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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华京迷案录(探案)》 70-80(第6/14页)
陆回将黑子落下:“你相信碗莲说的话?”
这话和刚刚纸镇说的一模一样,谢汐楼看着桌上棋局,哭丧着一张脸:“信也不信。”
“何意?”
“碗莲的话前后不一致,一开始说谢夫人如何好,婢女们如何不会背叛,话音还没落下,转句话又将所有的事全盘托出。这两件事是完全矛盾的,我觉得她真假参半,有所隐瞒。”
“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谢汐楼将手中白子落下,刚沾到棋盘又抬起,犹豫片刻落在另一个地方:“她想离开谢府是真,谢夫人那晚来客人也是真。一个是她的私心,一个是同其他人打听也能轻易得知的事,就算事后东窗事发,谢夫人也未必会猜到是她泄露,责备到她的头上。”
陆回看着她悔棋的动作,叹了口气:“臭棋篓子也就罢了,棋品还差,也不知是从哪学的。”他顿了顿,“那假的那部分呢?”
谢汐楼抬起眼,眸光闪烁:“她猜认识那人,不仅认识,或许还很熟悉。”
“原因呢?”
谢汐楼耸肩:“没有原因,只有感觉。碗莲和玉莲都是谢夫人最得力的婢女,谢夫人这事做的并不隐蔽,我不相信那人来过这许多次,碗莲连那人的样貌都没看清。红莲都能抓到机会瞧个大概,碗莲难道不会?她若真的如此乖顺,就不会求我助她离开谢家了。”
陆回将黑子落下,收了她一半的白子,谢汐楼哭丧着脸:“我不擅下棋,咱们不下了吧。”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央求的意思,像是在撒娇。陆回看着棋盘上的残局,叹了口气:“也罢,与你下棋,折磨的是我。”他挥手将棋局打乱,“红莲和碗莲的说辞也有对不上的地方,九月初三晚,红莲看到的是个身材瘦小之人,而据碗莲描述,谢夫人偷偷所见之人,该是个壮硕之人才是。”
谢汐楼撑着下颌,思索着两人说话时的神情:“我觉得这俩人该是都未说谎。他们所见的或许不是一个人。碗莲所说那人,是与谢夫人幽会之人,而九月初三那日来找谢夫人的,是另一个人。只是不知道这俩人是谁,又是否和本案有关系。”
天色渐晚,到了晚膳的时候,堂木取了几盏灯笼悬于高处,另有人在亭子四周围上纱幔阻挡夜风。
侍女将棋盘撤走,取了披风为谢汐楼披上,亭子角落放置上燃烧的银丝炭,驱赶秋日的寒凉。
陆回指了指谢汐楼包着白布的手:“伤口如何了?”
谢汐楼这才意识到她的手还有伤,抬起手挥了挥:“药很好,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伸过手来。”
谢汐楼听话将手搁在桌面上,陆回托起她的手,拆开包裹的白色布条,露出伤口。
伤口红肿已退,露出几条杂乱纵横的伤口,已然结痂。
谢汐楼面露得色:“那瓷片我虽然抓得紧,却也控制着力度,瞧着严重,其实伤口并不深。现在瞧着,明后日就能好。”
陆回取了新的白叠布和膏药,沾取涂抹在她的伤口上:“伤口易好,疤痕难消。”
他垂着眼睫,仿佛正在做的事多么复杂,需要打起十二分的小心。谢汐楼看着他,只感觉药膏清凉,伤口酥麻,坐立不安。她想抽回手,陆回似乎洞察了她的念头,握得极紧。
“莫动 。”
晚风卷起四周的纱幔,在空中自由飞舞,拂过她的脖颈背脊,带来新的颤栗。桂花香穿过薄纱,与陆回身上的香气混杂在一起,清淡而无法忽视。
阴沉了一日的天在此刻逐渐晴朗,层云让出背后的残月,清冷的光穿过檐角的灯笼,似裹上了温度。
谢汐楼恨不能将此情此景用力刻在心头,若她与陆回终究在未来的某日分道扬镳,那么她会用一生来记忆怀念。
“陆回。”
“嗯?”
“陆回。”
“嗯。”
“陆回……”
“……”
晚风徐徐,池塘边的青蛙呱呱齐鸣,月色映在池中水纹上如碎了一地的琉璃,亭中二人心意相通,正是好时光。
第75章 少年志8新的死者
次日一早,谢汐楼和陆回收到两条消息。
第一件事,官府的人在城中各大赌坊走了一圈,并没抓到谢白杨。有人说前些日子谢白杨确实来过,但是前日突然被人叫走,之后再没回来,时间恰好是王友才死亡前后。
赌场里没有日夜,更具体的时间却是无人得知。
谢白杨一消失,他的嫌疑一下子变大,官府在城内各处贴了他的画像,只要发现他的行踪,立刻禀告陆回。
第二件事,谢三郎死了。
谢汐楼站在谢三郎的尸体前,看着他发紫的嘴唇,有些不敢置信。
她从没想过谢三郎会死。
那日她发现尸体,被谢三郎撞破,谢三郎脸上一闪而过的震惊和惊恐她至今未忘。王友才的死大抵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他顶多就是想趁乱打劫,趁机除掉她这个眼中钉,为谢夫人出口气。
难道他那日看到了什么?凶手才冒险来大狱灭口?
看到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死在面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奇怪到谢汐楼阴沉着脸,让周遭人误以为她在生气,为没能亲自手刃仇人而生气。
比谢汐楼脸色更难看的是堂木,谢三郎这一行人是他来安排的,此刻他死在大狱,堂木难辞其咎。
陆回在牢狱四周走了一圈,指着地上的食盒道:“这是谁送的?”
牢狱中的餐食都是统一提供,断不会有如此精美的食盒。谢汐楼靠近,掀开盖子,里面有肉有菜,甚至还有一碟杏仁酥。
肉菜都只剩个盘底,杏仁酥也用了大半,估计都是谢三郎吃的。
一个狱卒哆哆嗦嗦靠近,解释道:“是谢家夫人昨晚送来的。”
堂木气急:“我前日千叮咛万嘱咐,这几个人的吃食需要格外小心,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
陆回此行带的人不多,分不出人手来看惯大牢里的犯人,堂木只能将这事交给牢内狱卒,没想到惹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那狱卒扑通一声跪下求饶:“小的想着,谢夫人再怎么样,也不会毒害自己唯一的儿子……”
那狱卒声音越来越小,跪在地上满脸绝望。
陆回懒得听他辩解,对堂木道:“此人交由何刺史处置,至于你,回京后自去领罚。”
“是!”
仵作已经在这里忙活了好一会儿,此刻完成初步检查,对众人说道:“谢三郎周身无外伤,嘴唇青紫,口边有白沫,死前有呕吐症状,像是中了乌头之毒,死亡时间在子时前后。下官刚刚以银针查验食盒里的饭菜,只有杏仁酥让银针变黑,这毒应当就下在这盘杏仁酥中。”
陆回颔首,最后扫过四周:“将这里的物证收好,莫要再出差错。”
……
谢三郎出事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谢宅,陆回和谢汐楼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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