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京迷案录(探案):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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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第一辆车上了三个,第二辆也是三个,第三辆却只有两个人。谢汐楼向宅子的方向望去,没看到更多的人走出,好奇道:“还有一个呢?”

    “什么?”

    谢汐楼道:“一共丢了九个孩子,还有一个去哪了?”

    齐正愣住:“未满周岁的只有这八个,其余的都是垂髫小儿。”说完,他也意识到了不对,“属下这就去审问阮奇,定要他说出最后一个孩子的下落。”

    齐正离开后,陆回和谢汐楼不再耽搁,走进宅院。

    宅子中,年岁尚小的药童们被分开关在屋内,其余诸人跪在院子里,手腕被麻绳紧紧捆在身后,跪成一排。

    院中草药清香扑鼻,谢汐楼提着一盏油灯,从这头走到那头,细细看过每个人的脸。

    她的步伐不急不躁,略过跪着的众人,停在了一个妇人面前。

    “抬起头。”谢汐楼说。

    那妇人将头抬了一寸,身体微微颤抖。

    谢汐楼弯腰,捏着她的下巴向上一掰,笑道:“我既站到了你的面前,必然是认出了你是谁,躲有什么用?”

    陆回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走到谢汐楼身边,只一瞬,同样认出了面前这人:“陈尚书府中的乳母。”

    陈崇是吏部尚书,家中清贫,父母早逝,考入青岩书院后,以岁考第一的成绩进入朝堂,一步一步坐到尚书的位子。他为官清廉,朝内朝外颇有好评。

    寻常官宦人家,比如百里木,自夫人有孕,家中长辈便开始寻找家世清白的乳母,偏到了陈崇这里,孩子出生后才开始手忙脚乱找合适的人,最终被济世堂钻了空子。

    当日京兆尹百里木找吏部尚书陈崇帮忙破除华京谣言,令两府小公子的乳母穿着粗布麻衣,带着尚在襁褓中的婴孩去西市走了一遭,而后四人一起消失,至今生死未卜。事后京兆府将两个乳母的画像贴满全城,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见到其中一个。

    “与你同去的乳母呢?”

    地上的妇人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谢汐楼看着她宁死不屈的模样,在心中叹了口气。

    男婴被带到此处,有利用价值,没有反抗能力,尚能留得一命;一个二三十岁的妇人,没有利用价值,甚至还有可能寻机逃出惹出麻烦,哪有活命的可能?

    院中众人忙忙碌碌,不少年轻的大理寺官差碍于她的存在,动作神情极为不自在。谢汐楼不愿意给他人添麻烦,走到关押药童的院子中。

    小药童们被分开关在三个房间中,正房哭喊声最盛,约莫是那些最小的,东厢房安静得不像有人,应该是最大的几个。

    谢汐楼毫不犹豫向东走。

    她有个关于药童的猜测,急需证实证实。若这猜测是对的,或许有更多失去孩子的父母,能重拾希望;支离破碎的家庭,能重新圆满。

    她希望她的猜测是真的。

    第65章 婴儿哭14药童

    房间中,五个十岁左右的小药童排排坐在软塌上。

    软塌狭窄,五个孩子紧紧挤在一起,缩成一团不肯分开。五双眼睛盯着刚刚进屋的谢汐楼,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充满害怕和戒备,仿佛下一秒就要钻到地底。

    谢汐楼放缓脚步,从挎包里摸出一把糖,摊开手掌递到他们眼前:“饿了吧?先吃把糖垫垫肚子。下午刚在西市口买的,排队的人可多了,你们快尝尝。”

    没有孩子能拒绝糖块。

    年岁小的孩子眼神逐渐犹疑,目光聚焦在糖块上,吞咽着口水,不敢伸手拿。年岁最大的孩子瞧着倒没那么想吃,却在犹豫片刻后,咬牙伸手取糖。拿到后闻了闻糖块确认无异样后,将糖块分给其他几个孩子。

    谢汐楼看着这个像是兄长的小少年,笑眯眯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垂着头,声音有细微颤抖:“当归。”

    莫不是每个药童都取了个药材名吧?

    谢汐楼蹲下身,仰视面前的小药童:“你是谁家的孩子?你的爹娘呢?”

    当归怯怯地摇了摇头:“我没爹娘,从小就跟着阮伯伯。”

    谢汐楼指着一旁的孩子:“那他们呢?还有其他那些小药童,都同你一般没有爹娘吗?”

    当归点头:“他们也是没爹娘的孩子,阮伯伯将他们带到院子中,抚养长大。阮伯伯人很好,他找了郎中教授我们医术,他说我们要有一技之长。”

    谢汐楼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眼前的孩子不算瘦弱,确实不像吃过苦的模样,若是跟着亲生爹娘,未必有如今餐餐饱食的日子。可如果他们可以自己选择,应当还是想跟着亲生爹娘,在有人全心全意呵护的环境中长大吧?

    谢汐楼握住他的手腕,无视他的挣扎,掀开他的衣袖——

    小药童的胳膊上布满密密麻麻的伤痕,最旧的几乎没有痕迹,最新的也已退掉结痂,如一条一条的毛毛虫,盘踞在他的手臂上。

    分明是割臂放血的痕迹。

    她猜的没错,这些药童都是血奴,阮奇在他们还是婴孩时,将他们偷走带在身边,一边用他们的血熬制回春汤,一边抚养他们长大成人。

    抚养他们也不是因为好心,不过是为了取更多的血罢了。

    谢汐楼用指尖轻轻触碰他的疤痕:“疼吗?”

    当归摇摇头:“不疼。”

    “多久取一次血?”

    “三个月,每次取半碗到一碗。”

    谢汐楼将其余几个孩子的衣袖依次掀开,每个孩子的胳膊上,都有如当归一般的伤痕。

    “每个药童都如同你一般吗?”

    “年纪小的弟弟们取得少些。”当归抓着谢汐楼的手,“姐姐,阮伯伯真的是好人。如果没有他,我们可能早就没命了。阮伯伯说了,他养我们,不用我们付钱,只需要定期放些血给他。放血死不了人,我们不碍事的。”

    当归身边的小童也弱弱道:“姐姐,当归哥说的是真的。我们都是因家中贫苦,被父母丢弃的孩子,是阮伯伯救了我们,抚养我们长大。你若将他带走,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是不是要去当乞丐了……”

    孩子们叽叽喳喳,逐渐带上哭腔。

    谢汐楼望着他们,心存不忍,犹豫着是否要告诉他们真相。

    “自你们来到华京后,你们的阮伯伯应当又带回了几个男婴吧?难道他们也是被父母丢弃的孩子吗?”谢汐楼盯着面前的当归。

    当归抿紧嘴唇,不说话。

    这五个孩子已然是略明事理的年纪,偷婴案在华京闹得沸沸扬扬,家喻户晓,就算他们鲜少外出,济世堂人来人往,多少也能听到些风声。

    “你可知阮奇为何要你们的血?”

    当归迟疑:“阮伯伯说我们的血是世间最干净的药材,可治疑难杂症。能救人,总是好的,”

    谢汐楼想问他们是否心甘情愿,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不过是些命运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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