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辛弃疾义女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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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他与进贤县令只有酒场往来,如何能说动那县令开仓放粮?”

    韩淲道:“可进贤县内,还有几个能有财力至此的?”

    这倒也是。

    陆游正思索着,便见辛弃疾所收的那养女在人群中左躲右闪,挤了出来。

    从她挤出来的空隙中向里一瞧,正在发粮的,不是辛弃疾又是谁。

    远远的,辛弃疾正穿着一身锦袍在那里施粥。

    但他虽穿着富贵,姿势却实在和那身衣裳不匹配。

    因为要给人分发糜粥,他袖子也捋上去了,袍角也搭了起来,就连一条腿都岔着,踩在石阶上,一手拿勺一手叉腰,实在略辱斯文。

    就连他腰间别的那把扇子也跑到他那站在一旁的三儿子手中去了。

    别说,在他三子手里,倒比在辛弃疾手里看着匹配很多

    见韩淲从莲心身边又回来,陆游甩掉杂念,赶紧虚心求问:“他们是如何说服县令开仓的?”

    韩淲方才过去给莲心帮了把手,问清了原委。

    他道:“官仓没有开。是辛叔父自己拿了一万缗,在米商手中共收购得近三百五十石粮食,足以供进贤百姓熬过眼下的难关。”

    陆游捋须的手一顿,有些高兴,又有些复杂地无声叹了口气。

    片刻,他悬着的手才放了下来。

    韩淲却没有那样多的顾虑。

    方才还想着若是富商发粮,只怕对官府有所求,现在一看,竟是辛叔父,那么也就毫无后顾之忧了!

    他喜气盈腮,索性也捋起袖子过去帮忙去了。

    不想挤到了辛弃疾身边,却被几人都拿嫌弃的眼神望了过来。

    韩淲缩了下手,讷讷:“不用我帮忙么?”

    辛弃疾啧啧,摇了摇头。却不说话,只看着韩淲脚下的位置。

    在韩淲呆立的空档,辛三郎也递过来一个无奈的眼神,朝他脚下的位置看一眼。

    韩淲摸不着头脑,思索片刻,觉得大约还是自己提前辞行的事令辛弃疾寒了心:“对不住”是晚辈不该胡乱疑辛叔父贪污。

    却被莲心掩在掌心里忍不住的一声“扑哧”打断了。

    “涧泉哥哥,你在对你的衣裳道歉么?别道歉了,快给它缝起来吧,那么一个大口子呢。”

    小娘子拿双手像模像样地遮着眼,指缝却漏得有眼睛那么大,光明正大地偷看韩淲,笑嘻嘻地刮脸颊,“爹爹和三哥的眼珠子都要瞧掉出来了。涧泉哥哥羞不羞!”

    她笑得直捧肚子。

    怎么回事,古代还有燕尾服呀?

    嗯?

    嗯???

    韩淲低头一看,差点背过气去。

    谁能告诉他,人群拥挤中,为何会将他下裳的后襟撕走!现在他身后直接能看见里裤!

    再摸摸身上,大约是因为拥挤,原本佩着的香囊也不知被谁顺走了。

    韩淲都被气乐了。思索片刻,索性把腿学着辛弃疾,也朝石阶上一岔,义正词严道:“我也是来干活的!特意将衣裳弄成这样!怎么了!”

    反正怎么也不能承认是被撕的!

    别的不说,若真承认了,还不得被一群好友笑到入土?

    直到发完粮食,在百姓的欢送下,几人都坐上离去的车,仍在车中就“干活用不用扯开后襟”进行辩论。

    韩淲——作为众矢之的——坚持观点不动摇,为自己抗辩:“不扯后襟,迈不开腿!我是着意如此,自己扯开的!”

    “嘁莫非涧泉哥哥写字时,还要将袖子一劈作两半?”

    坐在辛三郎身旁的莲心尚略给他留了些面子,辛弃疾却哈哈一笑,毫不留情揭露,“算了吧,仲止,还‘自己扯开’?你那点手劲,也就和我家三郎打个平手,根本没有扯开衣裳的力气!”

    无辜遭殃的辛三郎:“”

    被好友赵蕃认证‘手无缚鸡之力’的韩淲:“”

    真是有理有据,无法反驳啊。

    就连一旁的陆游都不禁笑了。

    莲心也幸灾乐祸地咧嘴笑着,一边撩开帘子。

    看了会外面,她悄悄凑到正翘着二郎腿、拿牙签剔牙的辛弃疾耳边:“爹爹,外头好多百姓都捧着你买来的粮在朝官邸磕头——他们以为是官粮呢。他们也不想想,县令哪有这么大方?”

    当然,至于买粮的钱实际上是从进贤县令手里敲诈出来的,这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怎么不算另一种方式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呢!

    辛弃疾一边剔牙,一边“嘘”了声,在莲心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别声张。就叫他们以为是官粮,那才好呢。”

    莲心捂着脑袋,盯着辛弃疾那只手,面露痛苦。

    爹爹,你刚剔过牙

    一旁陆游看了眼莲心的表情,犹豫了下,出言劝:“幼安,女孩子应该好好养着。你别轻易打吧?”

    辛弃疾:“多情何似无情①?孩子不打不成器。”

    莲心怒:“那我还‘相见争如不见’呢!爹爹你不要欺负我没读过司马光的词!”

    辛弃疾:“你这不是读过?”

    莲心嘿嘿:“因为我又作了首隐括诗”

    辛弃疾大惊,连牙签都扔了:“不许念出来!”

    最后,还是陆游出言将这重点偏到十万八千里的父女拽回来:“幼安,若你叫百姓以为这粮是官粮,银子可就白花了。”

    辛弃疾叼着牙签,含含糊糊道:“老子稀罕他们知道?”

    陆游咳了一声。

    这天真是没法聊了。

    说来辛弃疾明明已经归正多年,怎么讲话仍是北地的习惯,倒叫人不知如何应对。

    就比如现下的局面。

    ——他到底是该应了辛弃疾这句“老子”,还是不应呢!

    辛弃疾早发现陆游的纠结了,好笑地在一旁看了半天。

    他终于把牙签拿下来,看着陆游:“老陆,你就吃亏在你这脾气上了。板正成这样,怎么做官?”

    陆游面容一板:“幼安此言差矣。为官正是该做到正直清白。”

    “不不不。”辛弃疾大摇其头,他问,“比如这次赈灾。按你的法子,得等到什么时候?真等到了官家发粮,今日那群百姓都该过了头七了。你不会真的觉得这次赈灾的钱,是从我私库里出的吧?”

    这话相当糙,但陆游已无暇计较了。

    他一愣:“——难道不是么?”

    说实话,他这一路上,在思考的就是这个问题。

    辛弃疾是他赞许推崇的有血气的官员没错,但一码归一码,辛弃疾的俸禄绝不可能到能轻松拿出一万缗来购置粮食的地步。

    除了贪污,他根本想不出辛弃疾私库钱财的来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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