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辛弃疾义女后: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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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章 溪水,明神香和“留在你身边”。

    夜色如浓墨。

    辛家诸人所居之处却传来许多急促的进进出出的脚步声。

    田田方从外院回来,不知情况,被来来往往的人吓坏了,拽住神情焦灼的叶叶便赶紧问:“这是怎么了?娘子有什么事?”

    叶叶急着进里屋,使了劲甩开她。

    田田心里更是紧张,立刻快步跟上叶叶,一边跟一边小声道:“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我也赶紧能去外面求医师!”

    “不行,不能求医师!因为今日是小娘子出了事。”

    叶叶不能眼睁睁看着田田出府,万一她一个不小心将府中的情况说漏了出去呢?

    莲小娘子这情况非同一般,郎主娘子都说了,不到商量出对策的时候,不能惊动外头。

    叶叶便只好停下脚步,将装了滚水的铜盆双臂抱着支在腰边,与田田说了实话,“小娘子在韩府中了迷香,现下正在解毒唉,你来了也好,娘子陪在榻边,心情很不好,正好你来劝劝她。”

    便拉着田田,随她一起迈进里屋。

    莲心从昏沉的意识里醒转过来时,许多双眼睛一同敏捷地瞧了过来。

    “你们别吓人一起扭头,跟木偶戏似的。”

    莲心身上还没劲着,所以起不来身,试了下也就不再挣扎,只勉力靠在枕上,面色苍白,对几人笑道,“爹爹阿娘,三哥做什么这么看着我呀,我没事,只不过有些疲倦,想来歇歇就好啦。”

    “嗯,你是没事。这次韩侂胄没敢对你下重手。我猜他那叫‘满头花’的侧室将你迷晕之后本是想将你扣在厢房,待韩侂胄来了,便将你唤醒,询问你些关于你爹爹的事的。只是三郎从宫中疾赶过去,才在你完全被迷晕之前将你接走。”

    辛弃疾的侧脸在烛火下半明半暗,只一双眼,闪着冷冷的光芒,他叹息,“孩子,今日的事,你知道若你三哥晚去一小会便得有多危险么。韩侂胄,我们找了那么久的幕后真凶竟然是他从前倒是我忽略了他,这杀才倒很会装么,下次叫我见到,非得将他扯成两半不可”

    范如玉:“老辛。”截断了他的话。

    辛弃疾便收了声。

    范如玉怕他吓到莲心,他知道。他自知失言,便也去看莲心的神情。

    而眼前,莲心面色与其说是恐惧,不如说是怒火更多。

    “在进会客厅前,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却没细想。下回叫我碰上这种事,必不会这么草率。”

    莲心面色还虚弱着,却忽然浮上一阵异样的潮红,牙关处的下颌皮肤绷紧,“要是我早些能知道三哥是在警告我韩侂胄的话就好了,白白浪费了你们的一番苦心”

    哪个为人父母的看得了孩子受了伤还自责的模样,尤其莲心对于他们而言早就不是一般的孩子。她给他们带来了无数的欢乐。

    而当时带来了多少欢乐,现在这个时刻,就让他和范如玉感觉到千万倍的痛苦。

    “别说这样的话。我们的心,你不知道吗?只要你别受到一丝伤害,我和你阿娘才心满意足。”

    辛弃疾眉毛都皱成了一团,半跪在莲心的榻边,按住她的肩膀。

    一个强壮的男人,难得露出这样仰脸看孩子的期期艾艾的样子,“爹爹会替你找回来这场子的。一切都交给爹爹,好吗?”

    “可这是”

    可这是我自己的仇,我应该自己报啊!

    莲心想这么说,可看见辛弃疾满脸后怕憔悴的样子,嘴唇动了动,又不忍说出这样的话。

    空气里静静的。

    雪密密的,像棋子敲棋盘,闲闲把弄着窗牖。

    和范如玉、辛弃疾比起来,辛贛坐的位置是离莲心最远的一个。

    范、辛二人在榻边,而他坐在一边的一把椅子上,身上披着青灰色的外衣,长头发松松挽着。

    很轻淡的颜色,在夜里。

    今夜,他的人像画里淡淡的一笔墨痕一样,轻易就能化掉、淌进黑夜里。

    但莲心是住在白昼里的人。

    所以明明他的声音也很轻,但莲心就是能听见。

    她的耳朵立起来,身子不自禁朝辛贛的方向倾斜,听见他讲话。

    “莲心今天好聪明。如果不是你觉出不对,始终在会客厅中留着,怕早就被他们扣押起来了,那么我要接走你就要难得多了。”

    因为他在好奇一样地闲聊,声音听起来像是笑了,“这临场发挥的聪明劲是随了谁呢?”

    别的还可以商量,一提到“聪明”二字,范如玉和辛弃疾的争夺斗志甚至能强过带湖庄园里养着的、要开饭时的看家大型犬。

    范如玉赶紧认领,“自然是我喽!见着你爹爹的第一眼,要不是我急中生智骗他我骑马崴了脚,哪还有之后的我们和你们!”

    辛弃疾也不服气,“胡说,明明是我更机智!若不是我找了理由,假托你家的马身子弱叫你来我家,你能那么快就喜欢上我吗!”

    两人争论起来,忘记了方才的话题。

    辛贛便施施然将二位请出了莲心的寝房,叫他们回自己卧房吵去。

    其余的人终于离去了。

    眼下,房中只余辛贛一人。

    水仙在案上散发出幽幽的香,波纹在水面上轻轻摇曳。

    莲心闻见今夜的风。

    是清寒之香。

    “当时我没有防备。”

    辛贛探身过来,将她的被角掖好时,那一阵寒香愈发好闻,莲心胸中淤堵的那一团泥似的难受终于仿佛消散了些。

    她看着辛贛,轻声道,“若是下次,我一定能有防备,不会这么轻易中招。”

    “我们都知道。”辛贛颔了下首,轻声说。

    他没再多接这句话,将被子掖好,又收拾起手炉,擦干净了,递给莲心,“手冷就拿上这个。”

    莲心便接过来。

    指尖一边描摹着纹路,她一边仍在喃喃:“但此招防不胜防。为了重蹈覆辙,我得好好想法子。”

    辛贛仍坐回了方才所坐的椅子上,没有顺势坐在榻边。

    但他的眼睛在黑夜里看着莲心,那么明显,像在白昼里忽然出现黑夜的罅隙一样明显。

    “想来你已有决断了。临安府内大家都知道,辛家的莲心小娘子最狡黠多谋,有难办的事,可以去一求。”

    他十指对点,眼帘微微垂着,很平静,“就连深宫之中都已有这样的传言…你的决断,是什么?”

    莲心看着辛贛轮廓秀美的眼睛。

    他不过说了几句话,她胸中的块垒不知为何就消减了许多。她感觉好多了。

    她是韩侂胄的敌人。

    而不论是挑战还是被挑战的角色,她需要的并不是安慰和精神上的按摩。

    每一次失败,只会让她看见自己的弱点,更加冷静,然后致力于寻找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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