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辛弃疾义女后: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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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似的,看不见,摸不着,很快消散于辛赣的眼角眉梢之间。

    他沉默片刻,蹲下来,握住莲心的肩膀。

    “当然了。”

    他很温柔,又有一点心碎似的,两眼看着莲心的肩膀,没有和她对视。

    只笑着说,“原来你才发现啊。”

    …

    辛贛说留在府中,就是真的留在了府中。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在第二日的中午,众人睡懒觉的睡懒觉,补眠的补眠,还没来得及聚在一起商量出个能名正言顺离开临安府一二三条计策,就被从上饶传来的一条消息冲昏了头脑。

    事实上,他们也不需要再商量计策了。

    ——吕祖谦病危,至多就是这个月末的事情了,韩元吉急召韩淲返程,见最后一面。

    “三郎,此次虽是姐夫病重,确实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但你和莲心与我同行也就算了,辛叔父、范娘子等人也跟着一同回上饶,这样真的好吗?你知不知道,临安府里有传言说…”

    回程路,颠簸的车上,韩淲忍耐了一会,见对面的辛家几人简直像毫无反应似的,还是忍不住问,“都说辛叔父…”

    “说父亲触怒了官家,马上要被剥去官职。是么?”

    这话从辛赣口中说出来,更令人无所适从。

    韩淲咳一声,赶紧把话往回拽:“我知道那都是些市井传闻,他们就喜欢乱说。”

    辛赣却摇头,“不是传闻,大概确实是那样吧。”

    “父亲自被弹劾以后,始终没有得一个结果。我入宫后,明里暗里也试探了官家的意思,基本上是没有给父亲再为自己辩解的余地。想来官家削职之意已决,只不过顾忌父亲在江南西道的好名声,打算缓一阵子再下旨。现下自己辞官回上饶,应当是最好的选择了。”

    说完侧脸看去。

    看见韩淲震惊想问又不知如何开口的表情,辛赣只好将方才一直被撩起以便他朝马车的窗外看去的车帘放下,回过身,用更直白的语言道:“早晚结果都一样,还不如自请离去,至少还留些情分在官家那里,免得再受排揎。”

    韩淲又看了看辛赣,和他身边的莲心。

    “可你们一个在宫中做事,一个本该接手香药铺子,你们这样一走了之…”

    在官家那里,究竟是怎么解决的啊?

    问到这里,辛赣和听见二人对话而瞧过来的莲心却都笑而不语了。

    韩侂胄之事,实在危险。

    能不令韩淲卷进来,也是保护他。

    两人便没说这两日辛赣回宫向官家所叙述的、他们分别找的“前去平定社仓灾粮被韩侂胄手下私吞之事”和“找一块人烟稀少的地方为官家研制出爆炸时会有迷药雾气的火药”的去上饶的借口,只开始拉着韩淲要打叶子牌。

    “韩哥哥别劳神,咱们来打牌!然后过一阵子就能到上饶啦。”

    “你们是不是怕我因为姐夫的事难受?”

    韩淲脾性是很好的,两人拖着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只是打了几局,他才忽然道,看着手里的牌,扔出一张“空汤”,“其实还好。姐夫的病势拖了多久啊,打从我小时候第一回见到姐夫他就是病怏怏的样子,流水似的药喝了一片海去了唉,生死在天,若真捱不过去,也算是免于再受病痛折磨了。”

    莲心随意出了张杂牌,怪道:“那伯父伯母还愿意把你姐姐嫁给他?”

    别说在医疗水平低下的现在了,就是在现代也没有父母愿意要一个身体有基础病的女婿呀。

    韩元吉还放心地把女儿嫁给吕祖谦?嫁了一个病逝后,还又继续嫁第二个?

    “阿娘不愿意,但最后还不是被爹爹说动了。姐夫那个人么,从年轻的时候就看得出通身气度绝非凡人,令人一见如故,引为知己,恨不能是自己的儿子——这是爹爹的原话。”

    韩淲专心看着自己的牌,随口道,“他惜才之心大起,一定要把他弄到自己家来不可,自然要把姐姐嫁给他了。”

    这话听得辛贛叹了口气。

    他是韩元吉的关门学生,早就对这件事的内情知道得不能更清楚。

    随便出了一张“枝花”,便将手里剩余的牌都收拢起来握在右手,靠回了厢壁,“惜才之心大起,那就收他为学生好了。何必如此费神。”

    韩淲话里的漏洞被辛贛挑了出来,哈哈笑了。

    “少年大才,见之心喜,想留作接任人哪。”

    他说出大家早就心知肚明的事实,“一般的学生留不住,只有做了女婿才能名正言顺接他的班。三郎你是有辛叔父给你看着,要不然,估计也早就被我爹盯上啦。当了我妹夫,到时候得叫我哥”

    听了*这话,辛贛面上先是淡淡的不愿多费口舌纠缠的样子,根本没有回复韩淲的话,也没有辩驳。

    随后,似乎想到什么,忽然流露出一点警觉的神色。

    他迅速看了眼莲心。

    然后又撤回视线。

    可看的这眼也已经晚了,莲心的脸色已经相当不好看。

    辛贛看得清清楚楚。

    便将身体坐正了,拂开韩淲的手,道:“我是不会与你做亲戚的,你就别想了。”

    韩淲十分不满:“怎么,嫌弃我家的女孩子?我妹妹也是上饶有名的美丽才女呢”

    倒是莲心,这时候因为方才辛贛说出的那句话,脸色已经由海面上风雨欲来的阴沉迅速转为春风化雨,全然满意,没事了。

    辛贛便不着痕迹松了口气,一边应付着韩淲的演讲介绍,一边活动了下肩背。

    然而韩淲的灵感有时总是突如其来。

    介绍家中妹妹的话到了一半,想了想辛贛方才的话,他忽然福至心灵,“噢。莫非你还真是不喜欢才女,也不喜欢美人?”

    话音一落,笑闹喧哗了一路的车厢内难得地终于转为死寂。

    就是在宫中斡旋时,也实在少有这样想冒冷汗的时刻。

    辛贛活动了一半的肩背停住,慢慢回头看韩淲。

    怎么就这么会问问题呢?

    说他自己喜欢才女显然不对,他后背上现下还有方才被莲心目光烫出来的两个洞;

    但要说他不喜欢才女别说能不能叫人信服吧,如果他这么说出口了,真的不会被恼怒的作词天才莲心杀人灭口吗?

    莲心早非原先那个刚来到辛府之中的懵懂孩童了,自然看得出两人对话间的大问题。

    打人别打脸,骂人不揭短。

    真可恶啊。

    ——谁再敢提她的作词水平一个试试呢!

    莲心摩拳擦掌,“韩哥哥,背后乱猜别人未来媳妇的人将来是要娶悍妇的,你知道吗!”

    韩淲笑呵呵,“不知道。反正我娶媳妇,我爹总得问过我的意思,是不可能强塞给我一个悍妇的。”

    “那不好说。万一韩伯父听说过我在临安府的大名,觉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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