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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华京迷案录(探案)》 40-50(第3/14页)
余光注意到,弯腰拾起,借着灯笼的光细细打量。
手帕边角绣着一双莲蓬,娇艳欲滴,几可乱真。
那人注意到她的动作,慌慌张张将手帕从她手中抽出,一言不发匆匆离去,像是怕她认出他的身份,又或者怕她问出什么无法回答的问题。
谢汐楼望着他的背影,眯起眼睛,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中时,继续向春意浓院子的方向走。
院子门口站着两个人,是琰王府的人,看到谢汐楼低头行礼,谢汐楼正低头思考,被他们的声音吓了一跳,险些惊呼出声。
虞三娘正坐在院中石凳上饮酒,瞧了一出好戏很是高兴,笑着招呼谢汐楼:“琰王妃大驾光临,可是要来陪我喝两杯?”
这都哪跟哪。谢汐楼哭笑不得:“三娘莫取笑我了。那日宴会的情形你也瞧见了,殿下他心善救我于水火,顺便帮自己解决姜曲和范府的纠缠,两全其美的事罢了。”
虞三娘口中啧啧有声:“我倒是第一次听人说殿下心善。”
“或许是因为我们以前就认识,勉强算是朋友吧。”谢汐楼走到虞三娘身边坐下,“三娘和琰王殿下很熟悉?”
虞三娘瞥她一眼,笑着摇头:“只要是春意浓的客人,我都熟悉。殿下这几日住在春意浓,我不知你们认识,要是早知道这样,就将你们安排在一起,还省了我一间房。”
“三娘莫打趣了。”
虞三娘仔细观察她的表情,见她是真心说这话,收起几分玩笑的神色,认真道:“我当你是妹妹,仔细劝你一句,琰王殿下是良配偶,你们若有缘分,千万不能放过。”
谢汐楼只觉得匪夷所思:“皇室中人哪来的良配?三娘莫不是在说笑?我做不得他的正头娘子,嫁给他只能为妾,一辈子仰人鼻息,岂不憋屈?”
“你若不动心,他就是良配。”虞三娘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微微笑道,“世上男人都一个德行,看钱权比爱情重要得多。就算某一瞬真切爱过你,下一瞬也能将这爱情赠予他人。与其这样,何不收好自己的心,嫁给世上最有钱最有权的人,享尽荣华富贵。”
谢汐楼没说话,虞三娘以为她不认同,笑道:“妹妹,你莫不是信一生一世一双人这种鬼话?信爱不如信钱,爱人会背叛你、抛弃你,钱不会,钱是你的就只是你的。听姐姐的,琰王看着凶了些,实则心地不坏,你若能嫁给他,什么稀奇珍宝名贵药材搞不到手?若某一日他不爱你了,你想要离开,他也定会为你想个妥帖的方式送你离开。到时候你带着钱,换个地方重新生活,岂不快哉?”
有那么一瞬间,谢汐楼几乎要被她说动,回过神来时还是摇了摇头:“是个好主意,但我觉得就算靠自己,我也能赚到钱。我希望未来有一日能遇到真心喜欢的人,能相伴一生固然是好,只能携手走一段路也不亏。”
“如果遇不到呢?”
“那也没关系,一个人也有一个人的精彩。我孤身一人,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只要我觉得自己做得对,过得好,这就足够了。”
虞三娘看着对面的人,看起来明明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说出口的话却像是历经沧桑的耄耋老人。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她不再劝,举起酒杯:“敬明月,敬钱帛,敬足够。”
陈年的桃花酒极为香醇,后劲儿极大,二人你一杯我一杯,没过多久虞三娘便醉得东倒西歪。
谢汐楼的酒量不如虞三娘,此刻只是轻微头晕,也不知道在她到之前,三娘喝了多少。
她努力维持着清醒,下定决心开口问道:“昨日我偷听到你和范珲的谈话,相约拍卖会时游船,但拍卖会我去了,范珲一直都在,未曾离开过。三娘你呢,你可如约去了河边?”
虞三娘眼神迷离:“去了,没见着人,便回来休息。我本也是为那小丫头解围,他不来赴约正合我意。”
“那晚上呢,白日里未完成的约会,范珲是否约你再续前缘?”
虞三娘搁下酒杯,眼神中醉意逐渐散去:“你今夜来寻我,就是为了此事吧?”
第43章 渡口人19死脉
远处的蛙叫此起彼伏逐渐聒噪,与林间蝉鸣相合共奏。风卷起院中花草,沙沙声不绝于耳。
吵闹的寂静中,谢汐楼定定看着虞三娘,不愿撒谎:“是,昨晚我就想问你,只是没寻到机会。”
“你此刻是官府请来的帮手,还是我的朋友?”虞三娘面上笑意不减,眼尾在美酒的作用下微微泛红。
“朋友。”谢汐楼没有片刻迟疑,“此事我并没告诉旁人,我愿意相信你和此案无关,但心中总是存着疑惑和不解,所以悄悄来此地寻你,想要问个清楚。”
虞三娘松弛下来,扶额苦笑:“若我告诉你范珲的死和我有关,你要如何?”
谢汐楼望着虞三娘,心绪万千。
即使被软禁在这一方小院中,她的妆容依然精致完美,眼角粘着小小的珍珠,在昏暗烛光的下如垂泪。她的发髻有些乱了,鬓边碎发随风晃动,素色衣裙在风中贴紧身体,纤细而曼妙。
她从来都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更知道如何利用她的优势得到她想要的,达成她的目标。
“我不想骗你,若你与此事有关,我不能装作不知,但又不能亲手将你送入大牢……”谢汐楼的声音越来越弱,最终只留下悠长的叹息。
虞三娘看着她纠结的模样,笑着安抚:“瞧你,八字没有一撇的事,何必想这么多呢?”她停顿一下,将昨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给谢汐楼听,“昨日下午,范珲确实约我游湖,我迫于无奈答应。我准时到了码头,没瞧见范珲的人影,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人,便回了院子里,歇息片刻后与众姐妹一起去了宴会厅。第一首曲子结束后,咱们一起回了院子,之后我便回屋子弹琴,一直到最后一首曲子前,咱们一同再至宴席中。期间我一直在弹琴,从未离开过院子,这些你也是知道的。现在你可放心了?”
院中悬挂灯笼的光投在虞三娘脸上,明明灭灭看不真切。谢汐楼看了一会,攥紧拳头,挤出一个笑容:“三娘,我还想借你昨日的衣裙一观。”
虞三娘无奈道:“真拿你没办法,你在这等会儿,我去给你取。”
片刻后,虞三娘将昨日弹奏第一首曲子时穿的衣裙取出,放到谢汐楼面前的石桌上:“今日官府来搜查过每位姑娘的房间,没有凶器也没有血衣。因我琴声未断,没仔细搜查我那儿,倒是被你补上了。”
谢汐楼动作很快,将衣裙展开铺陈在桌面上。
桌上衣裙干净整洁,裙摆沾着些许泥土,是正常的痕迹。
她的视线划过袖子,停顿一瞬,若无其事将衣裙收起:“确实没有血迹,如此我便放心了。”
虞三娘将衣衫推到一旁,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推到谢汐楼面前:“最后一杯酒,敬你我的这段缘分。”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竟沾染着几分哽咽,谢汐楼垂着眼睛不敢瞧她,低头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后,用衣袖狠狠擦了下嘴角:“时间不早了,三娘早些歇息。”
三娘一口一口抿着杯中桃花酒,声音夹在风中,几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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