响,陈恕不过凑过来亲了她几下,还没来得及有别的动作,身下就传出来几声沉闷的声响。
在寂静的、只能听见阵阵蝉鸣的夜里,格外的明显。
姜贞一张芙蓉面红了个透,轻轻推了陈恕一把。
他面不改色地躺回去,哑声道:“过些日子把这床加固一下。”
姜贞别过脸无声地笑。
陈恕默念了几句心经,让自己浮躁的心神安定下来。
他只是想在分别前同贞贞温存一会儿,又没想真做什么,竟然也这么不容易。
看
来建房子这事,于公于私都得尽快动手。
翌日二人起得很早,简单用了点稀粥,就要出发之时,三蛋子急匆匆地跑过来,说看电影一大群人朝这边来了。
他夸张地比划道:“大人,夫人,他们拉着那么粗、那么粗的木头。”
陈恕和姜贞讶异地跟着他出去,果然,远远地就看见一群乌压压的人浩浩荡荡地朝这边行进着,为首之人骑着一匹黑色骏马,看不清面貌。
待走得近一些,才看清他们拉着十几车碗口粗的木头,马蹄声震天响。
姜贞看见了那打头的马上坐着的一个小小身影,忙惊呼道:“恕哥哥,那是青牛吗?”
小人儿远远地就朝他们摆手。
三蛋子听见青牛的名字,立刻抬头去寻找,果真在马身上看见一个熟悉的稚嫩的脸庞。
他咬着牙道:“这臭小子又来做什么!”
哼,他要是还自己十张饼,再恭恭敬敬地给他道歉,从此以后都叫他“三哥”,那也不是不能原谅他。
这一群人都骑着马,多是年轻的男女,粗略一算,大概有一二百人,又拉着这么多木头,阵势不小,还未出工的人们都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为首的是个英气的玄衣少年,约十七八岁,他一声令下,长蛇一样的队伍整齐地停下步伐,众人纷纷下马。
少年提着青牛的衣裳将他拎了下来,在陈恕二人面前站定。
“陈大人,我乃……”少年正要开口,青牛炮仗一样冲了出来。
“姐姐!大人!”稚嫩的童音冲散了原本有些肃穆的气氛。
“青牛!”少年生气了,一个箭步冲上来将青牛拘在胳膊里,对陈恕和姜贞正色道:“我乃天狼寨寨主飞蓬,听闻新任知县有……有”
他结巴了一下,脑中迅速回应着小时候在学堂学的话,接着说下去,“有力挽狂澜之志,特率族人前来相助!”
好悬,差点没背下来。
陈恕轻轻一笑,不过只打了个照面,不知道这是个赤诚的少年。
朝飞蓬点了点头,他道:“多谢,我是平阳县知县陈恕,寨主若有意,我们坐下再叙。”
飞蓬面无表情地点头,心里却在想,这读书人就是文绉绉的,真让人费解。
三人坐下来,姜贞给飞蓬倒了一杯野菊花茶,加了点野蜂蜜,飞蓬尝了一口,连连点头道:“没想到这野草还能泡水喝,味道还不错。”
姜贞笑了一声,飞蓬看了她一眼,眸中闪过一缕微光。
他直截了当地同陈恕说起自己的来意,“从你们进城第一天起,我就在观察你们了。之前不出手相助,是怕你们也是坏人。”
陈恕反问道:“那你如今觉得我们是好人?”
飞蓬哼了一声,“这说不准。但不管你们为了什么而来,的确是让这里有所改变,我暂且相信你们。”
姜贞问道:“之前我们发现这城中有幸存者,是你们吗?”
飞蓬张扬的脸色忽然凝固了,语气低沉道:“我们……不算是幸存者,因为我们从来就不是平阳县的人。”
他看了眼在外头和三蛋子你追我赶的青牛,娓娓道来,“我们天狼寨世代隐居在山中,因为族人会些掐算天命的术法,怕惹祸上身,几百年来不曾入世。”
“幼年时我调皮,偷偷跑下山玩了几天,在城里认识了几个小伙伴,他们以为我是走丢的孩子,收留了我,还教我读书认字。”飞蓬怀念地道:“之后,我便时常偷跑下来找他们玩,我爹娘发现了,但并没有斥责我,也许是他们也过腻了山中不知岁月的日子。”
听他说话,的确像是读过书的,就是没读过多少。
飞蓬继续道:“时间久了,他们都知道了我的身份,不过他们都帮我隐瞒着,那段日子,我过得很快活。”
孩童之间的友谊真诚又单纯,他像个普通的孩子一样,用龟壳测出哪一方卖的糖葫芦更甜,伙伴们便一拥而上。
只是后来,少年们逐渐长成,慢慢地离开了平阳县。
飞蓬惆怅地问陈恕,“他们也是书生,为什么书生非要考取什么功名?就像我一样,无拘无束的不好吗?”
陈恕淡淡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飞蓬叹息道:“其实那场地动,我爹早就算到了,我跑到我伙伴的家中,告知他们的父母,但他们都不相信,反而劝我不要多想。”
天狼寨在预知到地动之后,便有所防范,没有一人伤亡,只死了几只牲畜。
但脚下昔日繁华的小县城,一夜之间成了废墟。
飞蓬下了山,站在满目疮痍的城中,心里空落落的。
“我等了几日,想看有没有人会来帮帮他们。但是没有,一个人也没有。”飞蓬沉默了。
“我看到他们互相残杀,因为没有粮食,甚至……”飞蓬目睹了好几次残忍的场景,自此越发觉得人心可畏。
“所以是你们帮忙收敛的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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