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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华京迷案录(探案)》 90-100(第2/14页)
飞雪纷纷扬扬,落在肩头发顶,二人彼此依靠,温情还未过一瞬,院门被推开,堂木的声音穿透层层飞雪,如喧嚣入耳。
“殿下,西边山谷发现一尸体,情况颇为怪异,需要您前去看下。”
被他人撞破雪中相拥,谢汐楼耳垂鲜艳欲滴,退后半步,垂着头试图遮掩脸上的羞赧,声音轻细:“我与你同去吧。”
陆回拂去她肩头的积雪:“雪虐风饕,你先去休息。”见她要反驳,又补了一句,“你若随我同去,被书院的人看到要如何解释?”
此刻她只是卜算院的学子,出现在琰王的身边确实不妥。谢汐楼叹了口气,颇为无奈:“那你小心些,莫要受伤。”
陆回如沐汤泉,周身被暖意包裹,温柔答应,而后抬起头看向恨不得钻入地下的堂木,语气虽平和,却莫名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本王倒是要瞧瞧,一个书院,能有什么怪异情况。”
……
陆回带着大理寺的人进入青岩书院后,安排了人日夜巡查,说是保护书院众人安全,避免再死人,实际是借着这个由头,在各个学院中寻找疑点和线索。
今日天黑后没多久,在文史院附近巡查的人发现了可疑的物件,说是天上飞过一个巨大的鸟,伴着尖锐鸣叫冲着远处飞去,像是飞上山巅,又像是坠落到山谷,隔着风雪,看不真切。
巡查的人本没将此事放在心上,走了几步碰到堂木,顺嘴将此事说给他听。堂木跟着他去了看到怪鸟的地方,又瞧了瞧鸟飞的方向,觉得此事很不一般。于是带上几个人,向着鸟飞的方向踏雪而行。
几人顶着风雪,深入山林,终于在武院西侧二里外的地方,寻到摔碎成无数块,像风筝似的物件,和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堂木留下人看守,匆匆赶回斋舍,冒着被打军棍的风险,化身恶人,打碎院中的温情画面。
堂木心中苦啊,怎么什么坏事儿都能让他赶上?纸镇那个缺根筋的却次次好运,逃过一劫两劫三劫。等着下山后,他一定要去虚无大师那儿,让他帮着念念经,去去晦气。
堂木在前方带路,一路上缩着脖子,生怕被陆回周身散发的戾气割伤,直到赶回案发地,找到那坨怪东西和留守的护卫后,才松了口气。
风雪夜,无星无月,漆黑一片。陆回借着灯笼的微弱的光亮,向那坨看不出模样的东西靠近。
第92章 青岩书院7他知道她是谁
山林中风雪肆虐,寻不到任何可以遮挡的地方,堂木为陆回撑着伞,试图遮掩,但收效甚微。
陆回挥挥手:“收了吧。”
他抽走身边人提着的灯笼,踩雪靠近被围起来的尸体,细细打量。
尸体从高处摔下,血肉模糊,骨骼尽碎,如一滩烂泥。陆回掏出手帕,瞥见边角绣的翠竹,又塞回袖袋,向堂木伸出手。
堂木楞了一瞬,赶忙将自己的帕子递到陆回手中。
陆回用帕子垫着手,翻动尸体。
尸体穿着书院学子的衣衫,周身未发现青岩令牌,腰间刻着家徽的玉佩也碎裂成玉片,散落雪中,一时竟无法辨别死者的身份,只能从右手握笔处薄薄的茧子判断,应当是文史院的人。
尸体周边的雪地中散落着不少竹竿和竹篾,有的已然摔断,有的完好如初。竹竿上盖着揉皱成一团的脏兮兮的布,薄而韧,像是油布,却比油布软上不少,不知是什么制成的。
陆回站起身子,抬头看去。
附近树枝上挂着些零碎布料,在风雪中不住摇摆,应是尸体从高处坠落时,不慎勾到。
陆回环顾四周,确认再无遗漏后,对堂木吩咐道:“安排几个人将树上悬挂的东西取下来,另外派人将尸体连同附近所有的物件,运到武院里,严加看管。”
“是!”
……
这一夜,谢汐楼几乎没能入睡,在床榻上翻来覆去,脑海中混沌一片,一会儿是沈国公府的欢声笑语,一会儿是毫不留情划破她脖颈的利剑,一会儿又到了太川寺,被小和尚们围绕,“雪奴”“雪奴”的叫她。
“雪奴”是她的乳名,只有最亲近的人知晓,如今也有多年没听过了。
天亮后,她坐在松软的被褥上半晌都没回过神,有些不敢确定昨晚发生的一切究竟是梦境还是真实存在的。
院中积雪已过脚踝,阳光和煦,是个极好的天气。
陆回的屋子房门仍旧紧闭着,昨夜他突然被堂木叫走,说是有要事,离开得颇为匆忙,如今瞧着,像是一夜未归。
谢汐楼叹了口气,三分庆幸四分遗憾。
她还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却又疯狂地想见到他。
沿小路踏雪而上,到卜算院学堂的时候,夫子已然开课,看到谢汐楼后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而后便当她不存在。谢汐楼只装作看不见,笑嘻嘻到角落的位子坐好,撑着脑袋昏昏欲眠。
今日的课与推测天气有关,夫子将各式卦象讲完后,带着学子们到院中观云观日,推算风向,谢汐楼懒洋洋跟在队伍最后,随口与身边人闲聊。
那人是个叫小舒的姑娘,与她一般,在书院中混日子。
听她说,她是在华京乞讨时,被路过的玄参瞧见,称赞她根骨清奇,用包吃包住为诱饵,将她带回青岩书院的,这一呆便是五年,活活熬成了书院里的活化石。
谢汐楼念着她活化石的身份,装作不经意地问:“对了,你既然不喜欢玄门之书,为何不转去其他的学院?兴许有你喜欢的课呢?”
小舒抬抬眼皮:“我就喜欢这种不愁吃喝,混吃等死的日子,为何要去其他学院受苦?”
“……那你可知,若我想转院,该去寻谁?”
小舒挥挥手:“此事你莫要想了,你转不走的。卜算院学子入院未通过考试,皆是靠掌院卜卦,谁敢收你?”
“我就是问问。”
小舒看她一眼,慢吞吞道:“那去找师进吧,转院的事似乎是他在负责。”
拿到师进的名字后,谢汐楼趁着夫子不注意,溜出学堂,马不停蹄去了文史院,问了几个学生,才找到正在授课的师进。
文史院的学堂两面临窗,堂中格外敞亮,师进坐在前方,笑意盈盈,正在引经据典,给学子们讲解课本上的内容。
谢汐楼揣着袖子,靠着窗子,听着堂中声音,望着院中水波粼粼的池塘,思绪飘回很多年前的青岩书院。
那时她是学生,陆回是先生。每逢陆回授课,同窗的几个贵女很不能挤到陆回面前,而她对此颇为不理解,总是窝在最角落的位置,方便在课上躲懒睡觉。
她长住宫中,偶尔能在太后那里见到进宫请安的陆回。在那时的她眼中,陆回就是个鼻孔朝天的少年,瞧着温文尔雅,对谁都礼数周全,其实对谁都淡淡的,瞧不见半分真心。
这样的人,如何能深交,如何值得爱。
现如今倒是打脸打了个彻底。
屋内放堂,师进先于众学子,从屋内走出,被谢汐楼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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