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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穿为辛弃疾义女后》 70-80(第11/18页)
说,范如玉和辛弃疾都身体比一般人还要强壮不少,是不该生出病弱的孩子的。
但她嫁给辛弃疾后怀着三郎时也是第一次生育,难免诸事不小心,今日不小心滑了一跤,明日又没留心吃了些容易对胎儿不好的食材。
回想起来,大约就是桩桩件件加在一起,才叫生出来的三郎一出世就那样呼吸微弱,体质极弱。
后背传来轻轻拍抚的感觉。
是三郎在拍范如玉的后背,将她从难过中唤醒。
他看着范如玉,温和道:“怀四郎时,母亲用冰,也没有如何。想来我的身子只是命里带的吧,母亲不必自责。”
范如玉笑了:“我信命,你又不信命,现下和我讲这个”也只不过纯粹是安慰她的话罢了。
三郎便笑了下,没再讲话。
范如玉看着儿子的侧脸,心下复杂,轻声道:“三郎,你长大了。”
“是。我大了,母亲不必再总为我提着心了。”
三郎扶住范如玉的手肘,温和地提醒:“母亲,小心脚下。”
范如玉应一声,说“没事”,手却还是搭在三郎手臂上。
直到一级级下了台阶,范如玉也不想再讲方才令人沮丧的话题,打起精神,想起什么,回过身来拍拍他:“对了,方才好好的,怎么要推开莲心?别看她年纪小,其实心思也很细的,说不得现下也伤心了呢。”
三郎没有停下脚步,只面上闪过一瞬间的失语。
但也只是一瞬间,那种情绪就像划过湖面的水鸟痕迹一样,又了无痕迹。
“她也大了。”他简单回复。
范如玉一想,他二人整日和韩淲这群郎君在一起玩耍,彼此有个分寸也好,毕竟韩淲等人又不是三郎这样的哥哥,能避免他们有样学样,也好。
便点点头,“你的思虑,总是最周全的你自己有数就好。”
莲心确实长大了一些。
一段时间没见的陆子坦都围着她,有些不敢相信地转了两圈:“小莲心,你这是长高了吧?”
莲心得意:“是吧?”
又道,“我的头顶都能到”四下环视一圈,想找个能突显她自己身高的参照物。
找了一圈,大家却都晓得她是什么德性,全已忙不迭坐下,不给她参照了。
最后,唯有方进门没搞清楚状况的韩淲被逮了住,被莲心指着大声宣布:“我的头顶都已经到涧泉哥哥的肩膀了!”
大家都笑了。
韩淲也觉得好笑,在莲心脑袋上拍了下:“行啦,别老拿我玩笑了。还是快想法子给谢太守准备东西吧。”
大家又都转回了脑袋。
韩淲说的这话确实有理。
不知为什么,昨日信州太守跟随辛弃疾一起来了韩元吉家,说是过来一起过年节。
可是他家人都在家里,一个人过来过什么节?
摆明了里面有事,大家不是没眼色的人,不好问,也没人多嘴去问。
但随之而来的是——谢太守是冬至前一日来的,可大家没有提前给他准备过冬至节礼呀!
姜夔先打定了主意,“我将我给萧家小娘子的节礼送给谢太守吧,总归是个扇面,男女皆宜。”
莲心“啊?”了一声,拿过姜夔手中绘着绿水青山的扇面看了两眼,又递还给他。
这倒确实是男女皆宜,稳不出错。但是,“那萧家姐姐的节礼怎么办呢?”
“反正她离这里路途遥远,我明日再画一幅与她,就说路上耽搁了就是了。”
众人面面相觑,眼神里都不太赞同,但也不好在这件事上置喙,只好都闭了嘴。
陆子坦倒是神情轻松:“我们的好办,爹爹每年都要给唐娘子做好些泥人再烧掉,我们拣两个偷走当礼物。”
三郎:“陆伯父捏的应当都是成双成对的?”
陆子坦挥挥手:“哎呀没事的,将娘子的那个丢了,只留郎君的就是了!”
三郎也没话好讲了,只得点了点头。
最后,韩淲受这两人启发,也想出个法子:“我姐姐留在姐夫那里还有不少物件,我去借两件过来救救急,姐夫必不会介意的。”
嗯?
大家都看向他。
吕祖谦倒是确实看着十分温和的样子,不过韩淲姐姐的东西,又为何要吕祖谦来介意呢?
韩小娘子在一旁解释:“姐姐去了许多年了。”
——韩元吉嫁给吕祖谦的女儿,甚至不止一个。
第一个嫁给吕祖谦几年后便一病而去。
韩元吉便很快将第二个女儿嫁过去,两年后又死。
之后,吕祖谦娶了第三个妻子。
若不是没有适龄的女儿,只怕吕祖谦娶的第三任也是韩元吉的女儿。
韩小娘子朝目瞪口呆的莲心摊摊手。
这就是两个家族的联姻。女儿,是维系情谊的桥梁。
而一座桥,只要能走过人,那么它本身是什么颜色、什么样式,其实是并没有人在意的呀。
是不是?
莲心抿了抿嘴唇,捏紧了袖中的纸条。
她只能浅浅笑了下。
辛家二娘听到这里则“唉”了一声,小声和大娘叹道:“郎君!”
郎君都是这样!
辛大娘拍了她一下,不讲话。
辛二娘便转而与三郎道:“三哥,你以后娶妻,不会也这样吧。”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被这么问了,三郎也没见恼,只一边等着翁卷落子,一边耐心等她说出理由:“我怎样?”
“娶了一个,心里还想着另一个;或者娶了下一个,就将前一个忘得干干净净呀。”
二娘道,偷偷摸摸自认为隐蔽地示意一下陆子坦兄弟和姜夔两个方向,“这可不好!若真那样,我们都会说你的!”
三郎好笑,真是都不晓得她在问些什么:“我心里想着谁,我怎么不晓得。”一边将手指放进装着棋子的瓮中搅了两下。
黑子被他从瓮中拈出来,却不落下,只在他指尖滑来滑去,黑与白,对比成极为强烈的双色。
二娘:“是说你不能娶了一个之后,心里还想着另一个。我哪里说过你现下心里想着谁?”便朝三郎做出鬼脸,“三哥现下和莲心姐姐一样,听不懂人讲话呢。”
三郎忍俊不禁,支着头,没再回什么。
这时候,翁卷在对面“唉”地叹了口气。
他放了白子,投子认负,又忍不住瞪了眼在一旁说话没有一刻停的二娘:“就听你讲话了,我们干脆不要下棋了。”
嗡嗡个不停,给他烦得腾不出脑子来,棋路没想出来,倒是满脑袋都是什么“三哥心里想着人”的什么话!
二娘不好意思地嘻嘻笑了下。
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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