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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穿为辛弃疾义女后》 30-40(第11/17页)
辛三郎:“什么宫?”
莲心说:“德宫。”
你俩可真缺德呀!
——她喜欢!
辛三郎所言不虚。待到众人休整一夜过后,辛弃疾就将大家召集到庭院里,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
背后阴同僚这事说出去不好听,所以辛弃疾说了一通,叫莲心私底下提炼了下中心思想,就是:装纨绔,让米商放松警惕,多多的给留在豫章的通判那群人贿赂送钱,然后再一举将这几人都逮住!赃物都充公!
辛弃疾竖起一根手指,朝众人环视一圈:“都懂了吗?”视线落在年纪最小的莲心身上,询问似的看她。
莲心懂:钓鱼执法嘛。
至于装纨绔,别说她本来就挺学术宫陷落,就是她真是个天才,装纨绔也太简单了好吗!
华服,美食,一掷千金,真纨绔来了也不过就这几样。
辛三郎有点忍不了了:“没有‘学术宫’这个宫”
莲心啧啧:“三哥的幽默宫也有些陷落。”
辛三郎觉得他出言阻止她的行为果然是错的
好吧,还是略过这个话题不讲。他道:“正巧今日午后就有个宴,既依你所说,你替我前去可好?”
哦,就是顶着他的名字,替他去装一下纨绔嘛。
莲心表示这都是小问题,接过帖子,雄赳赳气昂昂答应了:“三哥,等我的好消息吧!”
马上,豫章的流言中,就会出现一个全新的、纨绔版本的辛三郎!
说到装纨绔,对于一个纨绔来说,最爱进行的活动无疑是——举办诗会。
是的,举办诗会也是要大量银子的。
比如说来的都是各方文学名流,你在诗会上吃的喝的肯定不能是炊饼配白水,没错吧?
而除了吃的,诗会环境也不能差,总得有个名贵的熏香,方显氛围,是不是?
等吃的喝的、熏香都配齐了,诗会上演奏乐器、清扫侍奉哪一样不需要请人来?哪一样不需要银钱?
不一一数来,也足可窥得一场诗会所需的耗费了。
故而,举办一场诗会,就是财力的象征!
赵蕃说:“也不全是。”他说,“比如我这种只给你们吃些螃蟹,主要作诗的,就不耗费什么。”
韩淲笑着啐他:“你自己也知道啊?”
他拿起赵蕃案上那一只可怜的螃蟹,“瞧瞧,说办什么‘秋蟹宴’,我将辛叔父家的小莲心都带过来了,还以为你有什么新奇东西叫我们开开眼,不想却是只叫我们做个‘大卸八块’的活儿。”
周围人都笑了,纷纷叫赵蕃言归正传:“你的请帖上写了‘改字令’,是要如何来呢?”
赵蕃道:“就照平常的‘改字令’规则来。”
显然这“改字令”在文人中是常见的玩法,不然众人不会在赵蕃如此简略地说出“改字令”三字之后一句不问,就纷纷答应下来:“好!”“没问题!”
莲心有些心虚:改字令是什么来的?
但这关头要承认自己不会,那可就太丢脸了。故而莲心挺起胸膛:“好!大善!尽管出题吧!”
赵蕃是东道主,由他先说一句。
他看着门窗,笑道:“我先献丑,拿一句引出大家好的。”
众人不许他谦虚,催他快说。
赵蕃便拿手指着窗上糊的绿纱道:“床后明月光。”
这是李太白的名句,无人不知。却被他将“床前明月光①”改为了“床后明月光”。
众人都笑了,问:“何来?”
赵蕃道:“背窗灯半明②。”
这是从温庭筠的《菩萨蛮》中截出的一句。单看没什么,但若和前句连在一起看,那就是——因为窗是背着窗户放的,灯就和月光一起照在了床的里侧,而不再是床前!
十分合理!
大家轰然笑了,击节赞好,众人陪饮一杯。
一人便也道:“千山鸟未绝。”
众人都“咦”一声。柳宗元在《江雪》中只有“千山鸟飞绝③”之句,以示空山之寒、之冷,如何会如他所说“未绝”呢?
那人便接下一句:“黄鸟枝上鸣④。”
还不待大家反应过来,他就一笑,问闲坐在一旁的韩淲:“我说的对否?”
韩淲笑回:“搬我的句子来填补,你也不怕柳公从地底下爬出来骂你?”
众人这才恍然:方才这人是拿韩淲的一句接上了柳宗元这句!这小子明显就是在拍韩淲马屁呀!
——山中的鸟并没有完全飞走,因为还有韩淲诗中的“黄鸟”在枝头鸣叫呢。
这巧讨的!
众人又是笑,又是骂,不许他取巧。
但那人怎么也不肯改,只说此二句相配最宜。
众人也不好追着不放,只得罢了。
韩淲席地而坐,一只腿弯着,一只腿伸展开,斜靠着柱子,笑道:“你们说的都是好诗,那我也跟一句杜子美的吧。”
众人道好,李杜齐名,杜甫的诗也一样好。
韩淲便道:“万里喜秋常作客。”随后自己又接道:“轻寒正是可人天⑤。”
众人略有茫然,杜甫原诗说“万里悲秋常作客⑥”,韩淲将“悲”字改作“喜”,这倒是能看出来,但后面那句诗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是如何接上的呢?
正在大家都一筹莫展时,赵蕃想了一想,面上却露出忍俊不禁之色,“扑哧”一声笑了。
“涧泉啊涧泉,”他笑得茶碗都拿不住了,呛了水,咳嗽着,拍拍韩淲的肩,“你拿杨诚斋的名字说笑话儿,看韩公不打你!”
杨诚斋,大名杨万里。
后面那句“轻寒”,正是杨万里的《秋凉晚步》中的句子。
前头一句带着杨万里的名字,后面一句接杨万里的诗,两两一对应,那就是
万里这个人很喜欢秋天,因为他作诗称赞过秋天!
——韩淲将杨万里的名字作成了“改字令”的一部分!
大家一听懂,就全都掌不住了,笑的笑,捶地的捶地,呛水的呛水,一派乱象。
莲心挠挠头,他们在笑什么?
处于一众欢笑的人之间,不笑就变成了鹤立鸡立鹤群的一件事,莲心只好跟着捧腹而笑。
就在她笑得脸都有些发僵时,身后突有人叫她:“莲心?”
莲心回过头,看见韩淲不知何时已走到了她身边,在她座位旁蹲了下来。
莲心歪头:“涧泉哥哥?”
这是怎么了?
韩淲将手肘压在膝盖上,双手交握,看了莲心一会儿。
观察到她面上残存的尴尬,他微笑道:“要不要涧泉哥哥给你两个句子?”
莲心这才恍然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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